薇薇安平靜的從懷裡拿出一封被河水侵蝕,已經看不見字跡的信封遞給了身邊阿瑞斯。
阿瑞斯垂眸掃了一眼, 拿下信封走到了科爾斯跟前,垂眸小心的將信紙從信封中拿出來輕輕的展開在科爾斯身前。
科爾斯伸手接過,想試圖在暈染的墨水中看出什麼,但河水侵蝕的太嚴重了,他並沒有讀出什麼,便放下信紙看向了薇薇安。
沒等他開口薇薇安便緩聲道:「信上說當初殺害母親的奴隸現在就在奴隸營里,只要我只身前往就會告訴我他消息。」
「就一封信你就跟著走了?」科爾斯聞言手掌一緊就將掌心的信紙捏成了一團:「這些年那些人靠著你母親的事情騙過你多少次,為什麼還不長記性?」
「這次不一樣。」薇薇安伸手從左手無名指上退下一枚戒指,放到掌心遞給科爾斯看:「這次的信封裡帶著這枚戒指。」
科爾斯原本還氣憤的臉,在看到那枚戒指的時候突然就僵住了:「這是你母親……」
「對,當時我們出逃的時候母親就戴著這枚戒指。」薇薇安看著掌心小巧樸素的戒指,繼續緩聲道:「所以我相信這一次傳信的人就算不是兇手,也一定脫不了干係,所以我冒險去了一趟。」
科爾斯的情緒已經接近爆發的邊緣,他撐著身體起身走到薇薇安身前將那枚小小的銀色戒指拿在了手上。
科爾斯當然認得這枚戒指,因為這枚樸素簡單,甚至有些丑的戒指是當初他裝學徒,在銀匠家裡給薇薇安的母親打的。
出成品的時候他其實是不滿意的,但薇薇安的母親卻極喜歡這枚戒指,就連結婚的時候都不肯換下。
在成的那些年也從未見她摘下過,但後來整理遺物的時候卻一直沒找到,他以為是丟了,沒想到是被人藏起來了……
卡麗妲當初身上有那麼多的珠寶首飾,那個人什麼都不拿走,偏偏帶走了這枚戒指,現在又拿出來誆騙他的女兒,分明就是在挑釁他!
科爾斯涅著戒指,面容青白幾乎稱得上是扭曲。
薇薇安坐在椅子上看著,面上沒有表情,但垂在身側的手卻緊緊的捏著裙擺,指尖因為太過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沒有說謊,這枚戒指當初真的是和信封一起放到她窗邊的。
但她知道那些人騙她過去就是想取他性命,所以並沒有去,而是藉機讓霍爾偷偷去了,但可能是打草驚蛇了,又或者對方根本就沒有出面,總之霍爾在那邊等了一天都沒見到有人。
後面她再也沒有收到信,便將這封信藏了起來,那天約阿瑞斯上懸崖的時候她就想到里萬一出意外可以用這封信當退路,便貼身帶了過去。
今天拿出這封信的時候,她其實猜到里科爾斯的反應,但這已經是她最好的開脫方式了。
她垂下眸子放鬆了一下情緒,剛想繼續說,卻聽到身後的阿瑞斯先她一步開了口。
「我收到消息趕過去的時候,殿下已經被黑衣人圍住了,我費了些力氣才救下了殿下。」阿瑞斯看著薇薇安微微緊繃的身影,沉了沉聲音繼續道:「但對方人太多,刀上又抹了毒藥,我們只好跳下懸崖求生。」
隨著阿瑞斯的話,科爾斯領主的目光也從薇薇安身上轉移到了阿瑞斯身上。
他不說自己信不信,只繼續用冰冷殘暴的眼神死死地盯著阿瑞斯冷聲問道:「按你的實力,不應該鬧得這樣狼狽。」
阿瑞斯聽著他的話神情平常,只垂下眸緩慢地退下了身上的衣物:「我替殿下擋了一刀,受了重傷,只能帶著殿下冒險跳崖了。」
城堡彩色窗戶里的透出的光落在他健碩的身體,將古銅色的皮膚襯的俊美,但胸前那道骸人的傷疤卻極為顯眼。
科爾斯和霍爾都是經歷過戰爭,自然知道胸膛那個位置是心臟,頓時都有些驚異。
但阿瑞斯像是沒有發現他們的變化一樣,將衣服拉了回去才緩聲道:「是我實力不濟,請領主責罰。」
這次不說科爾斯了,連霍爾的神色都緩和了很多。
大廳中的氣氛詭異的安靜了下來,半晌科爾斯繼續問道:「還有關於那些黑衣人的線索嗎?」
聽到這個問題薇薇安並不驚訝。
換了尋常父親,知道有人冒著生命危險替女兒擋刀,一般都會對救命恩人感激涕零,但在科爾斯這位高傲的領主看來,救下她是阿瑞斯的職責所在,並不值得他感恩。
她一開始就沒指望過阿瑞斯能得到什麼獎賞,沒有被為難已經是好的局面了,於是也沒有多糾結直接道:「用的還是上次的那種黑色長刀,其餘的我沒看出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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