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是個叫孟德的男人, 現在……就快是他了。」
那女人斜眼看了一眼一臉驚訝的侍女繼續道:「除了領主手下的親衛隊和軍隊以外,所有奴隸暗地裡都歸他管。」
「我們也歸他管嗎?我怎麼沒感覺, 我是被管事送進來的呀。」
「等你惹到他們就有感覺了。」那女人顯然不願意多說, 說完這句便不在開口了。
但侍女的好奇心還沒被滿足,於是側頭又想說什麼,卻看到城堡左側的窗戶哐當一聲砸出來一把黑刀,玻璃碎裂的爆裂聲將門外的眾人嚇了一跳。
緊接著便傳來大領主明顯壓抑著怒氣的聲音:「薇薇安我說過了, 不要拿你母親和那些卑賤的女奴相提並論!」
門外的眾人多數都是舊人,自然知道大領主平時有多麼寵愛薇薇安殿下,一聽今日連殿下都未能倖免於難,連忙屏氣凝神, 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城堡內的薇薇安自然也是不安的,但看著碎裂了一地的彩色玻璃卻又不可控地想起了那天死在她面前的女孩。
那樣的嬌艷美麗,又絕望無助。
「父親,她們不是奴隸,是被你的軍隊強充作奴隸的平民女孩。」薇薇安擰著眉毛,望向科爾斯的眼神無比地執拗:「和我沒有本質上的區別,都是你的子民,你應該給予他們庇佑。」
這句話顯然刺激到了階級觀念根深蒂固的科爾斯,抬腳踹開身前的椅子便走到了薇薇安身前:「從你很小的時候我就教過你,平民和奴隸於我們而言都只是看門狗,唯一的區別在於一個需要用錢使喚,一個用鞭子。」
科爾斯說著又往前了一步湊到薇薇安身前,眼睛裡透出危險的暗光:「你不覺得子民是個很可笑的說法嗎?勝者為王,誰強大他們便會依附誰,根本就不會在乎上位者是誰,我又為什麼要費力去庇佑他們?」
「我只管自身強大就可以,不是嗎?」
科爾斯的語調毫無起伏,像是在闡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但薇薇安的心卻在一點點地下墜,和那些試圖改變他的話一起墜到了心底深處。
她微微抬眸,湛藍色的眸光毫無情緒的落在了科爾斯身上。
他是封建時代隻手遮天的奴隸主,打心眼兒里將其他人視為牲畜,而她居然想試圖喚醒他本就不存在的同理心,試圖改變他根深蒂固的思想。
……果真可笑。
薇薇安眨了眨眼像是被他說服了一般低下了頭,但片刻後又伸手輕輕地握住了科爾斯的一根手指頭:「可我討厭那些士兵做得事,噁心得想吐…」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東西,她瑟縮了一下,握著科爾斯手指的手掌似是無意識的緊了幾分:「在王朝的時候已經噁心的夠多了,至少,至少在月亮莊園,不要再有這樣的事情了好不好?」
她的聲音很低,不似平日的冷傲,帶著幾分讓人心軟的依戀。
「求你了,父親。」
科爾斯垂眸看向被她抓著的手指。
薇薇安小時候性格和現在有很大的差別,很愛笑,也很會愛人。
雖然手只有很小很小的一團,但總會執著地握著他的手,邁著小步一晃一晃地跟著他到處走。
每每他低頭望去時,總會仰頭對著他笑,湛藍色的眼睛裡全是他魁梧的身影。
現在她長大了,但手依然很小,抓著他手指也剛剛好。
科爾斯心頭的陰霾突然就散了,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散得一乾二淨,連帶著那些若有似無的懷疑也淡了。
這是他的女兒,是他捧在手心的寶貝,是他在這個世間唯一的親人,他又怎麼會不讓她如願。
「我答應你。」科爾斯的聲音擲地有聲,帶著上位者說一不二的氣魄:「以後在月亮莊園的管轄範圍內無論是貴族還是平民,只要是強迫女人的,一律處以絞刑。」
薇薇安心頭一松面上的表情卻不改,只彎著湛藍色的眸子雀躍地抱住了科爾斯。
「謝謝父親!」
科爾斯看起來也很受用自己女兒的親近,笑呵呵的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才緩聲道:「你要什麼父親都可以滿足你,但你要記住,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們是彼此唯一的親人,其餘的人和事都不重要。」
將頭靠在科爾斯肩膀處的薇薇安眼睛閃了閃,卻並沒有後退,只將抱著他的手緊了幾分:「對,我們才是唯一的親人。」
這句附和顯然取悅到了科爾斯,他抱著薇薇安愉悅地笑了出來。
試圖勸解他成為同一個愛民的領主是個愚蠢的想法,幸好她醒悟的及時,也幸好科爾斯對薇薇安永遠有回應。
薇薇安感受著他胸腔的震顫,一直緊繃的情緒終於鬆了幾分,無論如何這次她護住她們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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