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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科爾斯翻身上馬,揚起馬鞭要揮下時才起身,仰頭看著科爾斯緩慢地問道:「她明日會醒嗎?」

「當然!」科爾斯篤定地說著嗎,也不再廢話策馬揚鞭帶著身後的侍衛奔向了城堡。

很快剛才還擁擠的林子裡一下子空曠了很多,只剩下了一幫奴隸和站在最中央的阿瑞斯。

但他們看似在一起,卻又保持著距離,像階級分明的狼族一般,所有人都默契地沒有打擾中間的頭狼。

直到努爾分開人群,走到阿瑞斯身旁低聲道:「崔斯坦在城門被巴特照顧的那個老頭抓到了,兩個人打了一架,後來被莊園內皇城的人救走了。」

巴特對這個事情也覺得很奇怪,那老頭一開始是給崔斯坦的母親釀酒的奴隸,後來在一場宴會上得罪了一個貴族小姐,險些喪命,但又被薇薇安小姐救了下來。

再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被巴特和阿瑞斯罩著了,在奴隸營的日子也好過了不少,按理來說應該好好躲在兩人背後好好生活才對,但聽匯報的人說,老頭當時是拼命要殺崔斯坦的。

好像有什麼血海深仇一樣,難道是為了報答阿瑞斯兄弟?這也不合理啊。

努爾糾結著想說點什麼,卻見到阿瑞斯的面色凝重的嚇人。

努爾止住了要說的話,回頭和身後的人們交換了一下眼色便有個奴隸跑來將剛才的事情簡短的講給了他聽,努爾頓是就知道阿瑞斯的面色為什麼這麼難看了。

他斟酌了片刻,慢慢開口安慰道:「如果沒有受傷,應該很快就會醒來的,你別擔心。」

「她不會醒的。」晦澀暗啞的聲音傳進了努爾的耳朵,聽起來艱澀的嚇人。

努爾一愣,想問阿瑞斯為什麼卻見他弓著背緩慢地走向了昏暗處。

「為什麼不會醒啊?」努爾壓抑的聲音吹散在了風中,但很快又得到了驗證。

因為薇薇安從那天開始真的就沒有再醒過。

整整昏迷了六個多月,從夏天到冬天。每日只能用流食吊住命,原本養的珠圓玉潤的身體也瘦削了不少。

六個月說短不短嗎,說長不長,卻也足夠發生很多的大事小事。

比如,大領主從剛開始憤怒的懲罰阿瑞斯,將他折磨的偏體鱗傷到如今又極盡信賴,把軍中大半的事物都交給他打理,儼然成為了領主的左膀右臂。

又比如領主和皇城徹底決裂,自封為王,割地自居,將戰火殃及到了整個皇朝,幾乎要打到皇城腳下。

這些都是大事,而小事大概是今日那個到處逃竄,致使薇薇安殿下陷入長久昏迷的崔斯坦被皇城的人,當作談判的工具送給了科爾斯。

此刻正從莊園的中央花園押解到奴隸營的地牢中。

一個傷害了他們尊貴的殿下,致使殿下昏迷這麼長時間的叛徒,月亮莊園的人民自然是不喜歡的,所以沿途上路邊的人民都用了自己覺得最好的方式來招待了這位叛徒。

等崔斯坦到達監獄的時候已經被糞水澆的透透的,整個人散發出了一股濃烈的惡臭味。全然看不出往昔那個矜貴優雅的樣子。

但或許是這近六個月的顛沛流離,磨滅了他的稜角,他居然也不氣憤。

只沉默著跪在冰冷的石板上,任由糞水滴滴答答從他的髮絲間滴落到地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從十分鐘到半個小時,一個小時,五個小時,好像整個莊園的人都忘記了他的存在。

崔斯坦神情不變,像是早就料到了會有這一幕,只身形微微有些搖晃。

很久很久後,牢房厚重的門被推開,崔斯坦眯著眼睛往後看了一眼,卻只看到一群身形彪悍的大漢提著水桶朝他走了過來。

下一秒冰冷刺骨的水便澆在了他的臉上,窒息的感覺伴隨著刺骨的寒意傳來,崔斯坦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

緊接著就是一桶一桶的水,毫不留情地澆在他身上。

崔斯坦從來不知道,原來水澆在身上能讓人這樣的疼。但這些人顯然沒有要住手的打算,一桶一桶,直到將他身上的糞水沖刷乾淨才將人拖出去,綁在了門外的木樁上。

此刻正是寒冬,風單單是吹過便是刺骨的寒意,更別說天空中那些羽毛一樣的大雪,幾乎是一瞬間就將崔斯坦凍得瑟瑟發抖。

崔斯坦剛開始還能咬著牙不說話,不求饒,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感受著身體一點點一寸寸的僵硬時,他再也忍不住恐懼嘶啞著的聲音高聲求饒道:「領主,我有絕密的事情要向你匯報,求你仁慈,見我一面!」

男人的嘶吼聲在寂靜的雪地里顯得極為悽慘。

但任憑他怎樣嘶吼,回應他的也只有風雪的聲音。

身體在一寸寸僵硬,血液在一滴滴冷卻,崔斯坦絕望地垂下了腦袋,但似乎上帝還沒打算讓他死,在他幾乎扛不住要垂下眼皮的時候,聽到了一串清脆的鈴鐺。

崔斯坦認得這個聲音,是領主最愛的坐騎脖子上掛的鈴鐺,因為是黃金鑄造的,所以聲音也和平常的鈴鐺不一樣。

他努力地睜開眼睛,撐起僵硬的脖子抬頭看去,便見茫茫的白雪中,一個一身黑色盔甲的男人披著厚重的大氅,騎著馬一步步朝他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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