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羅達!」不敢置信的聲音在高台上響起,但克羅達不太在乎。
他只翻身下馬,將手中的韁繩丟了過去,緩聲道:「你答應我的,會締造一個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法律嚴明人人平等的國家,希望你說到做到。」
阿瑞斯沒有回答,只接過韁繩騎上了那頭棗紅色的馬才從懷裡掏出那張印著和平白鴿的信封扔給了克羅達將軍,沉聲道:「等新的秩序建立後,這隻白鴿我會立在中央廣場,取代從前那個腳踏奴隸的鐵馬。」
阿瑞斯沉沉的聲音裹挾著寒風吹到了克羅達耳邊,這位堅毅的將軍眼前又閃過自己那個生養了自己,卻又不能承認生母身份的奴隸母親,被貴族女人逼死在中央廣場鐵馬之下的樣子。
那模樣是他許多年的夢魘,但阿瑞斯說他會推到鐵馬,重新塑造一個象徵和平和自由的白鴿。
看著駕馬遠去漸漸消失在風雪中的男人,克羅達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堅定自己的選擇。
他翻身騎上親信的馬,抬頭看著高台上憤怒的領主,揚起長矛高喝道:「今夜誰拿下科爾斯我賞黃金萬兩!」
高亢的聲音激勵著底下的每一個士卒。
……
不同於行刑場的混亂血腥,科爾斯的城堡在雪夜中顯得威嚴又安寧。
哈倫帶著全副武裝的士兵巡視著城堡,警惕著每一處的風吹草動,突然遠處的大道上傳來馬兒嘶鳴的聲音。
距離太遠,他看不太真切,只覺得那一人一馬像一團黑影一樣轉瞬間就到了他跟前。
哈倫警惕的抽出長劍橫在身前,冷呵道:「誰?我命令你摘下帽子!」
披著厚重斗篷看不清臉的男人勒停□□的馬兒,抬手撥開了斗篷的帽子。
一張冷硬的面孔暴露在冷風中,在火把的照耀下顯得極為冷硬。
「…阿,阿瑞斯?」哈倫不敢置信地皺眉,一時竟然有些推算不出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阿瑞斯沒有回應他的驚訝,只掀起眼皮用那雙黑漆漆的眸子掃了一圈擋在身前的士兵才壓低著眉眼,從馬背山抽出了一把極長的刀。
「呲呲……」
那把刀很長,抽刀的聲音在只有風聲瑟瑟的雪夜裡顯得極為刺耳,不像是在抽刀,反而像是在一點點的割開人的脖子。
阿瑞斯凶名在外,在場沒有任何一個士兵沒有聽過他的名字,很多甚至見過他面無表情殺人的模樣。
他甚至不用說話,只抽出一把刀的聲音便讓眼前的許多士兵不戰而怯。
哈倫自然明白阿瑞斯的壓迫力,但他護著的是他的妹妹,他絕不能有任何退縮。
幾乎是這個想法閃過腦子裡的下一秒哈倫就猛夾胯下馬兒的肚子,沖了出去。
「哐當。」
冷兵器撞擊在一起的聲音響起,一刀一劍在半空中相撞帶出了星星點點的火光,哈倫只感覺虎口一震,手上的長劍便不受控的掉了下來。
下一秒「呲啦」的聲音響起,一陣溫熱的血液噴灑在臉上,哈倫都沒意識到什麼的時候,他胯下馬兒的頭顱就被砍斷重重地掉在了地上。
緊接著哈倫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摔得太快,腦袋重重地摔在冰冷的雪地上,震盪的讓他有一陣陣的恍惚。
耳朵里忽遠忽近的聽到了許多的慘叫和廝殺聲,他恍惚著撐起身體抬眼望去,只看到了白茫茫中刺目的血紅色。
一下又一下的紅色飄揚在白茫茫中,讓人不安極了。
他踉蹌的起身,努力的睜大眼睛想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但他的頭被撞的太狠了,他什麼也看不清,什麼也聽不清。
只覺得胸前一陣陣的翻湧,「嘔。」的一聲,被撞的腦震盪的哈倫毫無形象的吐了出來。
一陣昏天黑地後,哈倫睜開眼睛便感覺剛才恍惚的感覺散了一些,他揉了揉眼睛看向剛才一直看不清的地方,便見到了滿地的屍體殘骸。
人的,馬的。
滿地的殘骸,滿地的血肉,原本被白雪覆蓋的土地被流淌的血液侵蝕,帶著讓人作嘔的血腥味。
才十幾分鐘的時間,原本五十幾人的護衛就這樣輕易的被屠戮了乾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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