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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木匣里是一團紅綢,鹿茸便被裹在其中。

或是下手急,那紅綢是直接自原匣中取出來的,上頭一角還有一個獨特的梅花印,是裴芸為了標識東宮之物,特意命盛喜在入庫時蓋的。

那趙富根本狡辯不得。

王氏紅著眼睛,身側站著重新更衣梳妝過的裴芊,她迫不及待上前,對著裴老夫人道:「母親,你莫聽他瞎說,都是他自己手腳不乾淨,與我並不相干啊。」

李嬤嬤也撲通跪下來,大喊著冤枉。

裴老夫人面色極其難看,她這般信任的兩個人竟是被告知沆瀣一氣,偷盜她的財物,誆騙於她。

「老夫人,奴才沒有胡說,若無二夫人指使,奴才哪裡敢偷盜老夫人您的東西,二夫人已不是頭一回了,前頭太子妃娘娘予您的鹿茸,還有那株百年人參,她也與李嬤嬤聯手偷梁換柱差奴才去賣。」

見已然跟主子撕破了臉,趙富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索性破罐子破摔,一股腦將王氏做的那些個破事盡數抖摟了出來。

裴老夫人黑沉下臉,在座眾人除卻裴芸,皆面露詫異,不想這王氏竟還是慣犯。

王氏氣得聲都在顫,「狗奴才,是誰指使你這麼誣陷我的!」

「母親,兒媳沒有,兒媳為何要做出這種事來呢。您是了解兒媳的,兒媳對您一向很是孝敬。」

裴老夫人蹙眉沉默著。

趙富繼續道:「老夫人,您想想,那藥材打被賜下就由李嬤嬤收著,若非她親手給小的,小的又如何能輕而易舉地拿到手。還有二夫人,說是親自給您熬製,催著您服下,其實就是怕您發現那鹿茸已被替換成了次品,想藉此毀滅證據……」

聽至此,裴老夫人銳利的目光猛然向王氏投去,「王六娘,你平素占些小便宜,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罷了,沒想到你竟敢偷到我頭上來,鎮國公府供你吃供你喝,你便如此貪得無厭嗎?」

「母,母親……」

王氏還欲再辯解,突然一道身影驟然上前,跪倒在她身側,「祖母息怒,母親她……也是因著兄長,她也是迫不得已啊……」

裴芊這話,無疑是坐實了王氏的偷盜之舉,王氏氣急之下,抬手便往女兒身上打,「芊兒!你個死丫頭,胡說什麼!」

裴芊背上狠狠挨了一下,但仍是兀自道:「祖母,是兄長在外頭欠了幾百兩賭債,那債主揚言,若今日再不能還,便上門來鬧。那些人要真來了,鎮國公府可就顏面盡失,成了滿京城的笑話了,何況殿下還在府上,母親手頭哪來那麼多錢,這才鋌而走險取了祖母的藥材去賣……」

王氏腦子轉得極快,聞得此言,登時撲倒在裴老夫人腳下。

「母親。」她哭道,「確是因著弛哥兒,那些人設局哄騙弛哥兒,他一時不妨,這才欠下大筆賭債,兒媳是沒有辦法……」

她泣不成聲,好似真的情非得已,滿腹委屈。

可笑的是,裴老夫人的面色竟真緩了幾分,「你糊塗!出了事兒,緣何不同我商量。弛哥兒也是我的孫兒,我哪裡會不幫他的。」

「母親近來身子不好,兒媳哪敢拿這些個糟心事兒叨擾您的。」

王氏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聞言哭得更凶了。

斥罷王氏,裴老夫人深深嘆了口氣,看向裴芸,「你二嬸也是無奈之舉,並非為著自己的私心,你那二哥哥心思單純,一時受人矇騙也是有的,至於太子那廂,處置了趙富和李嬤嬤,也算是有了交代……」

跪在底下的李嬤嬤一下軟了身子,她本就知她多年伺候的主子無情,不想竟會無情到這個地步,為替王氏頂罪,絲毫不在意她的死活。

裴芸面上不顯,卻忍不住在心下嗤笑一聲。

她曉得祖母偏心,但沒想到她祖母這心,真真是偏到沒邊兒了。

或是那裴弛安是她親眼看著出生長大的,相比於他們大房的孫子孫女,打小便更偏愛些,可謂慣溺得無法無天。

心思單純?

笑話,打那裴弛安入了京,便整日喝雉呼盧,眠花宿柳,不務正業,前世近兩年後,她這祖母已然病逝,自是不知他「單純良善」的好孫兒欺辱逼死了良家女子,有人趁機大做文章,各處宣揚此事,一時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

若非裴弛安後頭突然酒醉失足,溺水而亡,恐會給鎮國公府和她帶來不小的麻煩。

「撲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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