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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姐姐眼光佳,早早替誠王定了這麼好一個姑娘。」淑妃笑道,「今日姐姐可得替我好好掌掌眼,也替小五尋個賢內助。」

她又看向裴芸,「太子妃年紀輕,眼光或是更獨道些,不如幫著一塊兒看看。」

裴芸笑著應「是」,然看著這一幅幅畫像,卻倏然有些好奇。

當年先皇后替太子挑正妃時,可也曾如現在這般,對著畫像一一篩選。

裴芸至今想不明白,當初究竟是誰做主,選她做了太子妃。

雖得她父親以身殉國,功勳顯赫,可分明京中有那麼多蕙質蘭心,才貌兼得的貴女,怎就偏偏選中了遠在蒼州的她呢。

在御花園小坐了一會兒,裴芸便同兩位娘娘告辭,帶著諶兒回了東宮。

甫一抵達琳琅殿,書墨便上前悄聲與裴芸稟了一事,今早澄華殿那廂處置了幾個宮人內侍。

裴芸反應不大,畢竟在她意料之中,但為防此事傳出去,造成不必要的流言,她命書墨藉此將宮人內侍們聚集起來,好生敲打敲打,就說澄華殿那廂有幾個手腳不乾淨的,若還要小命,都收收心思。

當夜,裴芸適才哄睡下諶兒,就聽得外頭通傳,道太子來了。

她心下隱隱有了猜測,但也努力按捺下喜悅,出門去迎。

太子先問了諶兒,聽得諶兒已經睡熟了,行至床榻前,看了一會兒,輕柔地觸了觸諶兒的小臉。

這才同裴芸在不遠處的小榻上坐下,他將一隻手臂搭在榻桌上,薄唇微張,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好一會兒,才壓低聲兒道:「適才,父皇遣人召孤過去,說了南邊大旱一事,命孤前往賑災……」

言至此,他有些遲疑地看了裴芸一眼,「事出緊急,明日午後便要走,恐需一段時日。」

走便走唄。

裴芸早已習慣與太子聚少離多的日子,心下且盼著呢。

只有些疑惑,素來說起這些事時從不猶豫的太子,今日怎的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

她一如既往地端笑道:「賑災要緊,殿下且安心地去,東宮的一切都交給臣妾,臣妾定然打理妥當。」

李長曄薄唇微抿,沉默著點了點頭。

若從前聽得這話,他定然滿意安心,或還會在心下讚嘆他這太子妃賢淑大度。

然今日,分明是辦正事,他卻反有些心虛不安。

他本欲多陪陪她,不想這麼快就又要離京,裴氏表面這般平靜,說著如此識大體的話,可想必心下很是不好受,定是有幾分怨他的。

「今夜,孤在琳琅殿歇下。」

驀然聽得這話,裴芸唇間笑意一僵。

此事並不在她的計劃之中。

但想著她的腳雖已然好了多久,可這幾日太子也未讓鄭太醫來診脈,亦沒讓人來告知合房的日子,當是沒那般打算,便又恢復笑意,低低應了聲「是」。

書硯書墨站在不遠處,聽得這話,心照不宣地喚來乳娘將熟睡的諶兒抱去了側殿,趁著太子沐浴更衣的工夫,著手收拾起內殿來。

裴芸是在太子之後進的浴間,待出來時,便見太子正端坐在床榻上。

殿內宮人極有眼色地魚貫而出,悄然闔上了殿門。

裴芸行至太子身側,卻見太子紋絲不動,並未有上榻躺下的打算,只得硬著頭皮挨著他而坐。

「腳恢復得如何?」太子轉頭問她。

「已然好了許多。」裴芸答,「再過個五六日,當是能徹底痊癒了。」

太子不言,只垂眸,將目光落在她左腳腳踝上,下一刻,竟是俯身欲去查看她的傷勢,嚇得裴芸忙往後縮了縮。

「讓孤瞧瞧。」

他風輕雲淡地說出這話,卻帶著一股子不容置疑。

裴芸秀眉微蹙,只得向內坐了幾分,屈膝將腳放在床榻上,褪下足衣,露出一雙白皙小巧的玉足。

本想著他隨意看上兩眼也就罷了,卻不想太子竟伸手抓住她的小腿,將她的傷腳擱在了自己膝蓋上。

他看得仔細,見得那腳踝已然消了腫,眉目方才舒展了些,粗糙的指腹在那傷處輕輕摩挲著,帶來絲絲氧意,令裴芸不禁繃緊了足尖,到底還是忍不住自緊咬的唇間漏出一聲嬌吟。

她尷尬地漲紅了臉,尤是在男人聞聲朝她看過來時,更是別開眼,不敢看他。

裴芸欲將腳收回來,卻覺一雙大手落在了她的脖頸間,撩開她散落在胸前的青絲,她折首看去,太子已然傾身而來,遒勁有力的手臂橫在她腰間,下一刻,感受到脖頸傳來的溫熱氣息,裴芸雙眸微張,怔忪在那廂。

縱是前世做了十餘年的夫妻,太子也從未對她有過這般舉動。

直至整個人落在那綿軟的衾被上時,裴芸仍懵得做不出任何反應,更遑論這一回,太子並未解開她的寢衣,滾燙的大掌徑直順著小衣下擺而入,烙在腰間,一路往上。

翌日晨起,裴芸睜開眼,昨夜之事若潮水般湧入腦海,她盯著帳頂看了好一會兒,驀然長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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