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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那位柳家三奶奶趙氏,昨夜裡,在夫君茶水裡投毒,被發現了。」

裴芸一下攥住李姝棠的手,「你確定?」

李姝棠被她嚇了一跳,點了點頭,「這事兒被柳府的下人傳了出去,聽聞還是趙氏夥同姦夫所為,目的便是霸占柳三郎的財產。那柳三郎沒有兒子,膝下只兩個女兒,若趙氏不再醮,為柳三郎守節,這些地鋪錢財便可能都是她的,明面上是孀婦,背地裡還能與姦夫逍遙快活,她們都說趙氏打的一手好算盤。」

好熟悉的一段話,前世趙氏毒殺柳三郎的事兒暴露後,大街小巷傳的沸沸揚揚的亦是這話。

可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前世,趙氏下毒當是在四五月間,怎這一世提前了這麼多。

且仔細想想,外頭的傳聞也全是紕漏。

趙氏也非傻子,她若真想謀奪財產,該給柳三郎下慢毒才對,令他身體漸漸衰弱死去,而非令他暴斃,讓自己惹上嫌疑。

且柳三郎都未分家,爹娘皆在世,她就算毒死他,也不一定能得到錢財。

她這麼急著殺死柳三郎,倒像是想早日解脫。

那柳三郎難不成真打她了嗎?

裴芸忽而想起誠王府的百晬宴,她阻止了本欲去前院的趙氏,是不是就因如此,才讓趙氏無法與表兄相見。

也許她並非前往偷情而是求救,是她斷了她的希望,才逼得她在痛苦無望之下提前對柳三郎下了手。

裴芸面色蒼白,或是她自以為是的插手害了她!

「三嫂,你怎麼了?」李姝棠看出裴芸的不對勁,擔憂地問道。

書墨就站在一旁兒,她是曉得裴芸與趙氏之間有交集的,「我家娘娘許是不大信這事,公主殿下不知,先前,娘娘在宮外路遇柳三奶奶,見她在躲雨,讓漣兒送了傘給她。那柳三奶奶也是知恩圖報的,還傘時還贈了娘娘一個青蓮紋的蜀繡荷包呢……」

荷包……

裴芸秀眉微蹙,記得在誠王府時,趙氏還特意問她收著那荷包沒有,她心下隱隱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轉頭問書墨,「那荷包,你收在哪兒了?」

「奴婢收在矮櫃裡了。」書墨問,「可需給娘娘拿來?」

見裴芸點頭,她忙取了來,裴芸心急如焚地接過,摸了好一會兒,就覺其內硬邦邦的,不像是襯布,而像是藏著什麼。

她果斷抄起繡筐里的剪子,在一陣低呼聲中,剪開了荷包的表布,向外一翻,果真露出一張被疊了好幾疊的紙來。

將那紙展開,其上紅彤彤的字跡令她驚了一驚,不過那並不是血,而是硃砂寫就。

且讀了第一句,裴芸就發現此非趙氏所書。

「荔陽陳氏女,於慶貞二十年嫁入京城柳家,婚後五載,上敬公婆,下慈子女,相夫教子,把持內務,自認無所過錯,然慶貞二十四年,方知夫君柳奚不舉,驚疑所出兩女生父非柳。調查之下,才知柳奚暗中使計,命同族兩男子與吾同房,意欲借種生子延續香火,不想所出兩胎皆未償其所願。此事暴露後,吾拼死反抗卻遭柳奚毆打,逼吾再與人同榻。想我陳氏女兒,自小得父母嬌養,豈料一朝出嫁,清白盡毀,人盡可夫,奇恥大辱,實難忍受。今自行了斷,不復連累家族父母,只滿腔冤憤無處可訴,今留書於此,若蒼天有眼,願一朝真相大白,惡人得逞,大仇得報,吾於九泉之下終得瞑目——陳氏絕筆。」

裴芸攥著信紙的手不斷地發顫著,只覺手中之物沉若千金,信中無血,卻字字泣血。

這是一個女子的性命。

不,是兩個。

前世的趙氏定亦將此信縫於荷包中,只是她當時並未發現,她是在向她求救。

寫此信的陳氏乃柳家三郎柳奚的原配髮妻,裴芸記得,她是暴斃而亡,可依著信上所書,應不是暴斃,而是不堪受辱自裁的。

她本以為或是那柳三郎動手打了妻子,是她想的太簡單,人心險惡,有些男人的惡毒遠遠超出她的想像。

她終於明白,緣何趙氏會那麼急著毒殺柳奚,陳氏已逝,可她還在代替她過著這煉獄般的日子。

前世,她沒能將她救下來,這一世,她絕不能坐視不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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