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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國公主也打聽到了,沈君仰慕公主長昭已久,這是在雍宮待久了誰都能看出來的。

可她並不知難而退,時時製造機會與沈念璋接觸,還似有若無地對我散發著些許敵意。

比如霜雲給我新淘來一枝牡丹簪子,過幾天她頭上就會出現差不多但更大更美的,比如時常楚楚可憐地與沈念璋攀談,話語裡暗暗貶低我,又比如拿充滿敵意的眼神盯著我。

我政事繁忙,可沒空陪她玩這些為搶男人爭風吃醋的小把戲。

沈念璋可不是前兩位,只會退避三舍,他淡笑看著對方上躥下跳,若不是猜到我留著她或許有用意,施國公主在他眼裡已經是個死人了。

一個亡國公主,敢這麼對我不敬。

或許是沈念璋態度太過冷漠,把施國公主逼急了,雍國慶賀立國的宮宴之上,當我與一眾別國使團路過花園之時,她衣衫破碎,滿身髒污,還帶著血,從假山里踉蹌跑出來,倒在前頭。

她的侍女急匆匆找來,看到這場面,一下子暴哭,「公主,公主,奴婢終於找到您了。」

侍女哭著朝我們,「我家公主國破家亡,本就孤女可憐無依,被人凌辱至此,定是有人害她,求諸公為她討個公道。」

然後轉頭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施國公主蜷縮起來,看向我,張了張口,卻嘶啞著聲音說不出話來。

但在場的人都能看出來,或許她的意思是我故意找人凌辱她。

眾人驚疑不定看向我。

第38章

張嬌嬌這些年來駐守邊疆,近來回都城述職,正好跟在我身邊,看到這一幕急了,「你少污衊賊贓我家殿下,誰知道你是不是自導自演。」

施國公主一抖,瑟縮著蜷縮得更可憐了,她好像是真的很害怕。

我走到她面前,蹲下細細打量她,她臉上許多淤青,看起來是反抗被打的,嘴角都還流著血,有人靠近下意識驚慌地後退。

我拽住了她。

脫下自己的外袍,蓋在她身上,擋住了她衣不蔽體時眾人圍觀的目光。

她茫然看著我。

我起身俯視著她,說,「三日前,你托人弄來一副春藥,其實我知道。」

一開始我以為她想趁宮宴把藥下給我,讓我當眾失態。

現在看來,她的膽量和壞心倒也沒那麼大,只敢把藥下給自己,然後嫁禍給我,幻想損壞我在她如意郎君眼中的形象。

我又說,「三日前,我已經讓人把你手裡那服藥換成了糖霜。」

她再次一抖。

也就是說,不管她是想害我還是想陷害我,那藥物都是沒用的,但她依然被人凌辱且在大庭廣眾被圍觀。

施國公主神情恍惚,終於開口說話,聲音嘶啞,「我,我只是想做做樣子。」

沒想到真的被人強迫侮辱。

她污衊我的計策失敗了,但還有人在推波助瀾,利用她繼續這個計策。

她面上所有驚慌恐懼絕望,都是真的。

她在眾目睽睽之下無地自容。

蜷縮著呆滯得失聲。

侍衛已經從附近搜出來那個施暴者,押送到我面前,竟是我朝的一個副將,他滿身酒氣,看到我,嚇得頓時酒醒,慌張不已。

明白自己醉酒犯了錯事,撲通一聲跪下,他說,「臣願意負責,臣可以娶她。」

我讓張嬌嬌一腳把他踹開,「沒有你說話的份。」

我一把將施國公主拉起來,一顆一顆系上外袍的扣子,拿一把匕首放在她手裡,「站起來,你只是失去了清白,又不是要死了。死不了,就自己把他處理掉。」

她愣住。

那個副將大驚失色,原來只是有些慌張,沒想到事情會有這麼嚴重,現在知道害怕了,他急急磕頭向我求饒。周圍的同僚也為他求情,畢竟,好歹是個保家衛國灑過熱血的將軍。

我很冷淡,「軍令還背得出來嗎?」

副將僵住,良久,悔恨不已,「臣……知罪。」

他保家衛國為國征戰,所以加官晉爵厚祿重賞,他違反軍令強迫他人,所以也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公主拿著匕首站著許久,終於,一步一步朝副將邁去,刺進了他的心臟。副將力氣大,其實他可以輕而易舉反抗,但施國公主身上披著我的外袍,猶如披著皇袍,沒人敢動她,動了就不止死他一個,還要牽連家人。

看著死去的副將,我合上他的眼睛,下令,「厚葬。」

還有兩個,施國公主那個婢女和聶國公主,我示意近衛當場將她們抓起來。

她們滿臉訝異不解。

我對著渾身鮮血全程呆滯的施國公主道,「我知道你不是施國的公主,你是細作,對嗎?」

在場的使臣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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