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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四妹,怕再出岔子,又給他封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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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去下面等了,我把人送給你了。現在你有兩條路,其一,你說要給他報仇,我送你下去和他團聚;其二,你說謝我的救命之恩,我帶你離開此處。」

楊蘅雙手撐在地上,睜大眼睛盯著我,眼眶裡蓄滿淚水。

她閉了閉眼,兩行眼淚,滑落下來:

「問秋,對不起,我撐不住了。」

她坐在那裡,身下的鮮血,浸染到了腰部的衣裙。

我趕緊攙扶起楊蘅,環顧火勢漸起的屋內,想讓她找個地方躺下。

楊蘅反握住我的手,一字一句道:「你送了我這份禮,我也要給你一份禮。我給父親寫絕筆信,讓他收你為義女,以後盛國公府都護著你。」

府宅火光映天,她強撐著最後一口氣,伏在書桌上,持筆寫信。

她鬆開了手,將信塞到我手裡,用力褪下蜜蠟黃玉鐲子。

恰如去歲相見。

「戴上這個鐲子,去我常去的書畫鋪子,把信給掌柜就行。」

我捏著信,注視著她,眼裡微有濕意:

「我讓人把你背出去。」

楊蘅握緊我的手,低頭看向小腹,目光祈求似的看我:

「問秋,幫我。」

第15章

帝崩,告天下。

賢王攜宗室進宮為大行皇帝小殮,被太子率御林軍攔下,扣押於建始殿。

一夜之間,街上馬蹄聲不絕。

高官重臣的府宅都被御林軍守住。

這些事情發生時,我在京郊白雲寺後,買了個荒廢的院子暫住,一連三日給乞丐施粥贈飯。

我從崔府逃出那天,崔宋和楊蘅命喪火海。

趙澈晚到一步,就把崔府全燒了,對外說我謀害崔家夫婦,縱火毀屍,逃之夭夭。

還好我憑楊蘅的絕筆信,暗中和盛國公搭上了線。

盛國公楊劭宣告世人,認明問秋為義女。

我能想到,崔宋一死,太子勢必如驚弓之鳥,急於落定即位之事。

但御林軍需得太子持虎符才能調動,虎符不是在賢王手裡嗎?

什麼時候被趙澈偷回去了?

我想到了一個人。

令我頭疼的人。

手下勸我此時去找李玄歌:

「夫人,趁太子於宮中周旋,我們可出京城,返北疆,與將軍會合。」

我側目,看了看他。

夜裡,我把人都召集在院中,搬出幾張桌子,鋪滿長長的宣紙,說道:

「各位與我共過生死,都是我的救命恩人。但如今我不去北疆,京城兇險,生死難料。諸位,想去找李玄歌的,可以自行離去,我修書於他,不予怪罪。」

眾人左顧右盼。

一炷香的考慮時間,近三分之一的人離開了。

月光如水,我手中研墨,聲音不急不緩:

「剩下的人,如今崔宋已死,若是李家稱帝,我是宮妃,若是楊家稱帝,我是義公主,若是太子或賢王稱帝,我也稱得上是妻妹。」

我緩緩抬頭,逐個看向他們:

「想要跟隨於我明問秋的人,日後不再稱我為夫人,要改口稱我為主子的人,想要於亂世掙出地位名堂的人……你們就在這紙上留下姓名籍貫、父母妻兒,有朝一日,只要我還活著,活著的人論功行賞,死了的人追恩家人!」

沒過多久,有第一個人出來,寫下了名字。

隊伍很快就沸騰起來,紛紛傳過筆書寫。

院子的角落裡,仍有四五個人不動,面色躊躇。

我進屋取了東西,拿給他們。

「這裡是散碎銀兩,你們拿去分了,下山吧。你們不想去北疆,又不想跟著我,應當是想念家中親人了,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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