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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處理一下廚房,你待在這裡。」

白色的幼崽先是跟在她後面跑了幾步,發現自己跟不上,轉而繞在徐韞的腳邊。它張嘴咬住他的衣擺,身子往後退,發出嗚嗚的聲音。

徐韞的手還是僵的,動一下好像就能再感受到灼熱的疼意,他的目光看向她離開的方向,又看了看腳邊的狗。

夜裡。

溫度明顯下降,吃過晚飯後,徐韞清洗好身子,只穿著單薄的裡衣坐在床邊,掀開肩膀上的衣裳,將藥膏塗抹在鎖骨附近。

那裡的傷疤淡了很多,昏暗的燈光下,少年只坐在床邊的一角,半邊身子都傾斜出來,有些青澀的身子已經有了成熟的趨勢。

冰涼的膏體抹在他的手臂上,他先是微微蹙眉,隨後還是抹勻開。

他的頭髮披散在一側,抬手費力地擦拭著後背,肩膀上的衣服已經搭在了手臂上。

屋門早已經被他關緊,甚至還放了一根木棍頂著。

擦拭好後,他合上裡衣,也沒有繫緊腰間的帶子,起身走到窗戶旁邊,輕輕地推開,目光看向駱荀一的屋內。

那裡還能看到光,她還沒睡。

冷風從窗戶吹進來,少年纖細的身軀微微瑟縮了一下。

皎潔的月光傾瀉在窗邊,他看上去既溫順又柔軟,完全沒有了白日裡可憐模樣。

她在做什麼?

徐韞隨即看著屋內的擺設,窮得一窮二白,只有一張床,衣櫃和桌子。

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衣櫃裡也只有幾件舊的衣裳,磨得皮膚發癢發紅。

唯一看得下去得便是乾淨,但是這本就該如此。

他放下窗戶,鎖好後才挪步回到床上。

村子裡的人總有幾個是混蛋。

上輩子的他差點被欺辱,一頭撞在柱子上,差點死在那裡。

他吹滅了蠟燭,蜷縮在床上。

他為什麼睜眼就在這裡?上輩子的他是死了嗎?又是怎麼死的?

……

駱荀一起得很早,基本她的生物鐘就定在太陽快出來的時候,她的精力很充沛。

她整理好自己,把狗放出來,又給它餵了食物,這才出門。

將近冬天的早上很冷,駱荀一穿著有些厚重的外袍,來到村口跟那些人擠在了牛車上。

她的竹籃里放了一用來賺取錢財的東西,還有她寫下的詩詞文章,書法作品,給別人潤筆創作。

本來她存下來的錢財可以供她前往京都,如今多養了一個人,駱荀一不得不預防後面發生的事情。

比如他生病。

這裡的男子力氣小,很難一個人生存下去,與此相對的是,他們的身體素質也很差。

早上幾乎沒幾個人想說話,牛車上很安靜。

駱荀一今日特意打扮了一下自己,讓自己看上去更人模人樣一點,起碼能唬住人。

畢竟她給自己編造身份給別人撰寫墓志銘,傳記,以及節日性祝詞。

天際泛起魚肚白,山巒漸漸露出真實的樣子,露水在陽光的照射下漸漸消散。

下了牛車,駱荀一先是趕到了鎮子上底蘊最為深重的人家。

草草與人見面交託取得錢財後才去書店和酒樓寫下自己的作品。

若是無法高中,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起碼名聲早已壯大,能夠以此得到機會。

最後,駱荀一才去售賣衣服的店取衣。

「你要再晚來一點,你可沒這麼容易拿到你要的衣服。」

他說著,去後堂取出包裹好的衣服放在桌子上,「需要看一下嗎?萬一哪裡少了現在還能說。」

駱荀一有些猶豫,「都在這裡嗎?」

「對,看看吧。」他說著,「對應一下,省得你還要再跑來跑去。」

駱荀一低眸看著他打開的包裹,抬手翻了翻,便看到裡面布料極少的衣裳。

那做得極為柔軟,甚至花樣都比穿在外面的模樣都要精緻複雜得多。

她粗粗掃了一眼,突然臉燥熱了一下,眼神慌張起來,裝作沒看到一樣連忙合上。

她的動作有些遲鈍且多了起來,取出了銀子放在桌子上,低聲說了幾句就取過包裹馬上離開。

如果她沒猜錯,這應該屬於這裡男子的貼身衣物,類似與肚兜一樣的存在,甚至比其更為惑人。

駱荀一甚至不敢回頭去看身後那人的臉色,意有所指。

回到街上,她才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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