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會,我回去拿工具。」
他微抿著唇,似乎有些開心,卻感覺她的聲音有些疲倦。
疲倦嗎?那個賤人也不在家。
她剛剛那副穿著顯然有些凌亂,即便再如何打理也沒法撫平衣裳的褶皺。
發生關係了嗎?
他腦中胡思亂想著,緊緊抿著唇。
等她再次出來時,江欄緊緊跟在她後面,目光不斷在她的脖頸處游移。
那裡被遮得嚴嚴實實的,披散下來的頭髮遮住露出來的肌膚,根本看不到什麼。
像是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目光觸及到她的背後,江欄的臉上突然紅了起來。
她推開他的門,目光警惕地看向四周,身後的江欄沒有再跟上去,他沒有說謊,的確有一條蛇。
黑白相間的,大概半米長。
那條蛇並沒有躲起來,反而在角落裡緩慢游移著。
駱荀一示意他離開,不要擋路。
她用棍棒牽引著它離開屋內,蛇並沒有做出攻擊的狀態,反而一直在地面上費力的爬行離開,一直到院外,蛇才離去。
「只有這一條嗎?」
「我不知道。」
駱荀一輕嘆了一口氣,在屋內繼續尋找起來。
幸運的是,的確只有這一條。
在離開前,駱荀一告訴他去買一些驅蛇的藥粉。
回到家後,駱荀一強撐著給自己燒了水,匆匆洗完澡後回到自己屋內睡了過去。
她也不管後面會發生什麼,她實在有些困。
這裡有權的有錢,可她實實在在就是一個普通人。
一直到下午,屋外傳來哭鬧的聲音,駱荀一才醒過來。
她撐著手坐起來,有些凌亂的頭髮披散在身上,狹長的眼眸中還有些遲鈍。
停頓了一會兒,她起身下床,隨意取過外袍穿上,頭髮也未做整理,打開門看看是什麼情況。
「荀一姐姐,你快救救我姐,我姐被人抓走了。」吳青滿臉驚慌,看到人出來連忙跑了過去,「突然闖進來好多人,手上都拿著刀,怎麼辦啊?」
站在門口的駱荀一衣裳鬆散,瞳孔內都還未聚焦,聽到這個消息,她並沒有感覺奇怪。
「我也沒有辦法,你姐做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我能幫什麼忙呢?」
完全沒有立場說什麼,即便現在去,說不定還會被打一頓丟出來,嚴重一點,命都留在那,畢竟,她這個舉人身份,在世族面前可能不大管用。
「你好歹收養過他一段時間,他一定會聽你的話的。」吳青眉眼慌張,甚至驚恐,根本沒有其他心思去細看駱荀一與往常不一樣的神態。
「你不要忘了,我也是其中的一個迫害人,水是我遞過去的。」她聲音有些寡淡,面容十分冷靜。
「一個家族為了保守顏面,會殺掉所有跟這件事情相關的人,即便我在其中是一個幫助者,吳群做的事情,實在太過分了。」
昨晚少年幾乎完全已經沒有了意識,瞳孔失焦,身體一直處於一個緊繃的狀態,被人輕輕觸碰便渾身顫抖瑟縮。
若再晚一些,恐怕人就沒了。
吳青瞳孔收縮了一下,呼吸都凝滯了一下,聲音都帶著顫抖,似乎不敢相信,「全部...殺掉。」
駱荀一輕嘆了一口氣,「回去吧,說不定不會發生什麼。」
駱荀一沒有關門,回到自己的屋內整理自己的衣著。
等她再出來時,吳青已經離開。
抓走了吳群,下一步會來抓她嗎?
一直臨近傍晚,被抓走的吳群被扔在了村口,被挖去了眼睛,還被廢了雙腿。
等人發現時,她在地上爬著,眼睛裡流著血,格外恐怖。
駱荀一在院子裡從下午待到晚上,並沒有人來她的院子裡。
聽到吳群的消息,駱荀一沒說什麼,只是關門回了屋。
沒有人來找她,放過她了嗎?
***
轉而到了過年的那一天,距離那天已經過了半個月。
村子裡張燈結彩,十分熱鬧,四處都散著喜悅的氛圍。
鞭炮聲到處都是,以往乾淨的道路上都是鞭炮過後留下來的碎屑,沒有來得及清理。
這日,駱荀一難得的晚起,她沒有去書房度過這一天,反而背起竹筐進了山,身後的珍珠搖晃著尾巴也跟了過去。
這一天天色很好,陽光明媚。
鞭炮聲響起,珍珠起初有些害怕,先是躲在駱荀一的腳邊發抖,她的目光從小孩身上駐留在珍珠身上,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
過了一會兒,直到她把它抱起來遠離才緩過來。
旁邊的人看到駱荀一,都朝她打了一個招呼,隨後匆匆去了別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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