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喚住她,示意侍從把盒子給他,「我見女君在宴上未吃什麼,特意讓後廚備了一點壓腹的吃食,可緩解夜裡飢餓。」
昏暗的光線下,他朝她走近,白皙的面容越發引入注目,「女君收下吧,不過是一點心意而已。」
駱荀一頓了頓,「只是胃口不佳,我接過也是浪費食物,公子還是給旁人吧。」
說完,她示意帶路的人繼續往前走,朝他歉意地頷首,沒一會兒就離開了他的視線。
昏黃的光在燈籠內溢散出來,此刻安靜一片。
待在原地的棲樂緊緊攥著食盒的把柄,咬著下唇,氣得將其摔在了地上。
「她什麼意思?就這樣避之不及?我是鬼不成?」
少年白淨的臉蛋上出現怒意,胸口積鬱著悶氣,卻又不甘心如此,氣得無處可發。
食盒內的東西鋪灑出來,連裡面的瓷碗都碎成了兩半,小路上一時難以經過。
旁邊的侍從都噤了聲,不敢說一句話。
回到院內的駱荀一待在屋內,抬手撫額,臉上出現疲倦。
屋內屋外都十分安靜,想到今日發生的事情,駱荀一有些後悔答應住下來。
翌日。
她走在的街道上,這個時候人還不是很多。
她坐在攤販旁邊點了一碗餛飩,吃過後繼續漫無目的地閒逛了起來。
等回到府上,她又被請了過去。
低眸看著眼前的棋盤,駱荀一抬手落子,「夫子之前很喜歡跟人詭辯,如今怎麼窩在這裡下棋?書院中的學子,想來都盼著你回去,好尋幾分見解。」
「我要那麼多的學生做什麼?人老了,自然也安分不少。此次你去京城,只需記得言過必失,少學那些人亂站黨派。」
「學生知道。」她收子,又重新落子,「夫子好像又要輸了。」
「咄咄逼人也不好,也要學會吃點虧。」棲籍補充道。
從書房出來,外面不知不覺中便下起了小雨。
旁邊的侍從將紙扇遞給她,她剛打開走進雨中,便看到走廊處的棲樂。
看著雨中撐傘的女人,棲樂輕聲哼了哼,像是沒看到她一樣繞過她離開。
回到屋內,她拂了拂身上的雨,剛收傘便有侍從上前接過。
「女君,把傘給我吧。」
侍從穿著跟昨日有些不一樣,此刻更為彰顯身材,領口透著肌膚,微微抬眸含著嬌羞和欲拒還迎的姿態。
她像是沒看到,遞過之後進了屋。
當她脫下外袍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門被推開,毫無聲音,只有一個男人穿著薄衫站在門口。
站在屏風旁邊的她微微蹙眉,「你進來做什麼?」
「奴是來伺候您沐浴的。」侍從連忙跪在地上,刻意露出姣好的身材,楚楚可憐。
「我不需要,你離開吧。」女人沉聲道,聽不出喜怒。
「是。」侍從睫毛微微顫了顫,身子僵住,有些不甘地從屋內退出去。
一連三日,駱荀一幾乎都跟夫子待在一塊,偶爾會碰到棲樂,但大多數都帶著怒氣離開。
拜別恩師後,駱荀一再次乘船前往京城。
大多數人早早便已經到了京城,駱荀一選擇前往的時間算是晚的。
剛剛上船的她尋找著房間,還沒等她踏進狹窄的小道,就有人喚她的名諱。
「駱荀一,你怎麼在這裡?」
聲音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震驚。
聽到熟悉的聲音,駱荀一側身抬眸望去,只覺得有些倒霉。
一個身著華服的女人旁邊站著幾個人,想來是她的朋友。
那是張和,向來跟她有些不對付。
「這就是你說的人?」站在她旁邊的人看過來,眉眼夾雜著輕視。
「有事嗎?」駱荀一問道。
魏冼率先出口,「你與渠安同窗一場,只想邀你喝杯酒,也好見識見識渠安常掛念在嘴邊的人。」
駱荀一神色莫名,「是嗎?」
張和盯著她,「怎麼?不敢嗎?」
另外一個人也不出聲,謝循若有所思地盯著駱荀一,看她想怎麼樣。
「可我不想同你敘舊。」駱荀一直白道,「有什麼話可說的呢?現在就直接說吧。」
她靜立在那里,半張臉隱匿在陰暗處,露出的面部線條有些冷漠,似乎很不耐煩。
看著她這副姿態,同書院時完全不一樣,像是不想演了,渾然不把她放在眼裡,張和瞬間就惱了,「你還以為在書院嗎?你不想去也得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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