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謝循終於張口,面色沉沉。
看著那兩個人想先給個下馬威,再施捨般同她結交,張和先給自己灌了一碗清酒,陰陽怪氣道,「她們只是想同你結交,你不會真的生氣了吧?這麼容易生氣,看來表面功夫還是做得不夠好,只擅長在夫子面前裝有什麼用呢?」
「連個男人都不敢碰,怎麼,心裡有鬼?攀上哪家貴子了?」見她沒有說話,她繼續得寸進尺,像是覺得自己發現了她的秘密。
魏冼先是故作被誤解的語氣朝張和喊道,無奈又無措,「渠安。」
「我們不過是真心想與你交個朋友,真情切意。」
駱荀一併沒有搭理這種做作的行為,她抿了一口酒,微微蹙眉,隨即放下,「不就是交個朋友嗎?不必如此鋪墊,這裡只有我一人,我一個人看有些浪費了,哪裡有這麼大的臉請得動幾個人在我面前搭一齣戲。」
「若是想為張渠安找場子,何必如此呢?我站在這裡,只需讓她過來爭論就是。不以文章才學政論,卻要靠一些不入流的玩意,早些棄玉從官才是。」她繼續說道,起身撫了撫袖子的褶皺,朝門口走去。
「你……」張和起身,氣得想要上去爭論。
「今日酒水宴請,且先謝過。」她側身站立,嘴角微微提起,語氣平靜毫無波瀾,「他日定全君之雅意,酬謝一番。」
一副古板頑石,嚴苛冷硬,無半分通融轉圜之念。
隨著屋門再次被關上,屋內安靜十分安靜。
魏冼直勾勾地盯著門口,「往後若無貴人在身後撐腰,如此不懂變通,為官怎麼會長久呢?」
謝循勾起跪坐腳邊的男人的下巴,指腹摩挲著他的唇角,「這張臉不就是好的招牌嗎?」
似乎想到駱荀一往後悽慘的下場,魏冼突然笑了起來,肩膀不停地抖著。
張和:「……」這兩個人有病啊。
駱荀一長得好看跟這兩個人有什麼關係。
顧及兩人跟自己有點宗族關係,張和眼皮子直跳,起身就走。
剛開始的前幾天,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船短暫停泊在岸邊,放任船上的人下去採買,以及接待第二波客人。
駱荀一沒有下去,只站在外面吹風。
突然四周吵鬧了起來,追趕的那人目露兇相,推開阻攔著在眼前的人,「抓小偷,快抓住那個人。」
她剛側身去觀望,自己就被撞了一下,緊接著,懷裡撞進了一個人。
四周的人亂了起來,剛剛的聲音離自己越來越遠。
她愣了一下,推開懷裡的人,「你沒事吧?」
那個人面容都透著驚慌,又藏著濃重的疲倦。他猛得抬頭,又往後退,裹好臉上的布匆匆離開,什麼話也不說,連空氣都滯留著他慌張害怕的緊繃感。
很快,船的四周出現了很多人,在四處搜查。
聽到旁人低聲的討論,駱荀一聽過就拋在了腦後。
一個雙親驟然離去,只留一個獨子被其他旁氏覬覦磋磨的事情。
雙親遺留的財產被覬覦,又被伯父隨意指了一個紈絝妻家,竟然逃跑了。
很快的,還在下面逗留尋找的那些人上了船,要求查找。
駱荀一抬腳的方向變了變,看了一眼船板的方向。
裡面堆放著貨物,很容易藏人。
此刻,那裡露出了一個衣角,白色的,還是亞麻。
那個衣角很快被藏好,好像剛剛沒有發生過一樣。
她看了一眼出來看好戲的那幾個人,又看了看此刻在走廊處聚在一塊討論脂粉的優伶。
駱荀一頓了頓,朝那個方向過去。
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裡面傳來了動靜,裡面藏著人往其他方向躲去,還沒做出行動,一個人就擋在了自己面前。
意識到眼前是一個女人,他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起來,渾身緊繃,蒼白的小臉上含著驚恐和害怕。
突然身前被拋下衣裙,「換上。」
那個女人轉身朝旁處走了幾步,緊接著,離開了他的視線。
他看著手上優伶的衣裳,猶豫了一瞬,脫去身上的衣物,很快換上。
那個人似乎已經離開,他扶著旁邊的箱子起來,沒有被面紗遮蓋的面容蒼白沒有一點血色,身體微微前傾,手指不停搓捻著衣角,時而用力攥緊,時而又緩緩鬆開。
目光在四週遊移不定,快速地從一個點移到另一個點,卻又不敢在一處停留太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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