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這樣糟糕,相反, 那些往日裡高高在上的人還得向他卑躬屈膝。他挪著身子,下半身離開凳子,腿一軟直接往她懷裡撲。
好想被抱……
他扭動著, 渴望著,試圖讓滑膩的身子纏繞住任何可能給予慰藉的東西。
他輕聲喘息著,雙手緊緊摟著她的脖頸,那張臉埋在她懷裡,碎發凌亂地黏在他的額上,脖頸處,呼吸聲急促地出現在她耳邊。
他身子軟得不像話,像被熱水滾燙過後,沒有骨頭,只能任人宰割。
為什麼不說話,剛放鬆下來的神經一瞬間又緊繃具有攻擊性。
他真的恨極了這副木頭的模樣,為什麼不像那些噁心的女人一樣,見到男人就急不可耐,為什麼現在還這樣冷靜。
他微微將上半身往前傾,讓腰身看上去更細更有曲線,可攥著她衣袖的手卻越發用力,青筋暴起。
女人身上的氣息幾乎把他全身都覆蓋,他聞不到一點身上自己的氣味,甚至可以感受到她胸腔下心臟的跳動還有一層皮下微微的鼓跳。
突然一隻手放在他的腰上,徐韞腰身顫抖了一下,連帶著肩膀直哆嗦一下。
酥麻的癢意順著手掌散開蔓延,連他的牙都在打顫,呼吸越發滾燙潮濕,剛剛還微微抬起的腰瞬間就軟了下去。
緊接著,那隻手用力握住他的腰,指腹按壓他的腰側和腹部的部位,他的身子被移動了一下。
徐韞瑟縮了一下,像是在害怕。突然,他開始掙紮起來,被握住的腰出現的掙扎,堅韌又柔軟。
女人的呼吸顯然有些凌亂,她的腰腹緊繃著,胸腔內的心臟迅速的鼓動著,連帶著身上也燥熱發昏起來,狹長的眼眸越發鮮亮,緊緊鎖在他微微抬起的細腰上。
出乎意料地,她十分冷靜地,只是把人扶起來,垂眼打量著眼前香艷的一幕。
少年顯然是漂亮的,漂亮到讓人去忽略他的性子,還穿著她最喜歡的紫色,像個隨意把玩的玩具一樣。
連身軀都透著媚意,胸口輕輕起伏,微弱的喘息,濕潤的眼眸,含粉的臉頰,就連有些沒有意識的瞳孔都透著勾人的媚意,讓人蠢蠢欲動。
他驚呼了一下,語調都變了。
他的手脫落下來,額頭抵在她的肩膀上,修長細白的手無力搭在她的手臂上,指節還帶粉。
隨著他被推開,模糊的視線在她身上黏了一下,無力地倒在桌子上。
他將頭埋在自己的手臂里,沒有抬頭,細白粉嫩的手指緊緊攥著他自己的衣裳,像是被人糟蹋了只能躲在牆角里只能自己安撫自己。
還在哭嗎?
她站起來,吐了一口濁氣,感覺有些頭疼。
他的情況聽上去無比可憐,可他旁邊的侍從,他的衣著,以及她昨天打聽到的消息,卻沒一句話符合。
可能他的病會是真的,可他的話向來只能聽一半。
她若答應了,現在等著她的下場就是哪天夜晚被人打暈丟出城外。
這裡的世家可不講究什麼眾生平等,真愛無敵,一個普通窮苦的書生居然敢誘哄欺騙她們金枝玉葉的小少爺,第一想做的事情就是讓她消失。
她緩緩開口,吐出的字儘量安撫他,「你先回去,我有空了便去找你。」
她不再久留,不等他說話就轉身開門離開。
儘管飯桌上的菜根本沒有動。
在門口守著的侍從下意識抬頭看是誰,見著她脖頸處的胭脂,嚇得瞳孔緊縮。
他盯著她離開的背影,細細的回憶她剛剛出來的樣子。
領口凌亂,身上還有公子身上淡淡的蘭花香味,最重要的是那個胭脂。
侍從頓時臉都嚇白了。
公子真是出來密會情郎,甚至還親密接觸,打情罵俏。
他不敢進屋,低垂著頭,手指不斷的攪著,不斷地咽著口水。
完蛋了完蛋了。
主君要是問起來,該怎麼辦。
如實回答了,公子定然不饒他。若虛假回答,主君早晚會知道,他還是逃不了。
屋內。
過了好長時間,他才抬起頭來。
他的頭髮早已經亂了一半,塗的胭脂也花了。
微微上揚的眼睛既冷漠又惡劣,他輕抿唇,抬手理了理碎發,扶著桌子站起來。
他沒有在意地離開,在門口守著的侍從見到出來的公子,默不作聲的跟在他後面。
公子已經帶上了面紗,只能看到他的頭髮有些凌亂,衣袖等等地方都有些褶皺。
他想到出來時公子眼睛潤潤的,還有些紅,不經意間露出的手指還出現了劃痕。
像是受到了安撫,往日裡尖銳惡毒的外表都軟了不少。
他的心跳得很快,握緊的手心出現了粘汗,感覺事實就是這樣。
可公子為什麼會看上那個女人,除了外貌可取,但她是一個普通的人。
家主怎麼可能會讓公子下嫁給這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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