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止看似輕柔,卻帶著不容反抗的強硬,相信她不會拒絕,不會拿命來反抗。
他貼近她的手臂,嗅到她身上的氣息,喉嚨滑動了一下,指尖湊到了她的手腕,一副柔弱的模樣。可男人卻沒有直接給她系上玉佩,出自於上位者的高傲,不容他主動去放低姿態。
玉佩被他塞進了她的腰處,男人從頭到尾都緊緊注視她,全然不在意她會做出什麼拒絕的行為。
等待著她做出妥協,緩和她那些強硬的姿態,對自己露出笑容和親昵的動作,他只需要大方地忘記她之前那些冒犯的行為。
「還望殿下把玉還給我。」
可倚靠之人動了動,並沒有他所想的那般對他露出笑容。她取下那枚白玉,強硬地塞回他的掌心,低眸直視他的眼睛,狹長的眼眸冷硬而直白。
兩人直視,盯著她的眼睛,晉瑞呆呆地望著,心跳不由地加速起來。
不像之前那些人,他猛得一驚,呼吸變得凌亂起來,雙手慌張似地要攥住她的手,卻抓了一個空。
再如何做出恭謹的姿態都沒法制止他的行為,駱荀一後退一步,面容嚴肅。
距離拉開,他顯然愣了一下,慢慢攥緊手中的玉佩,扯了扯嘴角。
「骨頭再硬也有折斷的時候,女君也不想還未得償所願便白白沒了命吧?」晉瑞的笑意漸漸消失,面無表情地盯著她。
得不到便毀掉,晉瑞從來不會委屈自己。
空氣中靜了一秒,儘管屋內人被遣退離開,只剩下兩三個侍從,沒有人敢說話,都低垂著頭。
駱荀一:「……」
她並不懷疑他說的話,這該死的權力就能把她給搞死。
她委婉道,「殿下何必抓著我不放,我並沒有得罪過您。」
他突然笑了,還沒等他繼續說什麼,外面就有人走了進來。
「殿下也在這里啊?姐姐跟殿下很熟嗎?」
晉瑞側身去看是誰,眼睛微微眯了眯。
徐韞敵意地盯著晉瑞,「殿下來這做什麼?」
他隨意望了望四周,目光最終停留在托盤上的玉佩。
徐韞垂下來的手慢慢合攏,快步上前取過這枚玉佩。
他低頭打量著,「殿下是還玉的?我就代姐姐謝過殿下了。」
他嬌嬌地湊到駱荀一旁邊,也不把玉佩還給她。
「姐姐?」晉瑞嘲諷地重複了這兩個字,目光晦暗。
徐韞歪頭對著晉瑞,羞澀地說道,「殿下還不知道吧,姐姐決意要娶我,是我未來的妻主。姐姐說,高中後便來迎娶我,此生唯我一人。」
說完,他便仰頭望了駱荀一一眼,漂亮的眼眸期盼地盯著她,像是在期待迎娶的日子。
駱荀一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便是還沒過禮。」晉瑞直勾勾盯著駱荀一,像是在審視她,猶如黏稠的毒液,「說這些是不是有些早了。」
徐韞的笑意慢慢擴大,漆黑的眼眸卻陰冷地注視他,「那又怎麼了?殿下也該走了。」
「按理說,若你未被取消婚約,也該稱我一聲哥哥,現在直白趕人走,是還在生氣不滿嗎?」晉瑞面目溫柔,剛剛的囂張和跋扈沒了影子,似笑非笑,「駱荀一不過是一個沒有官職的普通人,你下嫁於她,是不是在說笑還是在使小性子?」
「姐姐在我心中定然是十分好的,殿下何必為我擔憂這些。」徐韞不滿道,「殿下自然是在意這些的,否則也不會遲遲未嫁,拖到現在。」
晉瑞如今已有20,未曾嫁人。
晉瑞僵了臉,話語轉向駱荀一,幽幽地盯著她,「駱荀一,你自己想好後果,不會真的傻到相信他的話,他願意,徐國公可不會願意。」
駱荀一此刻如鯁在喉,箭在弦上。
是啊,兩個人都不能扯上關係。
若跟晉瑞有關係,她便自發進入了五皇女一派,先不說名聲會怎麼樣,就是他那樣子,往後日子都很艱難,屈居人下,不得翻身。
若跟徐韞有關係,徐國公若是個講道理的人,也只是勒令她,若不講,那真是連後悔的機會都不給。
對此,她平靜地說道,神情嚴肅,背脊挺直,「草民只願窮畢生之所學,盼能經科舉入仕,如此方不負聖賢之教誨、父母之期許、自身之壯志也。
其餘它想,不在我所想之列,縱歷千磨萬擊,身如齏粉之險,以證赤忱無改,矢志不遷。
草民與徐公子淡淡之交,與殿下相談也只是草民之幸,萍水相逢。」
站在兩人之間的她竭力地扯清關係,後果如何也不管,破罐子破摔。
再不濟也可投靠她處,不過是要受人管轄,但也比如今的情況好。
這算什麼情況?駱荀一覺得荒唐離譜極了,如何也沒有想到會因為男人而陷入這種危機。
聽清楚她什麼意思,徐韞有些不滿,為什麼跟他扯關係扯得這麼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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