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韞卻輕笑了一下, 看他的目光卻冰涼而譏諷,濃稠地黏附在他身上,如同討命的惡鬼一般。
「你怕, 我可不怕。」
徐韞沒有去主動湊到晉瑞旁邊, 畢竟今晚過後, 他就會變成一個真正的瘋子。
他不該因為之前的事情去懷疑什麼, 畢竟晉瑞是個瘋子這種事情不是假的。
他的下場誰會去改變?
逼宮失敗,淪落庶民, 被趕出宮外欺辱,成為瘋子。
亦或者,這輩子與上輩子不一樣, 也許會成為和親的玩具,但這又有什麼區別。
徐韞已經不去想他自己是什麼下場了。
五皇女逼宮失敗, 他實在想不到三皇女為什麼失敗死亡,也許後面又藏了一個皇女。
他能做什麼呢?去揪出來那人是誰?可短短几月, 他又如何能做到這種地步。
他只能死死攥著駱荀一,老老實實地不去做任何事情,安靜地等自己嫁給駱荀一, 這就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他母親是盤桓百年的望族,父親也是, 新登基的聖上又怎麼敢直接翹起這棵大樹去徹底得罪所有望族。
上輩子做的事情他早忘了大半,只清楚自己跟個瘋狗一樣死死咬著三皇女和她夫郎, 恨她們搶走了自己該有的一切,恨她們把自己淪落到這個地步。
如果不是因為要嫁給她, 他就不會要求從江南返回京都,就不會被她的追求者惡意被抓被鞭打至昏死,還被人關起來成為奴隸成為跛子。
看著他毫不懼怕, 甚至不加掩飾的模樣,晉瑞緊緊抿著唇,喉嚨滾動了一下,突然笑了笑,「希望今晚過後,你還能這麼硬氣。」
站在宴席最邊緣的駱荀一目睹著這一切,臉上面無表情。
宴席進行到一半,有人想要離去,卻被侍衛攔住。
穿著華麗服飾的女君擰起眉頭,發怒呵斥,「你敢攔我?你是什麼東西?」
可守在出口的人卻沒有因此露出恐慌敬畏的神情,反而冰冷冷地注視她。
不像侍衛,倒像是士兵。
已然喝醉酒的女君絲毫沒有意識到不對勁,想要直接闖出去。
卻被一刀直接刺穿腹部,倒地抽搐。
「殺...殺殺殺人了!」
混雜著鐵鏽的獨特腥味順著微風瀰漫在宴會上的四處,恐慌,害怕,不安瞬間降臨在每個人的心頭上。
不敢浮現的猜測讓她們動都不敢動,瞬間老實下來,打了一個寒顫,瞳孔驟縮地盯著眼前的一切,眼神僵硬空洞。
殺人了。
夜宴竟然有人死了。
還是侍衛。
管事的人呢?都去哪裡了?
眾人萬分不能理解。
剛剛殺了女君的侍衛吐出字眼,「沒有允許,所有人不得離開這裡,違者殺。」
她的口音很明顯,低啞肅殺,像是來自邊境的口音,因為一點也不像這裡的音調。
隨著她說完,附近很明顯地出現了許多士兵。
尖銳的武器對著她們,將她們逼至一間房間裡。
房間不夠,便把她們強硬收集在一處。
秦柏赫然就在其中,滿眼荒唐地看著這一切。
駱荀一呢?
她去哪裡了?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有人逼宮???
殺人的信息從這裡傳到了男眷那邊。
而君後遲遲未出現。
晉瑞站起身來,眾人眼睜睜地看著晉瑞吩咐那些突然闖進來的士兵,滿臉迷茫。
「這是怎麼了?」
低聲的詢問開始一個一個出現,不安害怕開始慢慢浮現在臉上。
晉瑞面帶笑意地看著還端坐在那的徐韞,慢慢走過去,「你不怕嗎?」
他的笑容慢慢露出高高在上的輕蔑和不加掩飾的惡意。
被俯視的徐韞歪了歪頭,單純地笑了笑,「殿下是想殺了我嗎?」
「殿下這副神情可真讓人噁心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粗蠻無禮狗仗人勢的野狗在叫。」
他站起來,上挑的眼尾刺得人生疼,起碼在晉瑞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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