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醫收手搖了搖頭。
徐韞把手收回來,只一味盯著茶杯里的茶水。
徐正君讓人退下去,盯著自己的兒子,「我聽說,你經常與她置氣?還時常發脾氣?」
「父親既然知道,又何必再問我。」
他低頭輕抿了一口,「只是之前那般,這一月我都沒有跟妻主吵過架。」
「你們成婚不過兩月。」他提醒徐韞,「你該學會忍讓。」
說著,他頓了頓,「今後,你少生點氣,不要同她吵架。」
徐韞抬眸看向父親,有些疑惑,「父親之前不是不在意我這種行為嗎?怎麼勸我收斂脾氣?」
「你母親說的,如今你妻主勢頭正盛,地位清貴,聖上寵臣,你母親想讓她做點什麼也一概拒絕,想來她還心存不滿。雖是贅妻,你同她住在一塊,也要忍讓。」
「聖上本就有意削弱世族,也不重用世族。」
話說到這,徐正君看向自己兒子的腹部,「成婚兩月,還沒有動靜嗎?」
徐韞默了一下,聲音軟軟的,「她答應我只要我一人的,孩子這種事情,父親讓我如何著急。」
「呵,女人的承偌你也相信?」徐正君擰眉,「如今她想壓你一頭也輕而易舉,回去之後好好收斂脾氣,若她真打你了,真要做什麼,你就回來。」
徐韞啞口,低眸又想了想。
打他?壓他輕而易舉?
「我知道了。」
回到家後,已經過了一炷香的時間。
他坐在前廳,已經換了一身衣裳,只穿著輕便的夏衣。
天色越來越晚,可不見妻主回來,徐韞越發坐不住。
為什麼還沒有回來?
他把管家叫了過來,「妻主可吩咐你什麼了?」
「家主沒有吩咐什麼,跟往日一樣。」
他擺手讓她下去,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去哪裡了?
按理說,宮門已經關閉,她也該回來了。
沒有回來,她去哪裡了?
他內心開始浮現恐慌,坐在那一動不動。
不敢想的念頭越發要出現在腦子裡。
是膩了他嗎?
這一月,妻主幾乎日日宿在他的床榻上,連房事也越來越頻繁。
他從最開始的輕微掙扎到任她擺弄,連著一月也沒說什麼。
幾日還好,可日日如此,他身子也受不了。
本想著妻主願意與他歡好,自然是喜歡他,把之前的事情都拋之腦後。
總比她出去睡別人好。
可現在呢?
他不斷勸說自己,她可能被同僚拉去赴會,喝酒,斷不可能去了那些腌臢地方。
隨著時間越來越久,他孤坐在那,臉色越來越冷。
「妻主去了哪裡?」
從外面回來的旬邑半彎著腰回復,「家主如今在酒館,還有家主的同僚。」
說著,他頓了頓,有些猶豫,「還有一些花侍。」
醉酒尋歡?
徐韞站起來,作勢就要去尋人。
旬邑跟在公子身後,連忙讓人取來帷帽,備好馬車。
酒館處,某包廂內。
駱荀一坐在最中間,沉默不語。
不斷有人來向她敬酒,駱荀一隻能一一接過。
也不知道花侍什麼時候坐到她身邊,駱荀一還是一副沉默的模樣。
在外人看來,女君面不改色,神情嚴肅,潤白的面龐帶著微微的紅暈,狹長的眼眸內斂冷淡。
坐在旁邊的花侍哪裡不知道身邊的人醉了,只傾身靠過去,伸手輕輕拉住女君的腰帶。
花侍聲音很軟,輕輕在她耳邊喊她,模樣恭順,「女君……」
她垂眸看過去,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神色淡淡。
坐在一旁的崔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直勾勾地看著駱荀一的反應。
第63章
外室 「女君……」 ……
「女君……」
兩人對視著, 花侍眼睛亮了亮。
他靠過去,放在她腰上的手突然被按住,駱荀一緊緊握住他的手腕, 隨即輕輕挪開。
「讓我一個人安靜待會可以嗎?」駱荀一語氣柔和, 面上卻絲毫不容置疑。
花侍愣了愣, 不敢動彈, 連忙點頭。
真無趣。
崔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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