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四處靜悄悄的。
他睜開眼睛,下意識地去摸旁側。
沒有人。
他撐著手坐起來,眉眼恍惚,下意識撫摸自己的腹部。
長長的髮絲垂落肩膀上,白淨清透的面龐帶著疲倦和柔和。
他起身下榻,身上的里衣凌亂鬆散,白皙細膩的肌膚露在空氣中,整個人看上去非常溫婉。
像是被狠狠洗透了一遍,昨日的神情消失得乾乾淨淨。
他打開窗戶,外面的侍從來來往往整理院子裡的落葉。
沒有一個他認識的。
都被趕走了?
「旬邑。」
門被推開,旬陽走了進來。
「公子可要用早膳?」
「廚房已經讓人熬好了安胎藥。」
整理過後,徐韞被扶著走到外面,眉眼懨懨,靠在椅背上,垂眸看著端過來的藥。
安胎藥?
他接過來喝了下去,沒什麼精神。
「妻主呢?」
「家主還沒有回來。」
「我要出去一趟。」
旬邑有些猶豫,「可家主沒有準許。」
他突然嗤笑了一下,拔高聲音,「我又不是去尋那賤人。」
旬邑還是搖頭,「家主說公子胎位不穩,還需要好好休息不要到處走動。」
他默了一下,緊緊抿著唇,漂亮的眼睛內滿是怒氣。
還是不讓他出去。
到底多寶貴那個賤人。
意識到自己的確出不去,他老老實實地坐著,冷著小臉等人回來。
到了午時。
「我想出去。」他聲音柔柔的,雙手攀附在她的脖頸處。
「去找他?」
她意味不明地說道。
他身子頓了頓,「那妻主還要休了我嗎?」
「你若聽話,我自然不會休你。」
他突然笑了笑,黏上她,潮熱的吐氣噴灑在她的脖頸處,「聽話?」
他軟著身子,頭抵在她的肩膀上,「我很聽話的,不去找他,只是想回家一趟,同父親說話。」
「是嗎?」
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他身子僵了僵,腰身抽搐了一下。
他低低嗯了一下,緊張地咽了咽,面上保持著溫軟無害的模樣。
漂亮的眼睛微微睜大,含著緊張和害怕,纖長的睫毛顫得不停。
「再過幾天吧。等我事情忙完了,我就陪你回去。」
她環住他的腰,輕輕撫摸他的脊背,模樣溫和。
他只能應下來,畢竟現在是她說了算。
徐韞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指微微蜷縮著,心裡想的全是要如何剷除障礙。
突然被親住,他下意識張唇,漂亮的眼睛被迫眯了一下,輕聲的嗚咽從口中溢散出來。
……
還沒等到回家的機會,徐韞先是隨妻主進宮了。
聖上大喜,宴請群臣。
正值午時,宮內的侍從來來往往。
駱荀跟在聖上身後,見聖上突然停下來,她頓住,也停了下來。
宴會快開始了。
駱荀一有些疑惑。
眼前的人比自己矮半個頭,臉上已經沒了之前稚氣。
「老師認為費直如何?」
駱荀一默了一下,不知道聖上想做什麼。
她直勾勾地盯著眼前俊秀清貴的老師,「老師會苦惱徐國公嗎?」
「老師曾說天不為人之惡寒也輟冬,地不為人之惡險也輟廣,君子不為小人之匈匈也輟行。我是帝王已經名副其實。」
駱荀一目著臉,所以呢?要殺誰?
自從第一次被召見,她以資歷尚淺拒絕官位,聖上轉而卻提出雖未有名可有實,一口一個老師叫起來。
翰林那麼多有學問的人,駱荀一不知道她想做什麼。
「宴會快開始了,聖上該過去了。」她避而不談。
她像是覺得無趣,轉身繼續往前走。
進入宴席,駱荀一尋著徐韞的身影。
徐韞還沒有入席,站在橋邊尋找那賤人的身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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