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見他惱了,對著下面那幾個人說道, 「我也乏了,下次再說吧。」
「阿綿回院子看看,有沒有什麼要添的, 記得同他們說。」
他被扶著起身離開,走之前瞥了一眼沉默不說話的侍夫。
那位表親有些掛不住臉, 叫華兒得更是臉紅耳赤,恨不得現在就走。
都怪父親, 偏偏要他來這裡丟什麼臉。
說徐韞的妻主有權有勢,受聖上看重, 說什麼如今徐府也快比不上她,嫁給她做侍不會差。
上趕著做那沒有身份的侍夫,還要給徐韞好臉色看。
他恨恨地看著徐韞的腹部, 恨不得他直接落了好,被妻主拋棄,擺什麼臉色。
他堪堪抬頭,與徐韞對視,嚇得連忙低頭,背後發冷汗,作勢就要拉著父親的手離開。
這是個怪人。
前堂突然冷清下來。
徐韞被扶著起身,掃了一眼母親的侍夫。
年輕白嫩,身段好。
自然是女人的首選。
他慢慢的走到低垂著頭坐在那的侍夫面前,「你如今多少歲了?」
「15」他低低的回道,不敢抬頭。
母親今年也該36了。
徐韞沒再說話,抬腳離開。
垂首坐在那的侍從抬起頭看向徐韞的身影,眼睛有些恍惚。
穿金戴玉,珍珠鑲嵌,好不富貴。
這裡的府君是個心腸狠的,家主也只是玩玩他們,這輩子不是老死在後宅,要麼就是被發賣打死。
只有有權,才是唯一正確的事情。
回到院子裡。
他瞧了瞧四周,還是抬腳進了屋歇息。
外面越來越曬,身體突然的疲倦和困意讓他沒有一點精神。
繞過屏風,他看著堆積在那的擺設,扯下蓋在上面的白布,微微愣了愣。
一個一米高的畫像,殘破的,故意捅破的。
他慢慢跪坐在畫像的前面,抬手撫摸上面的殘破,莫名有些心悸,和興奮。
畫像里的人姿貌端華,神情閒遠,顧盼含章。
這是妻主的畫像嗎?
是他捅破的嗎?
他的呼吸有些凌亂,輕輕咬著唇,白皙的面龐帶著一絲慌張。
嫁之前為什麼還沒有被處理掉。
萬一妻主看到了怎麼辦?
他真的很喜歡妻主。
……
半月後。
南寧縣的府邸上。
駱荀一低眸看著擺放在桌子上的檔案資料和司法案卷,粗粗翻看了一眼。
她突然笑了笑,貪污受賄,徇私舞弊的證據倒是不少,都不需要完全翻看和仔細盤問。
前面站著的地方官員額頭上密布著細汗,垂下來的手顫抖著,頗為緊張。
秦柏放下手上的檔案資料,面上沒有什麼變化。
「這案卷一時半會看不完,下次再來看吧。」駱荀一起身,「現在天也快黑了。」
站在旁邊的官員朱立石連忙走上前來,諂媚笑道,「駱大人和秦大人何必著急,縣令打算今晚為大人辦酒宴,當地有名的商人都會來。還請移至何府,已經讓人備好了馬車。」
秦柏打斷她的話,皺起眉開口拒絕,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就忍不住生氣。
之前也是打著這個名頭,在酒宴上塞錢塞人,住處被人塞了兩個小侍進來。
她匆匆從屋內跑出來,就見著駱荀一剛剛從外面回來,她的住處沒有被塞人。
「我們走吧,你不是還要拜謁老師嗎?」
她語氣有些急,渾然不想再去一次。
駱荀一整理了一下袖子的褶皺,站起來面向那位官員,「我們先走了。」
出去後,秦柏緊繃著臉,「為什麼這次又有這種東西。」
「你上次怎麼沒有被塞人?」
駱荀一朝前走著,語氣溫和,「你敲打一番不就行了,都是為了討好。」
「此處出行,還有幾個地方要去,多適應適應一下也好。」
上次考察農田水利,賦稅情況。
又查找當地的檔案資料,記錄下實情上交京都便前往下個地方。
至於處理,皆由上面的人派人下來一一解決。
翰林不屬其他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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