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很可憐,又含含糊糊的,也知道自己在胡攪蠻纏,被鬆開就立馬埋在她的脖頸處,肩膀瑟縮著,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趕走任由他尋死覓活嗎?他父親不在這又不是她乾的。
如今府上的人又沒人不敢聽他的。
門口傳來了聲音。
「家主,有客人找您。」
駱荀一頓了頓,懷中的人聽到這句話抱得更緊了,纏人得越發厲害。
「我還有事。」
「妻主才陪我多久就要走了嗎?」
他從她脖頸處抬起頭來,身上的衣裳凌亂不堪,脖頸處還留有痕跡,眉眼幽怨。
「聽話一點,等會兒就會回來。」
她把人抱起來放在榻上,低眸看著坐在那不滿的夫郎,抬手幫他理了理碎發。
他長得很漂亮,即便生下孩子後對他的模樣也沒有什麼影響,反而更加粘人,脾氣也收斂了一點,抬眸的時候也刻意擺露出委屈的模樣。
尤其是那雙漂亮的眼睛,像狐狸一樣,既天真又不老實。
等妻主出去後,他才從榻上下來。
銅鏡前,他整理著凌亂的衣裳,用帕子擦拭過眼淚,看著銅鏡里自己脖頸處的咬痕,手微微縮了縮,什麼時候才能同房。
孩子三個月就會開始認人,他自然要帶在身邊,免得今後不親他,反而認別人作父親。
「公子,廚房已經備好了菜。」
「等妻主來了再上。」
他起身繞過屏風走出去,站在長廊處看著院子裡的草木,思考石卿如今才幾個月大。
妻主在他懷了五個月的時候定了石卿的名字,叫駱璡,石卿是他生下來後定的小名。
他攏了攏身上的外衫,長發也隨意披散著,身上也只戴著耳墜,其余的什麼也沒有佩戴。
白淨細膩的臉上還留有緋紅,抬起的手露出一截手腕,雪白勾人。
他思索著,哪天才有機會去父親那,也應該等石卿會爬會走路的時候。
前院的大廳上。
天還沒黑起來,屋內已經開始點起蠟燭。
「下月初十,孩子滿月酒,你記得來。」尤單說道。
「你把人接回來了?」
尤單點了點頭,「再不接回來,又要被他罵了。」
「你那位怎麼樣?之前在鎮子上看著脾氣就鬧騰,沒想成你現在就娶了人家。」
駱荀一抿了一口茶,「還行。」
雖然鬧騰,說出來的話也就那幾句。
「我聽說秋闈的主考官是你,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考察學風?」
「還早。」
還有將近半年的時間,考察一個地方的學風和整體情況並不需要多久。
「行吧,記得來。」
等尤單離開,天已經慢慢黑了下來。
她走到徐韞的院子裡,便見到站在長廊處的夫郎露出了不滿的神情,微微揚起頭,漂亮的眼睛裡直勾勾地盯著她。
旁邊的燈籠照亮了他的身影,嬌氣蠻橫,一點都不講道理。
「妻主不是說等會兒就來嗎?天都黑了。」他聲音很軟,「我都等很久了。」
……
徐韞的一天很簡單,處理好店鋪的帳本和府上的開銷,就讓人把孩子帶過來。
他顯然忘記了做春衫,又讓人叫了裁縫過來,又挑選好衣裳樣式,中間又去看幾眼孩子。
見她睡著,還沒吵著要喝奶,徐韞又挑好布匹。
他看著送過來的鞋子,只是給石卿準備的。
雖然還不會爬不會走,但也就這幾個月的事情。
草草處理好後,他又讓人把府醫叫來。
徐韞坐在軟榻上,伸手讓府醫把脈。
他的聲音有些懶散,音色又冷,「什麼時候可以同房。」
說這種話,他也沒有臉紅,只睜著眼睛盯眼前的人。
「現在可以了。只不過,主君要避孕嗎?」
徐韞愣了一下,避孕?
他完全沒有想到他可能還要再懷孕的可能。
可他才生下孩子沒多久,怎麼可以再懷上。
他猶豫了一下,「管多久?」
「一月。」
徐韞點了點頭,一月也沒什麼。
下午。
他待在屋內,扯開衣襟,抱著孩子。
才剛剛午睡醒來,徐韞臉上還有些紅。
石卿攥著父親的一縷頭髮,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父親,也不喝奶了,咿咿呀呀地叫著。
「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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