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待了半月後,駱荀一便向徐父提出離開。
徐陵並不待見她,甚至認為是她向聖上告狀上眼色。
駱荀一沒有解釋的必要。
兩人每次見面基本都是不歡而散。
科考前兩個月,駱荀一帶著徐韞回了京都。
她的事務開始忙碌起來,整日待在宮中也不會回來,甚至留宿幾日。
在家中等著的徐韞越發不滿,卻沒處發作。
石卿學會了走,便整日跟著父親的身後。
炎熱的天氣過去,轉而進入初秋。
庭院中,徐韞穿著薄衫,坐在長廊處,看著石卿慢慢走過來。
石卿的五官開始長開,越來越像駱荀一,可脾氣卻也是一個挑剔的。
「抱……抱」
她費力地說話,只能說出單字,攥住父親的衣擺,漆黑的眼眸巴巴地盯著他,看上去很是可憐。
徐韞垂眸盯著她,俯身把她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小時候就開始粘人嗎?」他隨手拿了一個葡萄塞進她的手裡讓她玩,又看向長廊的盡頭。
只有侍從在那裡打掃。
他眉眼有些幽怨,還不如繼續待在南方,回來做什麼。
為什麼會這麼忙?
又不是只有她一個官員,她不是還有下屬嗎?
庭院內的落葉一片一片地掉,明明早上才掃過,又多了許多。
「讓人換一批花來。」他對旬邑說。
「等妻主回來,把我讓人買的酒也端上來。」他像是想到什麼,「妻主帶回來的狗,最近讓它不要亂跑。」
起碼不要跑到這個院子裡。
石卿剛學會走路,誰知道會不會被嚇到。
他像是無聊了,讓人將石卿帶回屋內休息,抬手別了別耳邊的碎發,越發鬱悶。
庭院的景色他幾乎都看膩了,可妻主卻還沒有回來。
臨近夜裡,駱荀一穿過庭院,徑直來了徐韞的院子裡。
各方的屋內點著蠟燭,不少侍從已經歇下,四處靜悄悄的。
在外面的侍從看見家主,連忙低頭不敢直視。
駱荀一推門進去,便看見徐韞坐在地上尋東西。
「阿綿在做什麼?」
地上鋪了毯子,以至於他聽到聲音就跪坐在了地上,呆呆地仰頭看她。
他伸手想要她抱,眉眼透著委屈,長發披散在肩膀上,看上去十分溫軟。
駱荀一俯身把他抱了起來,徐韞埋在她的懷裡,細長的手指緊緊攥著她肩膀上的衣裳。
「妻主到底何時才能早點回來。」他聲音悶悶的,「我不想一個人睡。」
「還要忙一陣子。」她抬手撫摸著他的後背,語氣無奈。
「只是回來得有些晚而已。」
「可你不回來,石卿一天到晚就是哭,我一個人應付不來的。」他聲音輕輕地,眼眶都紅了一圈。
「你早點回來好不好?」他蹭了蹭她的脖頸,姿態極低。
他每天早上醒來,妻主就不在身邊,晚上也沒有多少時間陪他。
駱荀一默了一下,石卿哭不哭她不知道,他的確會哭。
「好。」她回道。
現在也不需要她每件事都插手,科考題目已經定了下來,也由專門的人去負責。
「會早點回來的。」
她抬手把人微微拉扯出來一點,低頭親了親他的臉,指腹擦拭掉他掉下來的眼淚,「不過才一月,就忍受不了了嗎?」
聽到滿意的回答,他含糊地嗯了一下,仰頭輕抿著唇,濕潤的眼眸格外期盼她能繼續親吻下去。
想要什麼都要自己去爭的,妻主不說他就自己去提要求。
他被親著有些喘不上氣來,被妻主放在床榻上,也只是趴在枕頭上等她上來。
他攥緊被褥,蜷縮在一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妻主,胸腔下的心臟跳得很快,幾乎要跳出來。
好喜歡。
隨著帷幔被放下來,蠟燭被吹滅,徐韞微微瑟縮了一下。
自從生下孩子的那一天,他就開始有些怕黑。不過現在好多了,起碼日日妻主陪在旁邊。
等妻主過來,他很快鑽進她的懷裡,手腳都用上,輕輕的呼氣撒在她的脖頸處,輕輕嗅著她身上的氣息。
「妻主休沐時,再陪我去一趟寺了好不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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