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旬假過後,就是春闈了,希望我哥哥能考的順利。」蘭靜雙手一合,念叨著。
徐蜜緗也想起來自己府上還有個薛陡莨。他是外來學子,被田草包一鬧,被她買下身契後直接住在麟王府,算得上是麟王府要去考試的人。她也緊張了起來,雙手一合嘴裡念叨:「保佑保佑,薛老師考春闈順順利利。」
明知嬌左看看右看看,一錘定音:「那旬假我們乾脆去稷山寺給你們家的哥哥們祈福吧!」
作為每天寅時起床卯時上課的學子,萬人一心的時候就是盼望放假。
好不容易迎來短暫的兩天旬假,徐蜜緗都計劃好了,難得一個整天用來陪麟王殿下打發時間,另外一天就要和朋友們出去好好玩一圈,還要去稷山寺幫麟王殿下祈福,順便給薛陡莨求個大吉。
要出去玩,那徐蜜緗新做的春衫就有了用武之地。她穿著一條坦領團紋紗衣,外頭套著一件石榴紅繡百蝠的瑪瑙扣半臂,配著一條青草色鑲明華黃的十六破交窬裙,打開首飾盒,徐蜜緗驚喜地發現她上次和麟王殿下嚷嚷著要的三色珠鏈和裙頭珠鏈全都備齊了,為了與之相配,裡面有一整套的珍珠首飾。
「姑娘上學前王爺吩咐的,平日裡學宮穿的樸素,若是放了旬假,可得給姑娘好生打扮。」阿彤坐在徐蜜緗的身後替她簪花釵,語氣都是溫柔和滿足。
徐蜜緗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立刻提裙就衝去了正房。
「殿下殿下快來看!」
穿著新衣服的小姑娘嘰嘰喳喳就開始了她的熱情展示,房間中麟王殿下正在暖閣和燕仰低語著些什麼,一看見闖進來的徐蜜緗,他抬手讓燕仰先翻窗走了,對著徐蜜緗揚了揚下巴。
「喲,穿的真漂亮。打算去偷人家的蜜蜂?」
徐蜜緗轉了個圈得到這麼一個評論,嘴角一翹。
「我可聽出來了,殿下在誇我今天漂亮和花兒一樣。」
明玉泉瞥了她兩眼,吩咐旁邊的盼瑩:「姑娘出門前給她裹上斗篷,大冷的天她要敢不穿斗篷就這麼出去,就給她三把扇子輪流扇到她透心涼。」
徐蜜緗就在旁邊聽見了明玉泉的吩咐,眼睛都瞪大了,指著自己身上漂亮的衣裙嘴巴都不利落了:「我穿這麼漂亮你讓我裹斗篷里?」
「去取本王那把白玉骨扇。」明玉泉頭也不抬揚了揚手吩咐,立刻有侍女憋笑屈膝應下了。
徐蜜緗嚇得扭頭就跑,跑兩步回頭,臉蛋上浮現出一層笑意,輕快地和明玉泉說道:「殿下今天誇我漂亮,我很高興,回來的時候給殿下送禮物!」
等人跑出門去,明玉泉抱著手臂沉思,不痛快地嘖了一聲:「小小年紀耳朵就有自己的譯文了……嘖,不好辦。」
三個少女在吉安街匯聚,都是高門大戶出來的,三輛豪華的馬車一碰頭,周圍百姓自發繞開留出足夠的空隙。
徐蜜緗一下馬車就脫了斗篷給明知嬌炫耀自己新衣裳和滿身珍珠首飾,貼著珠靨的明知嬌拍著手感嘆:「小叔比我爹還好,什麼都給你最好的。」
這句話說完徐蜜緗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得意地哼哼了兩聲。
「蜜緗知嬌。」一側蘭家的馬車上下來了綠裙的蘭靜,她有些尷尬地沖兩個好友笑了笑,抬起手告饒似的,「我兄長……陪同一起的,二位不介意吧?」
徐蜜緗和明知嬌對視一眼,看見了蘭靜身後下車的蘭家嫡長子蘭軒。比她們年長几歲的蘭軒拱手行禮,略帶歉意:「蘭某今日亦要上稷山寺,恰好與小妹同行,二位姑娘叨擾了。」
蘭軒身為男子倒是識趣,獨自在蘭家的馬車,由三個小姑娘一起坐在明知嬌的馬車上。他護送在側,期間也沒有多看徐蜜緗和明知嬌一眼,克己守禮。
徐蜜緗本來沒注意到蘭靜的兄長,還是下了馬車三個人手挽著手,明知嬌小聲告訴她。說蘭軒在奉京也是出了名的才貌雙全。
「今年春闈,他許是能拿下好名次。」明知嬌挽著徐蜜緗的手沖蘭靜擠眼睛,「你家就等著你兄長被榜下捉婿吧。」
徐蜜緗也跟著樂,唯獨蘭靜翻了個白眼:「捉,最好早些捉走。我家兄長都快二十了不定親不與女娘相看,整日裡抱著書,我爹娘都快急死了。」
「我阿兄說,男子若是這個年紀不與女娘相好,要麼是在外面裝,要麼就是另有隱情身體有病。」明知嬌扭頭看了眼跟在台階後的蘭軒,回頭振振有詞說道。
蘭靜聽沒聽進去不知道,徐蜜緗反而聽進去了。
等等,殿下多少歲來著?好像已經過了二十,是二十一二嗎?那他身邊也沒有女娘,房中留著伺候的侍女都是年長的女使,她在王府這麼久也不曾見過有什么女眷……
殿下另有隱情?總不能是身體有病吧?他看著很健康啊。
徐蜜緗眨著眼不斷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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