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蜜緗埋頭翻著書,逐字逐句地細細默讀。
「阿緗,你是打算悄悄考過所有人,好對得起你風雲人物的頭銜嗎?」蘭靜目睹徐蜜緗的學習,片刻後,忍不住發問。
蘭軒被放了出來。周娘子雖然還未清醒,但是找不到蘭軒的證據,蘭丞相上書陛下陳列孫兒的委屈,陛下親自過問後, 口諭釋放了他。只是到底受了些影響, 這些日子不能回學士院, 在蘭府修養。
也因此蘭靜心裡沒壓事兒, 恢復了之前的輕鬆。
徐蜜緗頭也不抬:「打了賭。」
三人面面相覷。
聞恪忍不住問:「什麼賭,賭約是什麼?你難道也是被人拐進同在錢賭坊了?」
徐蜜緗聽到陌生的詞, 茫然抬頭。這會兒她捲起了書,順勢活動了一下脖頸。
「什麼賭坊?」
「你不知道嗎?」明知嬌把一串珍珠拆成顆,在手中拋來拋去玩,聽徐蜜緗發問, 立刻展開手中的珍珠給徐蜜緗看。
「喏,就像是我手中的珍珠,若是進了同在錢賭坊,就可以以小博大,換取不平等的賭資。聽說一顆珍珠若是贏了,能贏下同在錢最大的彩頭。」
「什麼彩頭?」徐蜜緗有些好奇。
聞恪抱著手臂靠在立柱上,嘴角一掀,笑得有些意味深長:「同在錢最大的彩頭,是同在錢賭坊的少東家。」
「人?」徐蜜緗詫異不已,「用人做彩頭嗎?還是他們的少東家,只是為什麼?」
「為了噱頭。」聞恪說道,「同在錢賭坊似乎有些年頭了,這兩年大概是賭客少了,同在錢賭坊的少東家就想出了一個法子,來賭他自己。只要一顆珍珠就能上賭桌。」
徐蜜緗這下來了樂趣,書也不看了,目光炯炯看著聞恪。
「他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聞恪許久沒有被這樣的眼神專注的盯著看過,嘴裡都打了個磕巴:「他,他長得好看。都說他是孔雀公子。」
「哇哦?!」
三個少女面面相覷,臉上浮現出同樣的表情。
聞恪抬手給自己一嘴巴子。
「其實本郡主不愛賭的,但是偶爾和姐妹們放鬆放鬆,也不是不行。」明知嬌義正言辭說道。
蘭靜溫溫柔柔補充:「當然,也不是饞人家長得好,只是想要一睹孔雀公子的風采罷了。」
好話都讓姐妹們說完了,徐蜜緗試探著說道:「那就去……看看?」
「對我們只看不賭!」
「看看就看看,沒毛病。」
三個女孩一拍即合,聞恪這會兒攔,也無能為力。
「阿緗都不知道同在錢賭坊,所以你們不想知道她為什麼這麼發力讀書嗎?」
「還用問?」明知嬌鄙視地嗤笑道,「子律還是太單純了,根本不知道阿緗身上只要發生不尋常的改變,一定和我小叔有關。」
「賭局,是和攝政王殿下沒錯吧?」蘭靜冷靜地分析道,「能讓你這麼廢寢忘食的讀書,一定是考取什麼名次就有什麼獎勵,沒錯吧?」
徐蜜緗抬起手中的書半遮著臉,含含糊糊回答:「也……沒錯。」
具體是什麼答應過明玉泉,閨房話,不能外說。
聞恪這會兒真後悔自己說過的話,半響,他只能弱弱地表示。
「阿緗還要學習,賭坊這種地方去一次就上癮,還是算了吧?」
三個姑娘埋頭低語了片刻,商量出了一個對策,賭坊可以不去,但是孔雀公子既然知道了,那就是要去看看的。
四個人放學後擠在徐蜜緗的馬車上,從泮宮入長街時,還被人在長街上攔下。
「掀開帘子都下馬車,金吾衛檢查!」有人用刀鞘敲擊著馬車。
馬夫解釋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人推搡開。
「沒聽見嗎?檢查!下車!」
徐蜜緗等人面面相覷,聽到金吾衛還是準備掀起帘子,不等他們動手,有人先一步掀起了帘子。
「怎麼這麼慢……」
話還沒說完,馬車外的金吾衛與馬車裡的人四目相對,對方啞聲兒了。
巧了,老熟人。
「中郎將大人。」馬車帘子被掀開後,四個人面對一張熟悉的臉,齊刷刷笑眯眯搖手打招呼。
金吾衛中郎將的表情,恨不得把自己掀開帘子的手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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