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幸虧徐蜜緗有明玉泉。明玉泉不過是把酒杯遞給她玩,她就乘人不備從酒壺中倒了一杯,悄悄抿了一口。
入口已經做好了要被辣到的準備,卻不想徐蜜緗詫異的發現,這個酒居然沒有之前年節在軍營喝的辣。
好像還可以?
她悄悄又是一口,抿了抿嘴後,酒杯又一次遞到唇邊。
明玉泉不過是抬眼看向窗外的街景,一回頭,徐蜜緗手中的酒杯都要空了。
他氣樂了,奪過酒杯。
「酒壯慫人膽。」
徐蜜緗知道這句話在說她,立刻反駁。
「我才不是慫!」
徐蜜緗想了半天,用手指捻出一個小揪揪。
「頂多就是一點點的……緊張!」
說話間,派出去的人回來了。說是打聽到的消息來看,陸府三公子的孕妻身體的確有些不好,在金州城最有名的藥鋪吃了一個月的藥。
徐蜜緗聽著就提起了心,猶豫再三還是拽了拽明玉泉的袖子。
「我想……想去給阿娘求個符。」
她忽然發現,滿車的藥材和各種給母親準備的禮物,好像都還不足以在這個時候去相見,她只渴求這一刻,能獲得神明的庇佑。
保佑母親身體康健。
明玉泉摸了摸她的腦袋,應許了她。
徐蜜緗提前打聽好,金州城最有名的藥王殿在重白宮,她派人了解了重白宮的路線,自己計劃好一早就出發。
第二天天還沒亮,徐蜜緗打著哈欠去尋明玉泉。
徐蜜緗出門一拐就是明玉泉的房間。房門外小燕侍衛在守著,另外還有幾個黑衣男子在他門外等候。
那幾人看著臉生,但許是也認識她,還主動頷首。
徐蜜緗如此一看,他待會兒大約是有事,自己去上香一個人也行,索性就沒有強拉著明玉泉,而叫上阿彤陪她。
重白宮在金州的西南角,徐蜜緗抵達時,重白宮外已經有香客在早早等候了。
這個時辰天才蒙蒙亮,徐蜜緗純粹是睡不著,一整晚翻來覆去,天不亮就起身。那這位在她之前的香客,估計也是如此。
徐蜜緗在重白宮殿門外下了馬車,自己抱著獻禮邁過門檻,先去主殿進香獻禮,再拐去藥王殿。
她抱著獻禮,阿彤拿著香燭,二人抵達藥王殿時,殿中已經有人在虔誠跪拜。
藥王殿前,都是心有牽掛的凡塵人。徐蜜緗看著那人叩首再拜,心中不由得想到了阿娘。
她深吸一口氣,抱著獻禮進了藥王殿。
獻禮,進香,徐蜜緗跪在拜墊上,一手捂心一手按著拜墊,再鬆手交疊在拜墊,額觸手背叩首。
她閉著眼心中滿是對母親的祈禱。虔誠三叩首後,緩緩直起腰來。
在她身側的香客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他比徐蜜緗來得早,卻幾乎在同一時間直起腰抬頭。
兩人有了一個瞬間的對視。
徐蜜緗客氣地頷首,那青年亦是如此。
短暫的交匯後,徐蜜緗等那青年離開,又去求藥王符。
卻不想兩人在求符時又撞上了。
那青年打量了眼徐蜜緗,看她許是年紀小,眼露悲憫,低聲說道:「願汝家人得之庇佑。」
徐蜜緗收到來自陌生人的關切善意,心中暖暖地,微微屈膝回禮。
「祝願您家人早日康健。」
徐蜜緗有了藥王符,心中終於安定了不少。
回去後見明玉泉在房中小睡,並未見到早晨那些人,猜測他已經忙完了,立刻嚷著要去見她娘。
「等著,拜貼才送去陸家,得了人家的請柬我們才好上門。」
明玉泉頓了頓,抬起頭意味不明地看向徐蜜緗。
「本王……頭一次不好陪你去。」
徐蜜緗雖然不解,但是大方地表示認可。
「無妨,下次殿下一起就好。」
「下次……」明玉泉嘟囔了句,煩躁地揉了一把徐蜜緗的腦袋,「你是真不為本王的……考慮。」
徐蜜緗瞪大了眼,無辜地看向他。
最後,明玉泉還是沒有說明白,讓徐蜜緗帶著困惑接到了陸府的請柬。
次日清晨,徐蜜緗帶著阿彤盼瑩,和明玉泉一定要她帶著的折柳燕仰,以及身後兩輛馬車的拜禮,懷著忐忑地心情,抵達了陸府的大門。
金州陸家是當地盤根錯雜的世家。三房的女眷親戚來訪,本不該有多少人前來迎接。
徐蜜緗捏著手中的錦囊,緊張到攥著阿彤的手,卻不想門在第一時間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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