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也足以讓邢珂慢慢接受關於京中發生的一切事情了。
只是在聽到自己女兒被前夫用那麼下作的手段頂替庶女時,到底還是憤憤地落了淚。
「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可我也想不到,他居然對自己的女兒也這般狠心!」
誰又能想得到親身父親能把自己的女兒性命當做一個前程的鋪路石呢。徐蜜緗現在已經從當初的難過走了出來,還能反過來安慰母親,若不是這件事的發生,她也遇不上殿下。
經過三天,邢珂幾乎了解了麟王殿下在自己女兒心中的地位。那說得上是捧在心尖上的。
邢珂和女兒坐在鞦韆上吹著風,她捂著肚子若有所思。
「麟王殿下外出隱藏身份,來到陸家的確有些不妥。但是既然你已經心意確定,麟王殿下也答應了你,那我少不得要與這位殿下見上一見。」
「麟王殿下住在何處,蜜娘,你帶我拜見他。」
徐蜜緗有些猶豫地看了眼母親的肚子。
已經四個多月的身孕,卻因為母親體弱,至今不太顯懷,孕中反應又重,母親吃什麼都食不下咽,她看在眼裡,急在心中。只陸家人對母親的確細緻,小廚房每時每刻都燉著各種湯品,變著法兒換食材,只盼著三奶奶能吃進去些。一府的女眷們都事事緊著三房,尤其是在吃食上,更是到處去搜羅一些容易克化又有味的。
就算如此養著,母親的體弱也讓她難以獲取多少養分,臉色總是蒼白。
徐蜜緗抬手摸了摸母親的肚皮。
她忽然之間,有些害怕這個弟弟妹妹的存在。
若是因為一個小人兒,損害到母親的話……
「阿娘能出門嗎?」
「當然,府里沒多嚴苛的規矩,尤其是對媳婦,對我。只要想出去,派人
去告訴大奶奶一聲,好叫她有準備。」
若是如此的話,似乎也還好。
徐蜜緗想了想,和母親商量。
「我與殿下問一問,商量好時間再請母親,不然怕他有事,勞阿娘白跑。」
邢珂自然是同意的。
等徐蜜緗派燕仰跑了一趟,帶回來了一封信。徐蜜緗打開看了之後鬆了口氣。隨即對母親露出笑臉來。
「阿娘,殿下已經準備好了。他在城東賃了一套院子,明日就能接阿娘去。」
徐蜜緗對自己的母親很是大方,直接將明玉泉的信展開給她看。
邢珂第一次接觸到未來女婿的信,筆鋒飄逸又不失力道。是一手極好的字。一看見這字,邢珂就心虛地看了眼自己的閨女。自己的女兒寫得一手什麼樣的她還是很清楚的,這兩種字體成了一家人,多少有些委屈人家麟王殿下了。由此來看,能容忍自己女兒字跡的麟王殿下,也許是真愛呢。
當她看完信中內容時,什麼疑慮也沒了。
信中乍一看條條理理羅列,看似是規整冷漠的安排。然而字裡行間都是對徐蜜緗的關切和在意。
尤其是在接待自己的一件事上。她只是一個沒有品級的尋常人家婦人,麟王殿下能鄭重其事的在信中提到準備一份請柬,邀請她前往城東院小坐,也算得上用心。
「既如此,那麼我們明日就去吧。」
邢珂一錘定音。
這件事到底涉及到了明玉泉的身份,邢珂也不敢告訴旁人,只給自己的丈夫說明日要去見徐蜜緗的恩人。陸鳶則問都不問,只說自己送她去。
次日,徐蜜緗早早就起身,在院中打了一套拳活動身子骨,渾身都熱乎起來後,一手叉腰一手靠著腦袋,側彎腰嘿喲嘿喲繼續掰正一下骨頭。
陸鳶則扶著妻子前來蒹葭苑時,就看見徐蜜緗如此精神又活躍的模樣。
一家三口上了馬車,陸鳶則到底不是親爹,尷尬地表示自己可以騎馬,立刻被娘倆送去騎馬跟隨,娘倆上了馬車後,邢珂還問徐蜜緗。
「怎麼見你也在打拳,可是國子監中教的?」
徐蜜緗老老實實回答:「是他教我用來強身健體的。還教了我弓箭。」
邢珂聞言很是欣慰。若是能主動教自己女兒這些立身之本,麟王殿下心中所想絕對不是短期。
這種心情在繞過主街前往城東時,牌坊下有幾個僕婦隨從早早在等候,得知是陸家的馬車立刻簇擁了上來,請他們更換了一輛更大更舒適的馬車,隨行的僕婦里甚至有個女大夫。
徐蜜緗在人群中看見了熟悉的侍人,其中兩個都是在主院伺候的,一看就知道是殿下主動安排的。
馬車抵達城東小院時,院門外已經有侍衛和僕婦在候著,扶著徐蜜緗和她母親下了馬車,簇擁著入內,陸鳶則遲了一步的工夫,就被周管家笑眯眯請到另一處去了。
此處小院徐蜜緗還沒有來過。但是是殿下安排的,她整個人就放鬆了許多。在陸家呆了三天,她也文靜了三天,生怕自己的表現不好會讓旁人指點她,連累母親的聲譽。
來到明玉泉的地盤,她就長舒一口氣,走路也沒有之前在陸家那麼板正,牽著母親樂呵呵地左顧右盼,最後點評了一句。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