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蜜緗睡得不是很安慰,隱約察覺有人在碰自己的鼻尖,她慢吞吞睜開眼。
身側,明玉泉脫去外衣,側躺在床上,他眉眸中蘊藏著一抹沉靜,指尖在徐蜜緗的鼻子上勾畫著。
「吵醒你了?」
明玉泉吵醒了人直接用手摟著徐蜜緗,將她攬入懷中,重新調整了一下躺下的姿勢。兩人相擁,親密無間。
「不算,本來也不困。」
徐蜜緗挪了挪身體,歪頭靠在了明玉泉的肩臂上。
「殿下,忙完了嗎?」
她一雙眼直勾勾盯著明玉泉,眼中的期待不言而喻。
明玉泉猶豫了下。
「只怕是要些時候。齊王在宮中放了一把火。宮庫也遭到了洗劫,皇后有孕,陛下跟著出宮去,這些爛攤子丟給本王,有些瑣碎。」
徐蜜緗想說幫忙,可自己身體現在的確不能勞累,索性開啟了將權利放給自己人之路。
「舟殿下年紀也不是小孩子了。要不……」
她話未說完,明玉泉就咬緊牙關。
「你當本王沒想抓他?死小孩倔的驢似的,怎麼都不肯幫忙,非要在府里守著崔衛,圍著藥爐子燒火。」
徐蜜緗知道不該,但還是笑出了聲。
「不是還有宣王嗎?」
明玉泉手撫摸著她的長髮,有一下沒一下拍著。
「的確可以抓他來,但是經過齊王一事,他們都有些擔心,想要避嫌。索性都不來幫忙。」
明玉泉無奈地長嘆一口氣。
徐蜜緗心疼地拍了拍明玉泉的手背。
「這就沒辦法了。畢竟出現了反王,他們避險也不是不能理解。」
「是啊,理解他們,本王受累。」
明玉泉將自己埋在徐蜜緗的肩頭,在她肩頸處咬了咬。
不疼,有些癢。
徐蜜緗縮了縮肩膀,男人抬手按著她,輾轉親出紅印後才鬆開。
「殿下,明禮創在大都督府牢獄中,是不是可以請周娘子前去對峙,還殿下和蘭公子清白了?」
徐蜜緗也懶得拉扯衣領,用手推開明玉泉的頭後,問出她關心的問題。
「唔,的確可以。審判之事交給奉天府來辦。公是公,他犯下的罪孽,要讓律法去懲戒。至於謀逆,那就是他另外脫一層皮的事情了。」
徐蜜緗不由得搖頭。
「奉天府只怕是不行。之前遇上奉天府的差役到處搜刮民脂民膏,專橫跋扈的很,和前兩年的奉天府截然不同。」
明玉泉聞言挑眉。
「你說得對。那就先從奉天府開始。」
接下來的幾天,宮中稍微把持好秩序,明玉泉大刀闊斧開始朝朝堂開刀。
陛下給予國璽蓋詔,兼之他攝政王的身份,所到之處無不匍匐順從。該清算的人一把子全清算了。該裁剪的冗官,貪官,惡官,幾乎都有長長的一本摺子寫下他們所犯作孽,而後交由新任的上任奉天府尹前去接手審判。
奉天府尹還是三年前的奉天府尹,他捧著授命詔書哭得不能自己,而後袖子一擼求到了金吾衛那裡去,求著金吾衛幫忙在奉天府站崗,查人。
趾高氣昂的新任奉天府尹摔著袖子昂首挺胸帶著金吾衛走在京城的街頭,將趁亂作惡之人一股腦全抓了。甚至還能背著手到處大聲宣告。
「齊王給文渡郡主下毒,故意假裝是麟王妃,嫁禍陛下,又要毒害麟王。這種亂城之事,都是齊王所為。一個月後,齊王府審判,諸位都記得來奉天府看熱鬧啊。」
有奉天府尹這麼一宣揚,所有人都知道攝政王擒獲齊王一行後,選擇交給奉天府前去解決。主打一個徹底公化。
而後麟王殿下率領麒麟軍在最短時間內讓京中恢復秩序,又清掃了朝堂,接回幾個被振盪打壓的官員。其中有三年前的狀元薛陡莨,還有外放金州的探花蘭軒。以及在民生出力認真靠近百姓的榜眼趙生。
一個月的功夫,京中重新回歸正常。
奉天府審判齊王一行犯上作亂之罪時,兩個用粗布裹著頭髮的女子,在眾人面前錘響了大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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