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室內的蒸汽升騰讓紀雲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與舒適,漸漸的,紀雲緋感覺困意上涌,本想著就眯一小會兒,絕對不會睡死,誰知一不小心便背靠浴桶,睡了過去。
「阿緋,阿緋?」
迷迷糊糊間,紀雲緋聽見耳邊有人在喊著自己的名字,那清冽的聲音,很是熟悉。
「嗯?怎麼又夢到你了...」
紀雲緋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刺眼的燈光下,頭頂投射下來一片陰影,是一個女人。
再仔細看,紀雲緋便再次對上了那對再熟悉不過的綠瞳。許是那一夜的影響過大,紀雲緋本能地伸手撫上了眼前人的臉。
「我...擔心你...就來..來看看..」看見紀雲緋這麼主動,謝姻的臉上也攀上了紅霞,說話吞吞吐吐起來。
「誒誒誒...」
「呵呵呵,這個夢怎麼這麼真實,這臉的手感真好啊...」
紀雲緋迷迷瞪瞪的,哪裡聽得見謝姻說的話,手剛碰上謝姻的臉就開始像捏橡皮泥一般「蹂躪」起來,左揉揉,右捏捏。
「啪—」
「誒喲,原來做夢也會痛嗎。」
謝姻忍無可忍,一下拍掉了臉上「不懷好意」的手。紀雲緋吃痛,手縮了回去,邊呼著手邊疑惑做夢居然也會有痛覺。
但很快,女人再度出聲,打斷了紀雲緋的疑惑。
「我的臉好捏嗎?」
「當然好啊。」聽到這個提問,紀雲緋笑嘻嘻點頭,這不很明顯的事嘛。
「可是我的臉被捏的好疼啊......你說怎麼辦呢,阿緋」
女人雖然笑眯眯的,但是紀雲緋不知怎麼的,總覺得背後涼颼颼的。
「嗯...那我讓你捏回來?」大腦持續宕機中的紀雲緋想了半天只想出這個方法。
「那怎麼夠?怎麼做,當然是被害人說了算。」
「嗯?唔—」
紀雲緋正想反駁,但女人手指一勾,就輕輕抬起了她的下巴。旋即紀雲緋便看著那張帶著面具的臉越靠越近,二人的氣息時隔幾月再次交織、糾纏。
只是不同於之前,這次的女人明顯起了壞心思。她只是蜻蜓點水般在紀雲緋的唇角落下一吻,而後立刻拉遠了二人那近的有些危險的距離。
涼涼的,想再多貼貼。
這是紀雲緋腦海中第一個蹦出來的想法,她主動伸出手,想圈住後退的人,只是撲了個空。
見紀雲緋期望落空的模樣,謝姻眨眨眼,唇角微勾。
「不行哦,再多就變成獎勵你了。」
說罷,謝姻心情大好地點點紀雲緋的頭讓她再次睡去。而後頭一甩,變回了可愛蛇蛇。
她極力壓下心中的燥熱感,一扭一扭爬回房間,裝作什麼也沒發生過。
「額—啊,我怎麼一覺睡了這麼久...還..又夢到了那人...」
沒一會兒,紀雲緋便悠悠轉醒,隨著意識漸漸清醒,她又想起了「夢」中之事。
紀雲緋的手摸上夢中被親吻的唇角,那柔軟冰涼的觸感仿佛還深深烙印在上面,連她自己可能都發現不了,自己眼中那快要溢出的笑意。
但轉念又想到女人那使壞的模樣,紀雲緋就有點不服氣,她最好是別再出現在自己的夢裡,不然自己早晚得把這便宜占回來。
...... ......
「寶寶蛇們,來來來,今天吃鮮嫩豬肉哦。」
出浴後神清氣爽,渾身散發玫瑰香的紀雲緋拿著煮好的豬裡脊就要來投餵自己的蛇蛇們。這麼鮮嫩的豬肉,怎麼著也不能少了她的寶貝們的份兒。
「壞蛋,壞蛋,來來來,開飯了。」
紀雲緋第一個就來餵謝姻,可此時的謝姻哪來的心思吃豬肉。
那充斥全身難耐的燥熱感,那若有若無瀰漫在空氣里的玫瑰香,讓謝姻只想立刻把眼前的人「拆吃入腹」。
但理智終究還是戰勝了原始本性,好不容易熬過了最難忍的階段,謝姻神情懨懨地蜷縮在假山里。
最近越來越頻繁的發情讓謝姻明白,該開始行動了。
是時候換一種方式出現在她的生命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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