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紀雲緋放心租下,她這才施了點小手段散播了一些謠言。至於阿飄什麼的,那完完全全是無稽之談。就算真的有,那也被會被她一個蛇尾橫掃給掃出去,又怎麼會讓紀雲緋受傷?
帶著滿心的疑惑,她跟著紀雲緋,坐到了客廳沙發上。
「誒呀,這邊還沒收拾..場面有點血腥哈..你要是受不了就別過眼去..」領著人坐下,紀雲緋這才注意到,陽台上滴落在地的血跡還沒有清理,自己這就把人領了進來,屬實是有些太欠考慮了。
「沒事,我幫你一起。」看得出紀雲緋的尷尬,謝姻臉上淡淡,笑著起身,去洗手間裡拿拖把。
見謝姻臉上沒露出什麼驚恐又或是厭嫌的表情,紀雲緋這才鬆了口氣,跟在她身後一齊去了洗手間。
「說說吧,是誰幹得好事。」謝姻彎著身子,手上動作不停,只是眼神牢牢鎖定在了紀雲緋的手上。
「咳咳..嗯..我說阿飄太喜歡我了所以要給我留下點標記,你信嗎?」紀雲緋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但在謝姻的目光下,卻不自覺地放低了聲音,手指不斷攪動著,像個犯錯的小學生。
聽到她這不靠譜的回答,謝姻回了她一個白眼,停下了拖地的動作,沒好氣道:「別蒙我,你手上那樣子,一看便知道是被貓抓的。」
「想包庇罪犯?別做白日夢,紀雲緋小朋友。」
見謝姻一下子就把自己的話給戳破,紀雲緋癟癟嘴小聲嘟囔:「看破不說破嘛...」
謝姻沒說話,只是再一次彎腰,加快了拖地的動作。很快陽台的地磚重新變得雪白,看不出有血滴的痕跡,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將拖把清洗完歸位,謝姻微蹙著眉,小心拉起了她的手,滿眼心疼。
對上謝姻專注的眸子,紀雲緋低下頭,悶聲將事情經過複述了一遍:「黑黑今天難得親近我一回..我忍不住上手揉了揉它的小肚子,可是它突然炸了毛,死死盯著我的身後。」
說到這,她頓了頓,警惕地環顧了四周一圈,壓低聲音:「我回頭卻什麼都沒有看到...加之這個房子又謠傳不乾淨,所以我想,會不會是那個..」,她向下彎起手,做撲棱狀,臉上也做出了鬼臉。
見紀雲緋這時候還不忘搞怪,謝姻輕嘆一聲,沒好氣地捏了捏那人臉頰上的軟肉:「你這傢伙,與其相信這些有的沒的,不如先想想是不是把黑黑激怒了。」
「誒呀..黑黑怎麼可能會有錯呢..肯定不是它的問題——嗷嗷嗷——輕點,輕點!」替黑黑開脫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完,臉上的力道就又加重了幾分,她只好連連求饒。
「哼—你就寵著它吧,溺愛孩子的壞媽咪。」瞧見紀雲緋眼睛裡閃著點淚光,即使知道是眼前人硬擠出來的,謝姻也還是心下一軟,鬆開了她。
「它已經知道錯啦。別怪它,好不好?求你啦,好姻姻——」紀雲緋笑嘻嘻貼近了謝姻,在她耳邊撒嬌般說道。
熱氣噴灑在耳畔,伴著身邊人略有些嗲嗲的嗓音,謝姻還是不爭氣的紅了耳尖,她抿抿唇,臉上始終保持著冷靜自持:「行了,不怪它。但是這個星期沒有罐罐給它吃了。你不許偷偷給它開!」
「喵嗚——」陽台傳來一聲哀怨的貓叫,黑黑似乎聽懂了謝姻的話,琥珀般透亮的眼睛裡莫名流露出一絲被冤枉了的哀傷。
本黑冤枉啊——,弄傷紀雲緋真的不是它的本意啊——嗚嗚嗚,它的罐罐沒有了——
謝姻沒有錯過黑黑眼裡的神情,她微微挑眉,轉頭看向紀雲緋:「行了,你趕緊去拿上東西,帶你去醫院打疫苗。」
「啊,哦哦,好...」紀雲緋本想著自家的貓早就打過了狂犬疫苗,再加之家貓咬傷人感染狂犬病的概率小之又小,便打算自己處理一下就行。只是對上謝姻不容辯駁的眼神,她還是吞下了自己的話,老老實實回到房間收東西去了。
見紀雲緋回了臥室,謝姻起身,緊蹙著眉頭,走進了她專門養蛇的房間。
第69章
「嘎吱——」, 屋內亮著昏黃的燈光,盤踞在飼養箱內的胖胖聽出了謝姻的腳步聲,睜開了豎瞳, 豎起了身子, 信子不斷吞吐著, 似乎十分激動。
謝姻輕手輕腳地走到了胖胖身旁,隔空狠狠敲了胖胖的小蛇腦袋。
「嘶嘶嘶——老大手下留情啊——」胖胖不明所以, 伸出虛無的手狼狽地抱住了腦袋,原地哀嚎。
「叫你在阿緋身邊好好看著,你就是這麼看的?」謝姻現在是真的後悔當初讓胖胖這個腦子缺根筋的傢伙留在紀雲緋身邊了。真是讓它不幫倒忙都謝天謝地了。
也怪自己當初心太軟,只是誰讓這胖胖那時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那叫一個悽慘。不管怎麼說,都死活要留在紀雲緋身邊,說是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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