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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聽說了嗎,工作狂謝總今天居然破天荒的沒來公司。」
「什麼?昨天不還好好的麼,怎麼今天突然不來了?」
「我聽說是昨天參加慈善晚會上認識個小奶狗,風流一夜後...你們懂的。」
廁所隔間裡,紀雲緋咬著牙,聽著外面員工講著小話,聽到謝姻沒來公司的消息,紀雲緋心頭重重一沉。但聽著她們往後愈發不堪入耳的猜測,她「砰」地推開門,拿著手機對著幾人:「你們剛剛說的,我都錄下來了。」
「謝總要是知道自己真心真意對待的下屬私底下是這麼傳低俗不堪的謠言的人,會怎麼做呢?」
見到廁所還有其他人,那幾個人很明顯慌了神,說話磕巴起來:「你..你..就你正義,切,走,不和她多浪費時間。」
語落,便腳底抹油似的落荒而逃。
見幾人逃跑,紀雲緋輕嘆了聲,走到了洗手池前,捧起冷水往臉上澆。
刺骨的寒意滲透進肌膚,將她刺清醒了些。改設計案時她的腦子裡也全都是謝姻昨晚的模樣,心裡掛念的,也是謝姻的去向,根本無法靜下心來。
一份一個小時就能改好的設計案,她硬是花了雙倍的時間。
紀雲緋緩緩抬頭,伸手將衣領扯了扯,透過鏡子看著衣物遮蔽下肩膀上的傷處,手不自覺地撫上了紗布,她沒有在意那隱隱的刺痛感,邊撫邊輕聲呢喃:「謝姻,你不願見我嗎?」
渾渾噩噩度過一個下午,很快到了下班時間,紀雲緋實在是身心俱疲,只想著趕緊回家,再打探打探謝姻的蹤跡。
「緋子,吃飯去?難得星期五,明天不上班,我們去大吃一頓!」等電梯時,雙眼被一雙手蒙住,遲暢賊兮兮的聲音在紀雲緋耳邊響起。
她拍開了遲暢蒙著自己眼的手,有氣無力道:「沒心情...」
見她這個反應,遲暢挑挑眉,好奇心上涌:「你怎麼這半死不活的樣兒?怎麼,你的好謝總不要你了?」
本來只是開玩笑,遲暢哪能料到,她這話是狠狠在紀雲緋本就快碎成兩半的心上又扎了幾根針。
「嗚...」堆積的情緒再也壓制不住,見周圍沒人,紀雲緋便也不再掩飾,扯起遲暢的手擋在面前,低聲嗚咽起來。
「我靠,真被我說中了啊?你別哭啊,我真不是故意的...」遲暢一下子亂了陣腳,注意到陸陸續續有人往電梯間走來,趕忙拉著紀雲緋走樓梯,遠離人群。
「你這傢伙,快別哭了...」
......
「你是說,謝姻就是那個美女蛇??」遲暢瞪大了眼,看向對面還微微紅腫著眼的紀雲緋,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噓,低聲點。」見遲暢那目瞪口呆的模樣,紀雲緋吸了吸鼻子,將食指抵在唇前示意遲暢壓低聲音。
「我知道這很離奇,但事實就是這樣...」紀雲緋心不在焉地戳著碗裡的食物,絲毫沒察覺食物已經被她「糟蹋」成了一團漿糊,「在她察覺到自己化出了真身時,她的眼神很複雜,好像很痛苦...」
「她打* 暈了我,收拾好了一切,悶聲不響就消失了。」紀雲緋抿唇,抬頭認真地看向遲暢:「你說,她是不是刻意在躲我...」
「嗯..白蛇傳都聽過吧?」遲暢摸了摸下巴,推測道:「你說她咬傷了你,而後又表現的很痛苦的樣子,嘴裡還提到了一群神秘的『他們』。」
「不會是有一群法海要抓她回去鎮雷峰塔吧?」
「......」紀雲緋沉默了,腦海里的第一反應是遲暢這說法純屬無稽之談。但轉念一想,蛇妖都已經是真實存在的了,那也不是沒有可能...
腦海中一陣過電,她想到了一個被她拋到腦後的人——清山寺的那老住持。
【「今日你我有緣,此錦囊可護你平安...」】
【「施主莫要被美色迷惑...今日許仙做不得...」】
「我說,你還記得上次去清山寺嗎,,,」手指下意識無規律地敲打起桌面,紀雲緋盡力調動著回憶,「會不會和那個錦囊有關係...」
「我靠,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被她這麼一說,遲暢也回想起了那天,她想了想,提議道:「反正明天是周末,要不要再去一趟?不管怎麼樣,在手頭上只有這一個線索的情況下,試試總是不會錯的。」
「要真是那住持做的,你怎麼辦?學許仙一樣出家永生守護雷峰塔?」有心調動氣氛,遲暢調侃起來,希望能帶動紀雲緋的情緒。
「得了你,就會說這些不著調的..」紀雲緋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
雖然嘴上嫌棄遲暢,但她在內心裡思考著,如果真的是老住持的手筆,那要她真的學許仙那樣,也不是不可以...
不知什麼時候,她早已經將謝姻放在了心裡的第一位,甚至遠超過了她自己。
「歡迎各位收看今天的新聞夜班車——」
「今天為大家播報一則發生在凌晨三點的重大交通事故。」
「據悉,凌晨三點,在平河路往李家村方向,一輛車牌為江C7777的黃黑色法利拉與一輛車牌為江CSD563的私家車發生碰撞,而在法利拉之後又連續有三輛私家車與其發生追尾。事故發生的現場發生了嚴重的爆炸,現場情況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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