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你,阿緋。」謝姻清冽乾淨的聲線染上了些沙啞,她不顧紀雲緋的推拒,一個勁地湊在紀雲緋的頸窩貪婪地嗅聞,似是要將她里里外外吸個乾淨。
「你,記起來了?」
「一點點...我們還得更親密一點才好...」話落,紀雲緋的鎖骨中段一陣刺痛,不用想就知道是謝姻張嘴咬了上來。
「嘶,你就是這麼親密的?咬我?」紀雲緋咬緊下唇,沒好氣地拍了拍湊在頸窩的毛茸腦袋,「快把手給我拿開。」
提到要把手拿開,謝姻的動作突然頓住了,紀雲緋能感受到她坐起了身子。
剛裝上粉紅濾鏡的氛圍突然就僵了下來,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半晌後,謝姻緩緩開口:「不要,阿緋不要看...不好看...」
什麼不好看?紀雲緋的眉頭不由得緊緊擰起,她伸手握住了謝姻覆在自己眼上的那隻手,卻猝不及防摸到了一條細長,分支極廣的微微凸起。
手上的力氣下意識加大,謝姻發出了一聲吃痛的悶哼。這下紀雲緋徹底坐不住了,她趁著謝姻吃痛分神的瞬間,從其手下掙扎出來。
驟然的光亮讓她適應了好一陣才緩過來。能看清物體的第一時間,她就將視線投向了謝姻剛剛被她握住的的那隻手上。
手腕那白皙嬌嫩的肌膚上是一道猙獰、冗長的傷痕,一路向上蔓延,占了謝姻半條手臂。除此之外,紀雲緋一眼便瞧見了謝姻那垂在身後的大尾巴,情況要比先前幻視到的稍微能看一些,但依舊令人毛骨悚然。
見紀雲緋視線投射過來,謝姻向後挪了幾分,整個人瑟縮成一團,似不願讓她看見。
「我說了,不好看...」
紀雲緋看到謝姻那躲躲藏藏,自卑的模樣,心疼的不行。她坐起身子,將人攬住輕聲安慰:「不,好看的。在我眼裡,不論變成什麼樣,你都是最好看的。傷疤什麼的,只是戰鬥過後賜給勇士的勳章罷了。」
「只不過,以後不要再一個人去面對那群瘋子了,小謝勇士...」
「這次過後,我會陪著你直到最後一刻。」
說罷,她沉下心感應自己的神魂,但很快就發現,自己現在正處於神魂狀態之下。於是她心念一動,很快周身便被淡藍色的光暈勾勒了一圈。
體內充沛的靈力急需一個發泄的方式,她站起身,將還愣在原地的謝姻打橫抱起,一個縱身便越到了姻緣樹那粗壯的枝幹之上。
將人輕輕放下,紀雲緋隨手扯下了纏繞在身邊樹枝上的上好紅綢緞,蒙住了謝姻的眼:「這是你妄自菲薄的懲罰。」
「那...我以後一定多多妄自菲——嗯...」謝姻的最後一個字剛吐出半個音節,就轉而被悶哼代替。
紀雲緋用犬齒在謝姻的耳垂上輾轉研磨,故意勾人似的,時輕時重。謝姻等不及了,揪住了她的頭髮將人向後輕輕拉了拉,隨後主動吻上了那惦念已久的唇瓣。
唇齒交纏之間,行走在無垠沙漠的孤獨旅人終於找到了真正的甘泉,不是海市蜃樓。孤獨旅人也終於不再孤獨。
那充盈、清甜的甘泉水被她大方地分享了給了另外一個孤獨旅人,兩個人似乎都太客氣了些,將那甘泉水你推給我,我又推給你,不斷循環。
一吻畢,兩人的唇瓣都微微有些發腫,閃著晶瑩的水光。紀雲緋舔了舔嘴角,看著身下輕喘著氣的人笑道:「這才對嘛,這才是你的吻技...」
「不過,完全失憶那時候的笨蛋吻法也別有一番...唔——」調侃的話未說完,身下的人就又環住了紀雲緋的脖頸,用吻將那些話盡數堵了回去。
津液交換之間,紀雲緋身上的淡藍光暈開始緩緩包裹住謝姻。謝姻的周身被溫暖所圍繞,像是正身處一個巨大暖爐邊,手臂上陣陣酥麻感讓她不自覺顫了顫。
「阿緋...你看看,我手臂上的疤痕還在不在...」想到剛剛感受到的,謝姻隱隱激動了起來,興奮地扯了扯紀雲緋的袖子,將手臂伸到了她面前。
「嗯...疤痕消失了。」紀雲緋眯起眼,看著謝姻無暇的手臂,若有所思。
沒多久,她勾起一抹壞笑,單手將謝姻的雙手交疊握住,高高舉過了她的頭頂:「那我們事不宜遲...快點將所有傷都治癒,好不好?」
話落,紀雲緋拍了拍身下的樹幹,周身的淡藍色光暈沿著樹幹向著四面八方蔓延而去,直至包裹整棵姻緣樹。
她手指輕點,最靠近身側的樹枝便似有了靈魂,跟隨著她的動作而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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