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個多月大的一隻小貓,聲帶還有問題不能大聲叫,所以兩人把它帶回了家準備好好治療,但治療聲帶的手術剛做完沒幾天音音就突發貓瘟去世了。
那時他們才知道音音是從附近一家夜市里跑出來的星期貓,它在齊月嘉和秦見的照顧下活了半個多月,在星期貓里已經能算是長壽了。
齊月嘉平復了一下呼吸,終於拉開車門上了車。
秦見這才把車窗玻璃升上去,等他系好安全帶後踩下油門離開,問:「來這兒做什麼?」
齊月嘉看著窗外,不說話。
他還在生氣!
……雖然秦見不是計程車司機,確實沒有一定要載他的義務,但他就是生氣!
不對。
秦見剛說他是來送委託人回家,可他昨天說的那個委託人明顯不住這附近。以前齊月嘉確實也見過他一次性接好幾個案子,但他現在已經是老闆了,也要這麼忙嗎?
他轉頭看向秦見,剛要開口問的時候發現秦見盯著駕駛位外面的倒車鏡看。
齊月嘉回頭看了一眼,沒車。
他的視線也落到那邊那個倒車鏡上,發現上面映出的是不遠處還在拍婚紗照的攝影團隊,他們換了位置,不在那個草坪上了,現在在橋上。
下一秒齊月嘉看到秦見收回視線,還轉過頭看了他一下。
他摸摸臉,剛才已經在嘴邊的問題換了一個:「前面有一個草坪……你應該知道。我想去那裡。」
「我不知道。」秦見說,「去那幹嘛?」
「拍照啊,我來是因為附近有家老照相館,可以洗這種老式膠片,然後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多買幾卷膠捲,但那家店沒開門。」齊月嘉邊說著邊從口袋裡拿出那個膠捲相機,看到秦見只瞥了一眼就飛快收回視線。
第17章 番茄牛腩
到目的地後齊月嘉下了車,抬步往草坪那邊走去。
草坪的對面是條河,嘩啦啦的流水聲不絕於耳,暖黃色的夕陽餘暉被地面的流水和空中的浮雲分割成一塊塊,唯一完整的只有天邊那彎剛剛冒頭的月牙,這條河已經成了月亮的搖籃。
他又往前走了兩步,拿出膠捲相機對準面前那條河。
即將要按下快門的時候齊月嘉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回頭看到秦見向他走來。
他將頭轉回去,對著面前那條浮著細碎金光的河流拍下一張照片,隨後低頭看著照片,說:「我剛知道這裡還有條河。」
秦見沒說話,無聲看著面前的落日。
幾秒後齊月嘉後知後覺意識到現在的情景和他們當年表白那晚很相似,他抬頭,看著秦見的側臉,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只好又舉起相機將鏡頭對準了天空中那輪尚且完整的落日。
這次他沒勇氣去拍秦見了。
因為天氣太冷,草坪上的草看著沒什麼生機,河邊的柳樹也無力地垂下光禿禿的枝椏,細長柳條隨風飄動時看著有幾分垂暮的意味。
齊月嘉輕輕嘆了口氣,隨後問:「你急著回家嗎?不急的話我們去那邊坐坐吧?」說著他便朝河邊一棵柳樹下的長椅走去。
秦見回答:「急。」
話雖如此但他還是跟上了齊月嘉。
兩人一起在木質長椅上坐了下來,齊月嘉收起相機將雙手插進口袋裡看著面前的河。
幾秒後他突然想到什麼,轉頭看著秦見,說:「如果這條河現在立刻結冰的話,在親嘴的魚要等春天解凍之後才能分開,你說它們會不會因為親了太久而厭煩對方?」
「……」秦見有些無語,道,「你去問問它們唄。」
齊月嘉又看向那條河,幾秒後又問:「魚會親嘴嗎?」
「……」秦見哭笑不得,抬起手探向他的額頭,「讓我摸摸你是不是發燒燒迷糊了。」
齊月嘉後仰了一下頭躲開他的手,說:「我沒發燒。」
秦見保持著要摸他額頭的姿勢無聲看他兩秒,隨後收回手,轉頭看向已經下降至地平線的落日,道:「不知道。」
齊月嘉看著他眨了眨眼,秦見好像有點不高興。
他抬手摸了一下被凍得冰涼的鼻尖,說:「我們走吧,好冷。」
秦見嗯了一聲,率先從椅子上站起來。
齊月嘉跟在他後面低頭看著自己的影子,發現他的影子一直被秦見踩在腳下,他默默往旁邊挪了兩步,最後直接和秦見並肩。
他想起什麼,問:「你來這邊真的是為了送委託人回家嗎?」
「那不然呢?」秦見看都沒看他,「你不會以為我是專門來偶遇你的吧?」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齊月嘉看著地上兩人並排走在一起的被夕陽拉得很長的影子,繼續說,「你昨天說的是去委託人家裡剛好路過我家,對方住在這附近的話,你得繞多遠才能和我家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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