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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爾斯接過翻譯器,用還能動的右手在上面打字,然後轉語音,翻譯器發出了跟管家一模一樣的蟲崽聲線:「是鍶酸!」

於是翻譯器的下一句話是:「怎麼改語音聲線?」

直到將語音調整成了正常年輕雌蟲的聲音後,西爾斯才繼續跟雄蟲用翻譯器交流:「這麼害怕我嗎?是不是後悔幫忙標記了?」

「我不是……」背對著他的雄蟲發出微弱抗議,然後轉而問道:「是誰對你做的這種事?」

誰?西爾斯腦子裡瞬間閃過很多雄蟲的名字,傑森,佩里,又或者是那位?但最終在翻譯器上寫道:「我自己。」

但這個答案似乎激怒了雄蟲。因為他在聽到的一瞬間就轉過身來,那雙金色眸子裡似乎隱約有火焰跳動,「你不該這麼浪費自己的生命。你想死,但是你知不知道每天都有軍雌為了守護我們而死去?他們想活,卻沒得選!」

「生命中本來就很多意外,但總要好好生活才行!」

「主人說得對!」小傻瓜在一邊鼓掌幫腔。

西爾斯有些震驚。他好像,被一個殘廢小雄蟲教育了。而且,這句話怎麼聽怎麼耳熟。

這不是他之前經常用來安慰下屬的話嗎?

西爾斯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荒謬感。然後在小雄蟲憤怒又真誠的注視下,仰頭一口口喝光了那一管血液。雖然不會被標記,但還是別讓小雄蟲白費功夫。畢竟,手心那道口子,看起來挺疼的。

鍶酸的傷口癒合需要加壓才行,於是在清理創面後,止咬器限制牙齒咬合的部分被拆下,又重新戴回了西爾斯臉上。不同的是,這次他有了自由取戴的權利。

「我已經下單了止痛藥,估計明天能到。家裡很少做飯。但冰箱裡有營養液,各種口味都有。你需要的時候讓小傻瓜給你拿。」

「小傻瓜隨叫隨到!」

「至於標記,估計起作用還需要一些時間。不要著急。」

西爾斯一點都不著急。因為標記根本不會成功,只會讓他事後頭痛更加嚴重罷了。

小雄蟲做了所有能做的,就準備離開。西爾斯趕緊用翻譯器問:「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只是個雌奴。」這個問題如果不問個明白,西爾斯簡直坐立難安。

「我跟別的雄蟲不一樣。我不太了解雌奴是什麼。」小雄蟲回答,然後轉過身,一字一句說,「我只知道,蟲是什麼。」

「他們,是我的同類。」

小雄蟲一離開房間,西爾斯就從床上爬下來,貼在門上偷聽了一會兒,確信雄蟲已經離開了房子。

西爾斯返回臥室洗手間,用還被鎖住的雙手摺騰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解開止咬器。鏡子當中,映出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熟悉的黑色短髮,熟悉的藍眼睛,但從眼睛以下,尤其左半張臉,幾乎面目全非。別說認識他的蟲,就連他自己,都有些認不出了。鍶酸是一種對生物組織附著性很強的溶劑,導致癒合極其困難。之前精神力沒出問題的時候,西爾斯也曾遭受過鍶酸的腐蝕。足足用了一個月才癒合。上一世精神海崩潰後,臉上的傷口長好大概用了兩年的時間,並且留下了大片猙獰崎嶇的疤痕。這就是他從死局中逃離的代價之一。他必須毀掉自己的臉,才能不被追殺他的蟲認出來。聲音也是一樣。

西爾斯抬手碰了碰臉上的傷,立即咬緊了牙關。很疼。灼燒的、持續的、鑽心的疼。但這種難忍的疼痛,也讓他感覺到自己還活著。而且現在有小雄蟲的幫助,儘管非常業餘,但總比上輩子在垃圾場自生自滅強太多。傷疤應該會好看一點。

至於那個小雄蟲……西爾斯仍舊不相信他。他相信一切事情必有因果,相信跟雄蟲打交道必須要付出才能有收穫。他不相信無緣無故的善意。如果有,這背後一定藏著更深的陰謀。

按理說,他應該立即逃走。趁雄蟲不在,趁現在雙腳能活動,趁他們對一個重傷的雌奴沒什麼戒備。

但是……他真的很累。而且在這裡多呆幾天,似乎暫時不會有更多危險。他可以在小雄蟲即將暴露真實面目的時候,再想法逃走。

而且,他真的沒想到,會有一天,從一個雄蟲的嘴裡,聽到「雌奴是他的同類」這句話。

在暫時放棄逃走的計劃後,疲憊與傷痛再次上涌。西爾斯戴回止咬器再次蜷縮回床上,很快陷入了沉沉的昏睡。

再次醒來時,天已經黑了。西爾斯猛地坐起,清晰感受到了精神海的異常。有不屬於他的精神力正在緩慢注入他的精神海,並且正在一點點修復他千瘡百孔的精神海屏障。這個過程並不痛苦,相反非常溫和,而且很大程度緩解了精神海受損帶來的頭疼。卻讓西爾斯頓時如墜冰窟。

他被成功標記了!

第4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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