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忍不住想要觸碰,撫摸,或許……還有更多。
「也可能是其他蟲。」
翻譯器的機械音平板僵硬,止咬器將下半張臉遮擋得嚴嚴實實。但艾弗雷特腦子裡卻浮現出雌蟲嘴唇的模樣,開開合合。下唇比上唇要略微豐滿一些。
「既然我們能上來,其他蟲也能。」
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開,就再也無法合上。而人的想像力,是無窮的。
「別太擔心。」
雌蟲彎下腰,在包里翻找起來。而艾弗雷特所看到的,卻是那結實的手臂上隨著動作而隆起的肌肉線條,以及手腕處幾圈染血的繃帶,在小臂上勒出淺淺的痕跡。
「對方沒有主動攻擊,說明有可能和平共處。食物充足的情況下,不妨適當分享一些。」
西爾斯翻找出手電筒,看向似乎在發呆的小雄蟲。
「如果還是擔心的話,我可以陪你去檢查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
艾弗雷特下意識應了一聲,然後在雌蟲轉身出去的時候,才如夢方醒:
完了!自己剛剛都想了些什麼啊!
他應該直接道歉的,這樣或許就能把不小心看到的畫面迅速拋之腦後。
但等他再次打開門,正在醞釀話語的時候,雌蟲已經一臉平靜地問:「找我什麼事?」
藍眼睛裡沒有絲毫波瀾,就好像剛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他下意識回答:「我剛才聽到了聲音……」
於是就這麼錯過了道歉和解釋的機會。
心理學中有一個效應叫蔡加尼克效應,說人總是更容易對未完成的事情念念不忘。所以他才會這麼耿耿於懷,反覆回憶。
一定是這樣。
只能是這樣。
小雄蟲平復了一下心情,亦步亦趨跟在雌蟲身後,回到了第三層。
兩個蟲打著手電,把第三層的邊邊角角挨個檢查了一遍,但是沒找到任何可疑的痕跡。
「可能是我聽錯了。也許是飛船上儀器發出的聲音。」但是罐頭又怎麼解釋呢?
西爾斯看一眼蔫頭蔫腦的小雄蟲,「也可能是藏起來了。既然對方沒找麻煩,也沒必要主動招惹。」
但他的確不想再次被對方破門而入了,尤其是換衣服的時候。於是主動提議:「安全起見,你可以跟我住在一起。」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我……」艾弗雷特說,「我不介意。」
第八層休息室比較大,還有一個舷窗,能看到外面的情況。但門是壞的,無法上鎖。
原來是門鎖壞了。艾弗雷特後知後覺。
於是雌蟲帶上自己的東西去了第三層。等他打好地鋪,這個狹小的房間裡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了。
軍雌很快躺下準備休息,然後看了一眼小雄蟲,「我需要睡一會兒。你不出去嗎?」
艾弗雷特搖搖頭,他現在需要安靜地思考,於是也準備一起躺下。
長手長腳的軍雌躺在地上,顯得身下的床墊都小了一圈。
艾弗雷特又坐起來:「要不,你睡床?」
西爾斯睜開眼睛盯著小雄蟲看了一會兒,直到對方不好意思地別過視線。
「不用,畢竟……」
畢竟什麼?畢竟我是雄蟲?這是性別歧視吧。
「畢竟你還小。」
艾弗雷特:……
原來是年齡歧視。
燈光熄滅,身邊雌蟲的呼吸很快變得平緩悠長。而剛睡醒沒多久的艾弗雷特卻無論如何睡不著了。
這還是他們認識以來,第一次睡在一起。
算同居嗎?
說起來,當年剛遇到西爾斯的時候,他們也……
腦子裡正在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雌蟲的翻譯器屏幕突然亮了:「睡不著嗎?」
西爾斯這麼問是為了讓小雄蟲出去,結果對方反而接過了話茬:「嗯,我在想……」
「……想西爾斯上將那天晚上去找奧利是為了打聽什麼消息。以及,奧利的死跟上將出事之間有沒有關聯。」
這倒是西爾斯沒料到的答案。不愧是真愛粉,都離開首都星了還在想著他的偶像。
反正也沒法睡覺,西爾斯索性起來打開燈,給出了自己知道的信息:「那天西爾斯上將去找奧利,是為了打聽一艘失蹤飛船的消息。創菲869號,一艘用來運輸藍色香料的飛船。官方認定結果是事故,但西爾斯認為背後另有隱情。」
「不過那天晚上,奧利提供的是另一項消息,他說那艘失蹤的飛船上運送到並不是藍色香料,而是另一項價值昂貴的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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