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軍雌沒有回應,半睜著眼睛,身體冰涼,然後倏然變成一堆沙子從指間溜走了。
不!!艾弗雷特著急地想把這些沙子攏入懷中,卻無濟於事。
再一眨眼,那沙子又升騰成煙霧,幻化成索拉斯的模樣。
藍眼睛帶著笑意看他,「我的雄主……」
但下一秒,那句強壯結實的軀體突然被撕裂成兩半,鮮血止不住的往外涌。
藍眼睛裡此刻只剩痛苦,「你只會害我受傷,所以我離開了。」
艾弗雷特陡然驚醒!
他喘息著環顧四周,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手背上還插著輸液留置針。顯然是在醫院裡。
剛才的一切只是個夢。
但……
索拉斯的確離開了。正如他「答應」的那樣。
輸液的右手有點冷,艾弗雷特於是用左手握住了右手。就好像這樣自己就不會太過孤單。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艾弗雷特眼睛突然亮了,往後坐直了身子,「進來。」
為了探望受傷的小雄蟲,沃特·莫德特地買了個水果籃。
還仔細對著門框上的金屬反光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金髮,清了清嗓子,這才屈指敲了敲門。
「進來。」
裡面的小雄蟲聽起來心情不錯。
但等沃特進門,小雄蟲臉上的笑意立刻淡去,消失了。
沃特也沒在意,彎腰行了個禮,「尊敬的艾弗雷特·蘭斯頓閣下,我是沃特·莫德,軍銜上校,是轉運星駐紮部隊的總指揮,隸屬於第三軍團。」
「您可能不記得了,早些時候在迫降飛船上找到您的蟲就是我。」沃特非常自然地將功勞全部攬到自己身上,希望能得到對方的好感。
「啊,謝謝你。」艾弗雷特根本不記得自己昏過去之後的事情,「你在飛船上找到我的時候,有看到其他蟲嗎?」
「飛船上還有其他蟲?」
「不,沒有。我只是擔心,會不會被其他蟲看到我……昏迷狼狽的樣子。」
愛慕虛榮的小雄蟲啊……不過沃特不得不承認,對方的確有虛榮的姿色。
「請您放心,我們在收到求救信號後立刻出發,救援隊抵達的時候,艙門是封好的。沒有其他蟲進去過。」
也就是說,索拉斯早就想好了,要帶著比古離開。把自己一個蟲留給救援隊。
「關於這次飛船迫降的事故,後面可能還需要您配合做一下記錄。」
艾弗雷特頓時皺眉,「怎麼,我被綁架到貨船上,好不容易撿回來一條命!還成了我的問題了?!」
「不敢不敢,蘭斯頓閣下!只是一些例行程序。這件事情,絕對百分百是貨運公司的責任!」沃特趕緊陪笑,「事後一定會給您相應的賠償。」
「最好是這樣。」
艾弗雷特也不是真的生氣,只是想把這件事情攬在自己身上,趕緊解決,不要牽扯出索拉斯和比古。
「不過走法庭會不會太慢了,私下和解拿錢會不會更快點?」
「如果您願意的話,我可以幫您聯繫貨運公司。」
「那就麻煩上校了。」
沃特上前一步,把果籃和光腦手環一起放在了桌子上。
「之前在飛船上找到您的時候,用血液測定了身份,已經幫您登陸了光腦帳號。用的是通用型號的手環,如果用不慣可以再換。」
艾弗雷特立刻戴上手環,「小傻瓜!」
手環:「我在!」
這是什麼傻名字?沃特腹誹,但面上依舊維持著得體的笑容。
「另外,剛才我已經去過醫生那裡,他說您的身體檢查結果一切正常,就是有點勞累過度。估計很快就能出院了。」
「好,謝謝你。」
「如果您還有任何其他需求,也可以直接找我。我已經用光腦帳號提交了好友申請,您通過一下就行。暱稱是沃特666。」
「好,我知道了。」
但是軍雌依然沒有離開。
「還有別的事嗎?」艾弗雷特問。
「的確有個小小的疑惑。」沃特滿懷期待問,「我注意到您已經成年了,但是身邊一直沒有雌蟲?前段時間好像購買了一個雌奴,但好像很快就死了。」
「重傷的打折雌奴,不經折騰。」艾弗雷特故意說得輕描淡寫。
「閣下說的是。不知道您有沒有意願收雌侍呢?畢竟您是蘭斯頓家族的,身邊沒有雌蟲,或者亞雌,總歸不太符合您的身份。」
「哦。」這下艾弗雷特明白了,對方這是看上自己了。
為啥?因為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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