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 「比古不是我們兩個輪流接送嗎?」
之後,西爾斯每天下班之後都會去蟲巢那邊轉一圈。還特地當著巡邏機器人的面,喝下了艾弗雷特幫他準備的假卡拉汀試劑。實際上裡面就是糖水。
西爾斯主動問他要卡拉汀試劑的時候,艾弗雷特嚇了一跳。
「怎麼突然要用卡拉汀?最近精神海不是恢復得很好嗎?」
西爾斯一直有跟他同步精神海的恢復進度。當然沒有說具體原因。擔心小雄蟲以此為藉口, 把本就不怎麼節制的夜晚變得愈發放縱。
齒痕只需要二十四小時就能癒合,但是他身上的齒痕就從來沒有斷過。
西爾斯已經意識到小雄蟲對自己的影響愈來愈深。也因此他給自己留了一條退路。
不做索拉斯, 只做西爾斯的退路。
也因為這條退路的存在,西爾斯總覺得此刻擁有的一切,都只是短暫偷來的歡愉。
遲早有一天,他會回到那個殘忍瘋狂的戰場上去。
「而且,我最近已經在研究卡拉汀試劑的進階版, 可以減弱甚至消除對於雌蟲和亞雌的上癮性。但是臨床研究還需要時間。如果你非要嘗試的話, 給我……三個月?」
這倒是提醒了西爾斯,「卡拉汀能治療雌蟲的等級跌落嗎?」如果可以, 那沃特是不是有救了?
但艾弗雷特搖搖頭, 「沒有任何臨床數據支持這一論證。卡拉汀最底層最基礎的功能,仍然是補充精神力。」
見雌蟲有些失望,艾弗雷特又說道:「不過後面可以做一些相關的實驗。」
「科學的進步總歸是需要時間的。」
「可是有些蟲的命等不起。」
「嗯?是誰生病了嗎?」
「一個認識的蟲。」西爾斯沒有直接將沃特的名字說出來,「等不會上癮的卡拉汀試劑製作出來, 可以給我一些嗎?」
「至於現在,我不是要用卡拉丁試劑,而是想讓你幫忙做一份以假亂真的假試劑, 用來矇混過關。」然後,西爾斯簡單向艾弗雷特解釋了一下需要它的原因。
艾弗雷特滿口答應下來,同時又滿懷憂慮地詢問:「需要我插手神燈公司的事情,切斷光選會的卡拉汀來源嗎?」
儘管他們一直沒有弄清楚光選會的最終目的到底是什麼,但顯而易見,他們已經很大程度上影響並控制了當地很多底層雌蟲的生活。必然不是什麼好事。
但西爾斯否決了他的想法,「你可以隨時切斷卡拉汀供應,但已經有大量的試劑在光選會內部流通了。就算這麼做了也不能立即停止這一過程。」
「而且這裡也並不是交通閉塞的地區。你切斷了當地分公司的供應,他們還可以從其他的地方運過來,總不能全部停止吧。畢竟確實有蟲需要這個藥。」
「更何況,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光選會在做壞事,那他們在民間依舊有很高的聲望,很容易捲土重來。」
「如果你簡單粗暴地停止卡拉汀的生產供應,這裡的雌蟲恨的可能不是光選會,而是你。」
這麼一說,艾弗雷特也覺得非常頭疼。只能先想辦法調查清楚。
儘管西爾斯在蟲巢里花了不少的時間和精力,還想辦法騙過了巡邏機器人,獲得了初步的信任。但因為他還有正常的工作,平時也需要照顧比古和小雄蟲,沒辦法長時間待在裡面,所以進展一直比較緩慢。
西爾斯甚至為這件事情私下裡找了一次沃特。
「光選會的事情我也清楚。但是因為沒有影響到正常的軍事活動,所以上級給的指令就是無視。我也不好太過插手。」
「您想調查,是有所懷疑嗎?」
有所懷疑,但沒有證據。目前光選會明面上做的事情,都是你情我願的交易。
最後,沃特給了西爾斯兩個雌蟲士兵,一起到蟲巢里收集消息。
但相比那麼大的信息體量來說,實在是杯水車薪。
在蟲巢來來往往的雌蟲當中,西爾斯忍不住注意到了一個特殊的群體:一群有基因缺陷的雌蟲。
一方面,是因為比古有同樣的問題,西爾斯難免會對相似狀況的蟲有些特殊關注。另一方面,因為這些蟲大部分都有蟲翼方面的畸形,翅膀沒辦法完全收進翅鞘中。每天背著無法飛行的金屬光澤的蟲翼走來走去,確實太顯眼。
但最重要的是,西爾斯想不到,這些畸形雌蟲對於光選會來說有什麼用。它們並不像正常雌蟲那樣身強體壯,反而大多瘦弱矮小,甚至伴隨有肢體的殘疾。
當某個組織看起來毫無所求、無緣無故地向弱者施捨憐憫的時候,就需要格外警惕了。
這天西爾斯照例來到蟲巢打聽消息。突然感覺褲子被拽了一下。他低頭,看到了一個小蟲崽。
不對,那並不是一個小蟲崽,只是一個比較矮小的成年畸形雌蟲。因為他背上有一雙變形的閃著綠色金屬光芒的蟲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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