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知道更多。他想知道索拉斯的過去。他想知道索拉斯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是為什麼成為雌奴的, 手腕上的繃帶為什麼還一直沒有拆。
他想知道索拉斯真正的名字是什麼。
但他不敢直接問。每一次他試探著想要了解索拉斯的過去, 都能感覺到對方的退縮和防備。所以他只能表示大度和理解。
「想說的時候再說。」他違心說道。
他還想要得到更多。想要無所顧忌的牽手,擁抱,親吻,舔舐, 啃咬,進入……剛開葷沒多久的小雄蟲,腦子裡畫面時不時就要帶上馬賽克。
他想要對方永遠待在他能夠看到的位置。
他知道這樣想不對, 索拉斯是一個活生生的蟲。並不是他的所有物。
但他忍不住。占有欲熬成的毒湯,咕嘟嘟緩慢煎熬。以前還能靠著夜間活動緩解一二,現在索拉斯忙碌起來,作為一個體貼的雄主,他當然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夜夜吃到飽。
他甚至不敢讓雌蟲知道他現在的想法。因為他怕索拉斯一旦知道,就會頭也不回地選擇離開。
明明在一起了,反而更加患得患失。
但是,如果索拉斯不知道呢?
艾弗雷特輕輕側過身,借著微弱的光線凝視著熟睡的雌蟲。他看不太真切,只能隱約看到高聳的眉骨和鼻樑,以及止咬器投下的模糊陰影。
他連睡覺都不肯摘下這層面具。艾弗雷特已經許久沒有看到過他臉上的傷口了,也不知道好得怎麼樣了。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精神力溪水一般湧出,緩慢上漲,一點點淹沒平躺的雌蟲。手背,胳膊,胸口,下頜,一直到鼻尖。精神力如同一個透明的繭,溫柔地將雌蟲整個包裹。
然後——
琥珀!!!
時間瞬間停止!雌蟲乖巧得靜止在精神力的繭里,胸口的緩慢起伏都停止了。
艾弗雷特可以對此刻的雌蟲做任何事情。
但他只是靜悄悄下床,打開燈,安靜地凝視著時停中的雌蟲。
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做。
僅僅是知道對方靜止在自己的精神力里,無法離開,他就感到一種莫名的滿足。就像能夠將對方握在手心一樣。
這不是他第一次在對方不知情的情況下使用時停。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就在他沉默凝視著時停里的雌蟲的時候,放在床頭櫃的光腦手環突然響了!
艾弗雷特嚇了一跳,慌忙收回了精神力。與此同時,索拉斯也醒了過來。
他拿起光腦手環一看,「是萊亞。」
在收到萊亞的電話後,兩個蟲立即出發,兵分兩路。
艾弗雷特前往他們之前發現的墳場,西爾斯則根據小金子失蹤之前的手環定位,前往了出事的現場。
這裡只剩一個被踩壞的手環。除此之外,小巷盡頭有一個攝像頭能夠勉強拍到這邊。西爾斯用艾弗雷特的帳號登錄後,獲得了攝像頭的查看權限。
但很可惜,圖像很模糊,只拍到一個戴著兜帽的雌蟲,跟著小金子進去。沒過幾分鐘,把看起來意識不清的小金子給抱了出來。
視頻沒有拍到正臉,只能從身形辨認出,應該是個雌蟲。信息非常有限。
「我在墳場這邊沒有找到金克斯的蹤跡。」艾弗雷特打電話給西爾斯同步了一下情況。
「這是個好消息,至少證明金克斯很可能還活著。」西爾斯一邊跟艾弗雷特通話,一邊調出了地圖。意外發現小金子出事的地方居然跟他工作的軍部通訊大樓很近。
「我待會兒去一趟通訊大樓,調出軍部的監控,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艾弗雷特有點驚訝,「沃特連這個權限都給你了?不違法嗎?」
「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沃特當然不可能給他這個權限。公是公,私是私。就算他真的願意給,西爾斯也不可能提出這個要求。
「我可以黑進去。」
今天並不是西爾斯值班。還好值班的馬恩大大咧咧,只用了幾句話就把他支出去了。
原本是為了其他用途準備的老舊型號光腦在此刻派上了用場。西爾斯迅速連接上通信線,然後順利黑進了軍部系統。
這款實體光腦,因為型號過舊可以通過軟體輕易避免被反追蹤。但是也因為型號過舊,運作也不可避免地非常緩慢。
西爾斯花了十幾分鐘才找到需要的攝像頭。又花了更久,才找到想要的時間段和畫面。
出乎他意料的是,根據監控顯示,這個兜帽雌蟲居然直接帶著小金子進到了軍部的通訊大樓里。
是軍雌?
一路看下來,他居然幾乎避開了所有能看到正臉的監控。
西爾斯又重新仔細從頭找了一遍,終於,通過某一個反光的門框捕捉到了清晰的正面。
框選放大,按照高清晰度重新修復圖像。老舊的光腦再次卡頓起來,屏幕上的圖像拼圖一樣,一塊一塊的出現。
衣領,下巴,一側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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