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爾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當年在轉運星上的時候,我昏迷了,很多事情沒有來得及說清楚。等我醒來之後,回頭去找,已經來不及了。」
猝不及防的真相把艾弗雷特砸得腦袋嗡嗡響,「所以……你當年其實並沒有不告而別,而是真的沒有辦法……」
「抱歉。關於這件事情,我想我一直都欠你一個解釋,所以……」
西爾斯沒能說完,就被一個倉促衝動的吻堵住了剩下的話。
那幾乎不能算是親吻,更像是某種原始的衝動的啃咬。最開始撞上來的那一下,甚至重重的磕傷了西爾斯的嘴唇。讓這個吻裡面混入了少許野蠻的鐵鏽味。
雄蟲的信息素很快順著傷口進入血液。哪怕剛剛注射過抑制劑,西爾斯還是對此起了反應。
在洶湧灼熱的情.潮當中,他聽到他的雄主在耳邊說,「上將,十年的份兒,我會全部討要回來!」
「就算你說不要,我也不會停!」
西爾斯都不記得自己回答了什麼,是好還是行。但艾弗雷特的確履行了自己的承諾。西爾斯來的時候還是下午,然後一直折騰到第二天清晨才停下。
小雄蟲一如既往地很喜歡留下牙印,把之前他在自己身上折騰的齒痕都重新覆蓋了一遍,甚至留下了更多。到最後,甚至多到西爾斯懷疑自己的小腹都要鼓起來了。
如果不是第二天一早還有正事要干,或許還會更久。
出發前,吃飽喝足的艾弗雷特問了一句,「上將,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西爾斯思考了一下,「離不開彼此的關係?」
艾弗雷特表示很滿意。
「對了,關於那個陷入風暴里小隊的故事,結局到底是什麼?」
艾弗雷特笑著說,「放心吧,他們活了下來。其中一個現在就是我的副手,巴尼。」
臨走前,上將還是貢獻了200毫升的血液,用於反向標記。
然後,他們和比古一起去了光選會在裂谷當中的蟲巢。當然,不是飛下去的,是坐電梯下去的。
「你們有沒有想過,光選會的全稱是什麼?」在乘坐那條長長的電梯通往地下的時候,西爾斯問道。
「他們還有全名?光明選擇會?」艾弗雷特問。
西爾斯搖搖頭。
「光頭選拔會?」比古說。
「是光腦選擇委員會。」說話間,他們已經抵達了地下的蟲巢。
只一眼,艾弗雷特就迅速意識到,這個蟲巢跟以往他所見過的那幾個的區別。
「這裡的空間不是給蟲住的……」
「沒錯,是給伺服器的。」
他們走過一排排冰冷的伺服器主機。西爾斯走到某一排的時候突然停下,伸進一台主機裡面摸索,最後找到了一張指甲蓋大小的存儲卡。
「帝國的蟲族社會中,雄蟲稀少,而雌蟲眾多。就連亞雌的數量也是雄蟲的好幾十倍。所以即便所有的雄蟲都工作,也很難滿足大量的崗位需求。」
「但雄蟲統治階級不可能把這些重要的崗位放給雌蟲或者亞雌,於是光腦系統和配套的機器人,就填補了大量崗位的空白。」
「所以我們日常中經常能看到機器人巡邏員、機器人警備員、機器人收銀員等等。每個城市都會安形成網絡的光腦監視系統。所有正常的蟲都有一個專屬的光腦帳號,幾乎都會佩戴光能手環,使用它們進行通訊和信息插查詢。光腦系統可以幫你寫文件,開公司,甚至撰寫法律條款。就連軍事當中,我們也會使用光腦進行輔助攻擊和防禦。」
「於是,這種無處不在、無孔不入的力量,便擁有了自己的信徒。」
西爾斯將那個存儲卡遞給艾弗雷特,「先把你的光腦手環斷網,然後插進去看一看。」
存儲插進去後,是一個視頻。裡面有一群戴著面具的蟲,正在跪拜祈禱。而他們跪拜的神明,正是一個巨型的光腦主機。
「很多蟲都會有自己的信仰,而他們的信仰,就是光腦。」
「這倒是第一次見。」艾弗雷特猶豫著說,「所以,AI要毀滅蟲族?」
「我覺得,還是某個雄蟲利用光腦系統聚眾作案比較合理。而且這個雄蟲,應該十分精通黑客技術。」
「為什麼一定是雄蟲呢?」艾弗雷特問。
「因為雌蟲應該很難精通黑客技術。軍校里不教這個。很多設備我們可以用,但是不知道底層代碼。」
「所以,十年前轉運星的那次災難,也是光選會幹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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