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計劃是在第二和第三軍團打起來的時候趁虛而入,但第一軍團的伊厄森號畢竟也會加入戰場。而在戰場上,沒有任何蟲是安全的,哪怕是雄蟲。」
「你只是個醫生,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聽到這裡,伯恩斯把手中的注射器重重放進了金屬託盤裡。
「上將,雖然我是雄蟲醫生,但我也是軍醫。而且我應該是第一軍團里最後一位正規醫生了。」
「看到這雙阿凱特斯藍眼睛了嗎?」伯恩斯指了指自己的雙眼,目光堅定,「這是我在駐紮區拼了命換來的。」
「我知道軍部不太歡迎雄蟲。但現在把我趕走是什麼意思?如果你們受傷生病,都不用治了,直接等死是嗎?!」
「伯恩斯,你知道我並不是那個意思。」
「我不會走的,我不會做逃兵。」伯恩斯總結道。
見伯恩斯態度堅決,西爾斯也沒有再勸,只是說,「好,那我們一定會保護好你。」
「你也說了,如果順利的話,第一軍團不需要直面衝突。」軍醫伯恩斯仰頭,試圖威脅這個比自己高很多的軍雌,「作為你的醫生,我必須提醒你,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自己的精神力連結伊厄森號。」
「再來幾次,蟲神都救不了你!」
西爾斯想說沒有那麼嚴重,但看著已經在發火邊緣的軍醫,還是妥協道,「好。謹遵醫囑。」
但實際上,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西爾斯絕對不會猶豫一秒鐘。
另一邊,希望軍團的總部。
艾弗雷特輾轉難眠。他跟西爾斯才分開了,不超過二十個小時。他就已經開始想他了。
反向標記的副作用是什麼來著,是依賴嗎?是想念嗎?
然後他又想起,雌蟲和雄蟲之間的標記,其實本質是一樣的。那麼西爾斯也會想他嗎?在空閒的時候,在不經意間。
他順著標記扯出的那條絲線,感受著另一端西爾斯的位置。他應該是在伊厄森號上,位置還在動,是還在工作嗎?那裡現在是白晝還是夜晚?
艾弗雷特平躺在床上,摸著胸口的楓葉,強行把思緒扯回到當下的工作當中。
他們制定的進攻計劃其實非常的簡單粗暴。首先,挑起矛盾讓第二和第三軍團打起來。戰爭的範圍最好發生在他們的交界處,遠離首都。
然後,趁著他們兵力都被牽扯,希望軍團和第一軍團合力進攻首都。
聽起來好像很簡單,但其中牽扯了非常多的細節。比如怎麼讓第二和第三軍團先打起來。
說到底,兩個軍團之間的矛盾,也就是兩個皇子之間的矛盾。因為皇位之爭已經摩擦不斷,但畢竟還沒有撕破臉皮。
大家都在等,等現任蟲皇徹底咽氣的那一刻。
屆時皇家護衛隊會公布接任的蟲選。一方就成了繼承皇位,另一方也有了出兵護衛的藉口。
所以,時機的把握非常重要。
誰搶占了先機,誰就更有勝算。
這一點對於第二第三軍團,和第一軍團和希望軍團來說,都是一樣的。
所以早在西爾斯離開阿爾菲戰區之前,比古就已經先行離開,前往首都。
現在的首都一定很熱鬧。只是聽說皇宮被護衛隊圍得水泄不通,誰也不知道裡面的具體情況。
但願比古能夠傳回一些好消息。
艾弗雷特還是沒能睡著,於是乾脆起來,打算出去走走。
雖然是深夜,但基地附近還是很熱鬧。聽說今天是相思節,他們將寫著思念的小紙條丟進火堆裡面,另一邊遠方的蟲就可以收到。
艾弗雷特不信這個。而且一般有他參與的話,大家多少都會有些拘謹。所以選擇早早睡下。
現在出來,還是能夠看到周圍有好幾處火堆。不少雌蟲和幼崽,正圍繞著火堆一起唱歌跳舞。
雖然不過這個節日,但是被這種熱鬧的氛圍感染,艾弗雷特臉上還是不由自主帶上了笑容。
但他沒有靠近,只是遠遠的看著。
「元帥!」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用竹筒做的杯子,「來杯酒嗎?」
「不用了。」艾弗雷特很少喝酒,因為他的酒量實在太差,基本上就是一杯倒,「我酒量太差。」
「今天可是節日啊!又不是說馬上就要開戰了,說不準老皇帝還會苟延殘喘幾個月呢!」
艾弗雷特認出了這個跟自己搭訕的雌蟲,他叫基哈爾,是巴尼的下屬。是一個非常優秀的飛行器駕駛員。
除此之外,他也參與過恢復精神力的實驗。還曾經發布過一些視頻。在蟲族的地下網絡上小有名氣。
「基哈爾,對吧?」
「對!」基哈爾眼睛一亮,咧嘴笑開了,「您還記得我的名字?」
「當然。」 艾弗雷特有過目不忘的技能,「你不需要跟其他的雌蟲一起慶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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