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反派角色不僅與他同名,還與他幹的事高度重合,甚至還讓他想起了一些已經忘卻的事跡。
就比如,燒毀少年全村的罪魁禍首,就是他危辛。
簡直是不可思議、聳人聽聞!
他呆在房中數日,反覆比對書中的內容,許多事就連他本人都已不大記得,更不可能有旁人知曉,偏偏書中記載了。
排除掉編造的可能後,他終於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他活在一個並不真實的世界,他還是一個反派角色,一個將被挫骨揚灰的反派。
他經歷過無數妖魔時刻,也從未遇到如此荒謬的事。
「這些天尊主滿面愁容,是不是飛升失敗,給他的打擊太大了?」一弟子問。
「那肯定,尊主多厲害的人,上次飛升就沒成功,這次還沒有,肯定傷心的要死!」
「那我們該怎麼做?」
「又在這偷懶是吧?趕緊該幹嘛幹嘛去。」殷長老把弟子們散去,又去找危辛了。
「尊主,你是否還在為飛升的事煩惱?」
「我在為骨灰被揚了的事煩惱。」危辛生無可戀道。
「不至於不至於,你已經飛升失敗了兩次,但天雷一次比一次扛得久,下一次說不定就能成功飛升了。」殷長老安慰道。
「恐怕是等不到下一次了。」危辛生無可戀地說。
「不要灰心,放眼整個修仙界,還有幾個是你的對手?」
「我現在只剩四成功力了。」危辛提醒。
「額......此事不要聲張,就是最親近的人也不要透露。」
「嗯,我現在是不是應該把你滅口了?」
殷長老脖子一涼,呵呵笑道:「尊主又說笑了不是,我這次來,是有事與你商量。」
「何事?」
「縱觀飛升成仙者,皆是經歷過人生大劫,化險為夷、堪破紅塵者,方能得道升天。尊主你修為高,卻沒有經歷過真正的劫難,想必這就是你失敗的根源。」殷長老道。
兩百多年前,上任魔尊在與正道聯盟交戰時隕落,臨死前將赤血珠融進了小少尊的身體裡。
赤血珠威力極強,非常人所能控制。
危辛年幼,根基尚淺,擁有赤血珠後,控制不了這強大的力量,走火入魔是常有的事,記憶也是反反覆覆,時而癲狂,時而迷茫,導致他心性難以捉摸,喜怒無常,令外界聞風喪膽。
直到後來慢慢增長了修為,能掌控好赤血珠的力量,情況才逐漸好轉,在修煉的過程中更是如虎添翼,不過百餘年,便已是世間一頂一的高手。
加之危辛常年呆在玄璣宗修煉,鮮少外出,偶爾有外人前來報仇或是挑戰,皆是鎩羽而歸。
除了天雷,他還真的從未經歷過生劫。
所以,殷長老建議他出門去歷練歷練,興許有不一樣的境遇與造化。
說話間,有弟子前來稟告:「清觀宗的雲浸又抓了我們幾個弟子!」
聽見這個名字,危辛神色一斂。
「人在哪裡?」
「正在回清觀宗的路上。」
「我親自去會會她。」
如果日後要被這個女人殺死,倒不如先下手為強。
他探尋到雲浸的蹤跡,一路追過去,遠遠就看見一個白衣卓絕的女人,帶著一群弟子,押送著魔宗的弟子。
他暗中捏了個決,從雲浸身後襲去,無人察覺到。
然而就在即將擊中雲浸時,一個弟子無意間從她身後經過,擋住了這一擊。
弟子慘叫一聲,雲浸警惕地看向四周,立刻命令眾人布陣。
一次不成,危辛又嘗試第二次暗殺,隔空操控起弟子們的劍,齊齊攻向雲浸。
雲浸反應迅速,抓起魔宗的人擋劍。
劍在空中破裂,碎片滑向雲浸,這時,又有人替雲浸擋住了襲擊。
正是男主角。
「許舜!」雲浸立馬上前扶起男子,「你沒事吧?」
「我沒事,不用管我,師尊你要小心,對方的目標好像是你。」許舜急切道。
「我知道。」雲浸立馬追了出去,可是哪裡還找得到人影。
*
危辛回到玄璣宗,一想到剛才只有許舜受了點擦傷,就氣惱得一掌打碎了後院的山。
即使只有四成功力,他依然能把男女主這等修為的人給碾死。
可是過程中總是出現意外,令他無法徹底殺死這二人,就像是刻意的安排。
如果他們真的存在在一本書中,所謂的天道是否便是這計劃好的故事情節?這二人就是天道要保護的人?
他該如何破局?
「殷長老、殷長老!」
「來了來了,尊主有何吩咐?」殷長老馬不停蹄地趕過來。
「你之前說的下山歷劫才有飛升的可能,真有這個說法?」
「這是自然。想當年老尊主——也就是你爹,就是在山下歷劫時認識了尊后,歷經劫難後就抱得美人歸了,呵呵呵呵。」
危辛啞然:「......情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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