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了,跟我走吧。」
危辛一怔,瞳孔微縮,摩挲著手指,蓄勢待發,沉默間三長老及時替他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這小弟子好像沒怎麼見過,還是個外門弟子吧,平平無奇。雲渡,你要不還是換一個修為高些的?」
其他弟子躍躍欲試,俱是一副求挑選求帶走的眼神。
「不用了,他比較合眼緣。」雲渡微微一笑。
眾人:「......」
危辛:「?」
第4章
清觀宗立於隰山之上,高峰聳立,前宗主居於最高峰,其他幾位長老平日則各居其他幾處。
按理說雲渡該和前宗主的其他弟子一樣居於主峰,然而危辛跟著他們走出主峰,踏上劍繞過幾處山峰,雲霧繚繞,兜兜轉轉,最後來到一處僻靜之地。
一彎小溪清亮見底,從院外淌過,幾處竹渠引水進入院中,滴灌著角落裡的菜地,菜苗翠綠鮮嫩,在陽光下充滿了生機。
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哪個老百姓的菜園子呢。
危辛低眉順目地跟在雲渡二人身後,暗中觀察著四周地形,猝不及防撞到雲渡的後背,連忙後退兩步,恭順地耷拉著腦袋。
雲渡腳步一停,回頭掃了他一眼,吩咐道:「五方,去燉個紅燒肉吧。」
小胖子立馬鑽進了廚房。
敢情是個廚子?
「你叫什麼名字?」雲渡回頭問。
「安福。」危辛隨便扯了個名字。
聽說這雲渡也不管清觀宗事務,想必也不會把所有弟子都能認全,何況還是個是外門弟子。
「安福,是個好名字,你就在此處等我吧。」雲渡道。
「好。」
危辛立於門口,聽著廚房裡熱油滾鍋的聲音,又看看主屋裡的陳設,物件不多,雅致得很,窗邊擺放著蘭花,花瓶一看就是老古董。
就是沒瞧見琉璃瓶。
雲渡自打進屋後,就再也沒出過聲了,是不是忘了還有他這個人了?
他咳了一聲:「雲渡公子,不知我要做些什麼,還請你明示。」
片刻後,雲渡拿出一把掃帚交給他:「去把院裡掃了吧。」
危辛接過掃帚,有一搭沒一搭地在地上拖拉著,見雲渡走出來,站在門口打量他,於是背過身,勤勤懇懇地打掃起來。
什麼人吶,掃個地也要監視,這麼閒嗎?
過了會,聽見雲渡轉身進屋的動靜,他一路掃到房門口,凝神細聽,假模假式地拿起抹布擦著房門,誰知房門悄無聲息地打開,嚇得他手一抖,抹布擦到了雲渡的身上。
他若無其事地擦完衣領,又擦胸口,訕訕一笑:「雲渡公子,你這衣服多久沒洗了?」
雲渡垂眸看著他,嘴角微彎:「那你就幫我洗了吧。」
「啊?」
片刻後,手裡多了一件衣服,雲渡叮囑道:「後山有泉水,去那兒洗吧。」
危辛心裡一陣腹誹,罵罵咧咧地去了後山。
四周靜謐得很,他將衣服扔進水裡,只覺再隱藏下去,也只是幹些洗洗涮涮的活。
索性變回原來的模樣,戴上面具,回到小院,卻見房門緊扣。
他一腳踹開大門,房中水霧氤氳,有輕微的水聲。
追蹤到氣息來源,他手指微彎,直衝雲渡的脖頸。
在即將觸扣住對方時,雲渡飛身而起,一手挽劍,擋住他的手,另一隻手扯過屏風上的衣物,一起一落間披上了外衣。
危辛變換著招式,兩人交起手來,打的是有來有回。
痛快。
本來只是想試探試探對方的實力,卻不想棋逢對手,激起了他的勝負欲,招式也越來越狠辣。
他勾了勾嘴角,體內赤血珠開始顫動,手中轉出一團烈火,瞳孔染上紅,蓄勢待發之際,對方卻施出結界,將兩人包裹住,不怕死地閃到他身側,用盡全力按住他的手腕,道:「你借用赤血珠的力量,終有一天也將被它吞噬,小心被它害得形神俱滅。」
危辛皺眉,心中一驚,也不知他從何得知這事。
一雙赤瞳漸漸恢復本來顏色,他不禁側目:「你知道我是誰?」
雲渡取下他的面具,微微一笑:「魔尊大人遠道而來,便來偷看我沐浴,是不是太過熱情了些?」
危辛一愣,方才打的太激烈,竟完全忽視了他赤/裸著上身,浴桶早已毀壞,水打濕了地面,四處濺著水珠,房中更是一片狼藉。
「......」
他不屑地盯著對方的身體,又覺得自己只與對方打了個平手,有些丟面子,故作隨意地說,「我今日來不是取你性命的。」
「嗯,你是來毀我名聲的。」雲渡沉著道。
「?」危辛睜大了眼睛,「你把話說清楚!」
「沒關係,這事你知我知就行了,傳出去不好聽。」雲渡壓低聲音,似乎還藏著幾分委屈。
危辛:「有什麼不好聽的?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你一個大男人,我看你洗個澡又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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