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辛不想與她在此浪費時間,但也不很爽她幾次三番來找茬,還敢在他玄璣宗門前大放厥詞。
登徒子、臭流氓是吧?
行,那我就當一回登徒子臭流氓!
他從後山出去,直奔清觀宗,招搖過市地捧著一懷花,來到雲渡的門外,回頭看著跟上來的一眾清觀宗弟子,扯著嗓子喊道:「雲渡,我來見你了,給你帶了花!你就此處好好呆著,待我辦完正事後,就來娶你過門!」
「呸,好不要臉!」一弟子罵道。
「快滾,不要再來勾引雲渡公子了!」
「危辛,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雲渡公子不會再被你矇騙的!」
「枉我修煉數年,竟還讓此等賊子在我面前作惡,真是該死!」
危辛聽著他們的話,罵得越重,他越開心,止不住地大笑。
忽然間,他猛地收住笑聲。
眾人警惕地看著他,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一轉眼發現危辛已經離開了。
人雖走了,但那方才那笑聲還是令大家如芒在背,只覺瘮人。
下一刻,小院裡傳來一點輕微的動靜。
——吱呀。
他們看見正在關禁閉的雲渡公子,竟然打開了房門,隨後抱起門口的野花,沖他們微微一笑:「各位辛苦了,要不要進來喝口茶?他剛剛說的話,你們能否轉述一遍?我好像沒太聽清?」
眾人:「......」
你最好是!
第11章
雲浸在玄璣宗受了重傷,回到清觀宗,又聽聞危辛這臭不要臉的居然大搖大擺地登門調戲自家師兄的事,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師尊,你別動怒,先好好休息。」許舜把她扶到床榻上,給她治傷,又親自煎藥,如此幾日,情況才有所好轉。
「不行,我得親自去問問師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起身就要去找雲渡。
許舜攔不住,只好陪同前往,卻被五方告知說:「雲渡公子現在在關禁閉,不能見客,你們還是改日再來吧。」
雲浸徒勞而返,愁悶得不行:「許舜,你說......師兄不會是當真被危辛給蠱惑了吧?」
「有這個可能,來,先喝藥。」許舜將藥勺餵到她嘴邊。
雲浸張開喝掉,眉頭卻擰緊了:「還是說師兄他......他真動情了?」
「也不無這個可能。」許舜拿起手帕,擦了擦她嘴邊的水漬。
「怎會如此,師兄他可是連我們都不怎麼親近的人啊......」雲浸迷茫道,「情這一字,該如何解?」
「弟子也想知道。」許舜望著她的眼睛說道。
「你還是別想了,趕緊去修煉吧。師尊已仙逝,眼下清觀宗已沒有幾人能與危辛交手了,你既已得到了師尊的修為,應當儘快融會貫通,說不定還可以與之一戰。」雲浸說起正事來,眉眼間便如同染上寒霜一般孤冷決絕。
許舜還想餵她喝藥,被她一手奪過來,一口氣喝下:「我自己來,你不用管我,修煉才是最要緊的。」
許舜戀戀不捨地起身,正準備離開,忽然一道符浮現在空中。
是雲浸的傳音符。
許舜瞧了一眼,故作隨意地問:「師尊,這是何人來信?」
「一個老朋友。」雲浸看著靈符上的內容,笑了笑,「他要被霞淨宗宗主收為關門弟子了,邀請我去觀禮。」
「師尊去嗎?」
「去。」雲浸說道,「霞淨宗當年差點被危辛滅門,對危辛早已恨之入骨,我正好去見見他們宗主。」
「師尊你傷還未好全,不如我陪你一起去吧。」
「可你的修煉——」
「我會將心法一併帶上,途中不會耽擱修煉的。」
*
霞淨宗地處南邊,花草肆意生長,晚霞像棉絮一樣鋪在天上,簇擁著夕陽往西邊追去。
危辛坐在屋頂上,欣賞著這裡的景色,傍晚的風很是宜人,愜意得令人犯困。
「尊主,就是他。」東鷹在一旁說道。
危辛順著他指的方向望過去,遠遠瞧見一個器宇軒昂、身姿板正的男人從樓下經過,身後還跟著幾個鬼鬼祟祟的人。
「後面這幾個是什麼人?」危辛問。
「他在霞淨宗出了名,卻也遭到同門弟子的嫉恨,有不少人希望他遭殃呢。」東鷹說。
危辛勾了勾嘴角:「無論是名門正派,還是小門小戶,都躲不過這些腌臢事。走吧,去看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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