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魔尊也想從良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20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雲渡笑他是年紀大了,牙口不好。

「活得久了,真是什麼人都能見著。」危辛咬著牙,差點把桌子都掀了。

雲浸趕來的時候,就看見這二人相對而坐,一人按著桌下,一人拍著桌面,互相使力,才勉強保持著桌面的平穩。

「危辛!你怎麼又來了?!」雲浸喊道。

危辛鬆開手,翹起腿高傲地說:「這可是你師兄請我來的,你以為我樂意?」

「師兄,你......」雲浸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喝酒嗎?」雲渡抬起酒壺問道。

「不喝,我來是有事與你商量。」雲浸將他拉到屋裡去,關上門,還特地設了結界以免被偷聽,然後才說道,「今日來考核的人里,有我一個朋友,他資質不錯,師兄,你要不要考慮收個徒?」

「叫什麼名字?」

「溫景澄。」

「又是溫景澄?」

「怎麼,師兄你認識他?」

「不認識。」雲渡低頭看著她,「既然是你朋友,你為何不直接讓他拜你為師?」

「正是因為我們是朋友,才不能收他。他品行好,但心氣高,我怕我教不好,朋友和師徒相處方式是不一樣的。」雲浸說道。

雲渡沉默,往門口看了一眼,又問:「為何讓我收他為徒?」

「師叔伯們弟子眾多,這次又要招收不少弟子,根本沒有心力好好教導他。而我們這一支已經沒什麼人了,所以希望能有幾個根骨不錯的弟子,將師尊的功法傳下去。」

兩人談完話,雲浸打開門,看著還坐在院中的危辛,低聲說道:「師兄,你還是儘早與他劃清界限吧,傳出去對名聲不太好。」

「確實不好。」危辛冷笑兩聲,「也不知道是誰偷偷派人,特地把我接過來,還偷看我睡覺呢,傳出去對我名聲可太不好了!」

雲浸驚訝地看向雲渡:「師兄,他說的是真的嗎?」

「是真的。」雲渡點頭。

雲浸:「......」

你都不狡辯一下?!

危辛:「?」

雲浸一臉呆滯地離開後,危辛拍桌問道:「你還真偷看我睡覺!?」

「也不算偷看吧,你睡得那麼乖巧,我能不多看兩眼嗎?」

「......」

危辛有種一巴掌拍到棉花的的感覺,幾度抬手,然而對著他一本正經的臉,還是沒能拍上臉,而是一掌擊碎了桌子。

雲渡動動手指頭,又將桌子復原了。

危辛一愣,新奇道:「你終於捨得動法術了?」

「沒辦法,修的速度趕不上你毀的速度。」雲渡無奈道,環顧一圈,「看來以後得多添置些銅桌鐵碗,才能經得起你的摧殘了。」

「這些都還不夠硬。」

「那什麼最硬?」

許舜和雲浸的命最硬!

還有比這兩人更難殺的嗎?

一想到這事,危辛就會氣到內傷。許是喝了些酒的緣故,這內傷連帶著表情都開始哀傷起來。

雲渡察覺到他的異常,戳戳他的胳膊:「你怎麼了?」

「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有位智者提了個問題,你能幫我解答一下嗎?」

「哪位智者?」

「這你別管。」一位姓危的智者問道,「如果有一天,你發現無論再怎麼修煉,都改變不了命運,註定只是天道的玩物,那這修煉還有意思嗎?」

雲渡問:「命運又是什麼?」

「生、死。」危辛抬眸,「如果你知道自己即將有一死,你會作何抉擇?」

「買個棺材,挑個好墳。」

「......」危辛掐住他胳膊,「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我也是正經的,誰不知道自己將有一死?凡人生老病死是命數,有人不願歸命數,走上修煉之路,以凡人之軀,戒五穀、斷六情、絕七欲,與天道命數做鬥爭,這不就是意義嗎?」

「可千百年來,有人成功了嗎?縱使是我父尊,你師尊,不一樣氣絕身亡,多年心血毀於一旦了嗎?」

「可他們的名字、後人、功法都還存在在這個世上。」

危辛沉默。

「生有意義,死亦有意義。活在這世上,與天做鬥爭,才是樂趣所在啊。」

「大師啊,我悟了!」危辛激動地拍拍他的肩膀。

雲渡嘴角含笑:「悟到什麼了?」

危辛掰著手指頭數:「名字嘛,我已經在這世上威名赫赫。功法嘛,等我死的時候自然也可以找幾個弟子傳下去。所以說,我現在就差後人了!」

「?」

雲渡:「不、不是,你先等等——」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