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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安排,是合作,你不是也對百葛鎮的事毫無頭緒嗎?」

「誰說我沒頭緒了,我只是不想告訴你而已。」危辛驕矜道,「讓我去秘境也可以,你求我啊。」

「我求你。」

「.......」

你求的也太快了吧!我譜都還沒擺好呢!

「瞧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危辛忍不住吐槽。

就連雲浸和許舜都忍不住在心裡點頭。

「那你是答應了?」雲渡笑問。

危辛點點頭,指著那二人說道:「記住了,這次可是他求我來合作的,你們以後對我客氣點。」

「哼。」

「哈。」

「我進入秘境後,怎麼與你聯繫?」危辛又問。

「稍等。」雲渡打開窗,抓住一隻鴿子,溫柔地撫摸著它的身體。

「不是吧,飛鴿傳書?這麼老土?」危辛無語。

「這是今晚要燉的,等你回來就可以喝上鴿子湯了。」雲渡說。

三人:「......」

雲渡從鴿子身上拔下一根羽毛,刻下符咒,攤開手:「把手給我。」

危辛將手放上去,羽毛在兩人掌心裡化成一道煙。

「師尊,這是什麼法術?」許舜在一旁悄聲問道。

「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點羽術,將鳥類羽毛化進掌心,留下印記給對方,便可以在神識里實現遠距離異的實時傳音,且外人無法察覺。」

「你猜的?」許舜疑惑,「難道你也不清楚這門法術?」

「因為師尊也沒教我們要手拉手傳印記啊......」雲浸咬牙道。

許舜:「......」

師尊,我想學這個!

事情都商量得差不多了,雲浸一見危辛臉上的笑容,就覺得沒安好心,止不住地擔憂:「師兄,他可是危辛啊,真讓他進秘境?」

那可是清觀宗的秘境啊,萬一危辛在裡面搗亂,或是直接毀掉秘境,那清觀宗千百年來的心血不就毀於一旦了嗎?

「那我走。」

危辛本來想著既可以繼續追查怪物的線索,順便又可以在男女主面前刷刷好感度,才答應這事的。

可是見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對,當即就想撂挑子了,這冷臉誰愛看誰看!

他轉身欲走,卻被雲渡拉住了手腕。

「如果他破壞秘境,我會承擔所有責任,逐出師門也好,自斷經脈也罷。」雲渡說。

三個人都被他的話驚到了。

「你到底為何如此信任他?」雲浸困惑不已。

危辛點點頭,跟著問道:「對啊,你真不怕我別有用心?」

「那就當是我識人不清的代價吧。」雲渡雲淡風輕道。

「你知道這後果有多嚴重嗎?」雲浸再次問道。

雲渡頷首,抬起眼,目不轉睛地看著危辛:「但他是個會信守承諾的人,我相信他。」

危辛:「......」

捧殺,絕對是捧殺!

這高帽子一給他戴上,取下來可就丟大人了,危辛忍不住問:「你憑什麼相信我?你知道信任我的人結局都如何了嗎?」

「有人無條件地信任過你嗎?」雲渡反問。

危辛一哽:「......沒有。」

「現在有了。」雲渡說道,「我們是朋友,我會無條件的信任你。」

危辛瞥了他一眼,突然沉默下來,心情頗為複雜。

「事不宜遲,你們二人帶他去見宗主,把他送進秘境吧。」雲渡道。

在路上,三人均是神情恍惚。

雲浸一想到魔頭就在自己身後,就遍體生寒,恨不能一舉殲滅仇敵,還世間一個清淨。

許舜看著自己的仇人,暗自咬碎了牙,甚至做了與他同歸於盡的準備。

而危辛的心情更不用多說,一會想著宰了這兩人,一會又想著多拉攏拉攏他們,然而他什麼都沒做,腦子裡想的卻是信任二字。

三人就這麼各懷心思地、安靜地、和諧地走完了這段路。

危辛已經變換成散修的模樣,由雲浸帶著去見宗主。

「前兩日師兄找這位小道友幫忙處理了一點雜事,本想直接收他為弟子,以還人情,可他卻不想拜入師兄門下,想繼續參與遴選。」雲浸說道。

「叫什麼名字?」宗主正忙著看秘境裡的情況,匆匆瞧了一眼,便轉過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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