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兄台,你是......」
「在下徐英俊,一名能力低下的狗腿子。」危辛指了指溫景澄。
眾人瞭然於胸,笑著點點頭。
地面忽然一陣顫動。
一群人定睛看去,只見林中一隻野獸扒開樹葉,緩緩走了出來,牛身蛇尾,體型龐大,腦袋呈白色,上面倒吊著一隻眼睛,血絲都能看得清楚。
「這是什麼東西?」一人問。
「這是上古凶獸——蜚。」溫景澄答道,「書中記載,行水則竭,行草則死,見則天下大疫。」
「哦......什麼意思?」
溫景澄沒再說話。
那人又看向危辛,危辛道:「就是說它經過的水域會枯竭,踏過的草地會死掉,現世的話世間將會有瘟疫橫行。」
眾人還沒來得及驚訝,大蜚就已經開始攻擊他們了。
危辛立馬倒地裝死:「哎喲,我不行了,溫兄你努力。」
其他人對他的行為極為不齒,雖然自己修為不算高,可好歹還會想著如何應對,這人怎麼好意思這麼快就躺下,還心安理得地依靠別人的?
「徐兄,儘管我們個人力量再微薄,可聚在一起,說不定也有撼動天地之力。」一個面目清秀的男子蹲下/身勸說,聲音壓得很低,「說不定清觀宗的人就在外面注意我們的動靜,你好歹起來裝裝樣子嘛。」
「你叫什麼名字?」危辛問。
「竇放。」
「看在你人不錯的份上,我允許你趴我旁邊躲著,不然等會濺你一身血。」危辛拍拍旁邊的位子。
竇放:「......」
「竇放,你還跟他廢什麼話,快過來!」其他人喊道。
「哦,來了。」
然而這一群人對蜚束手無策,畢竟是上古凶獸,沒那麼好對付。
它身體笨重,但尾巴卻靈活得很,無法近身,好不容易靠近,就被它頂了回來,一腳踩上他們的身體,一些人接二連三地被打敗,被淘汰出局了。
溫景澄也受了點傷,看著剩下的幾個人,吩咐道:「我負責尾巴,你們負責頭和身。」
那幾人點點頭,危辛則被完全無視了。
他甚至有空和雲渡閒聊:【你猜溫景澄能不能拿下這局?】
【不猜。】雲渡說。
危辛又問:【剛才那個竇放,有來頭嗎?】
【外界的事我知道得不多。】
【那你以前聽說過我的大名嗎?】
【如雷貫耳。】
危辛有些得意,什麼叫威名遠揚,這就是了!
他躺在地上,看著那邊的架勢,居然還沒打完,忍不住嘟囔:「我好無聊,你快給我找點樂子來,不然我怕我控制不住動手。」
雲渡:【給你唱支歌?】
【你還會唱歌?】
【略懂音律。】
【來,唱一個聽聽。】
隨後就聽雲渡清了清嗓子,唱道:【聽說那老包要出京~忙壞了東宮和西宮~東宮娘娘烙大餅~西宮娘娘剝大蔥~哦~哦~~~】
【......】
危辛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今天受的重傷。
他看著溫景澄等人浴血奮戰,滿腦子卻是烙大餅~剝大蔥~哦哦哦~
大蜚似乎被這幾人的圍攻給惹怒了,龐大的身體瘋狂擺動,將它們甩到地上,鼻子裡呼出濕熱的氣體,一隻獨眼染上了血紅,憤怒地看向他們,露出尖銳的獠牙。
「徐英俊,你還愣著幹什麼,快來幫忙啊!」一人喊道。
下一刻,就見那「徐英俊」爬起來,動作敏捷地......躲到了溫景澄的身後。
「親娘咧,好可怕呀,它的眼睛好嚇人!」
其他人:「......」
溫景澄神色一斂,直勾勾地看向大蜚的眼睛,劍中注入靈力,跳到它的頭上,隨著身體晃動了一會,在它仰起頭時,躍入空中,俯身往下沖,劍刃刺中它的眼睛。
大蜚撕心裂肺地慘叫一聲,身體漸漸停止擺動,倒在地上抽搐,鮮血噴涌而出,濺在危辛的臉上。
他抬起手,發現袖子上也有,蹙眉嘖了一聲。
這時,頰邊一軟,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替他擦掉了臉上的血跡。
危辛怔了怔,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問道:【不是只能傳音嗎?】
【我說的是可以傳音,不是只能傳音。】雲渡輕聲一笑。
即使看不見人,但危辛都能想像到他此時的表情,一定是微笑中,帶著一絲狡猾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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