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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

「分明是我先看中的人。」二長老道,「從一進秘境,我就開始關注他了。」

「也罷也罷,那我就不奪其所好了。」三長老嘆息道,這種事向來爭不過。

門下弟子卻有些恨鐵不成鋼,每次挑選徒弟,都是留一些資質一般的給三長老,導致他們這一脈後繼無人,處處受欺負,三長老這軟弱性子實在窩囊。

「宗主,大事不好!」負責考核的弟子突然跑進來,將自己調查到的底細告知眾人,「這溫景澄原是霞淨宗弟子,可他卻與危辛勾結,是被逐出宗門的叛徒。」

眾人一愣,宗主皺眉:「溫景澄,此話當真?」

「我在途中遇歹徒殘害,是危辛救了我,並非過勾結。我也不是被逐出師門的,而是主動退出。」溫景澄面不改色道。

「簡直胡言亂語,危辛此人作惡多端,罔顧人命,怎麼會救你,定然是與你有別的聯繫。」二長老說道。

「哎喲,好好的事怎麼又鬧這一出啊,那這弟子你們收還是不收?」三長老攤手問道。

雲浸上前說道:「危辛是危辛,溫景澄是溫景澄,我們不能因為危辛,就一桿子打死所有人,不能青紅皂白就冤枉好人。」

宗主深思良久:「清觀宗不能容忍與危辛有糾葛的人,可惜了他這慧根啊......溫景澄,你且下山,另覓去處吧。」

「且慢,正好我小院缺一個雜役,不如就讓他去端茶送水吧。」雲渡忽然出聲。

「我剛剛說的話,你沒聽明白是什麼意思嗎?」宗主問。

「小院與清觀宗相距甚遠,平日也鮮少碰面,何況我也不是收他為徒,只是與五方無異,算作雜役,不參與宗內之事,不算違反規定。昔日師尊在時,便是如此。」雲渡道。

宗主反駁不了,心中對他拿前宗主出來說來說事頗有不滿,可雲渡在清觀宗地位不一般,只能做個順手人情:「還是問問溫景澄的意見吧,難道他一身修為,也甘願做一個小雜役?」

大家紛紛看向溫景澄,溫景澄徐徐道:「我願意,溫某仰慕雲渡公子許久,君子慎獨,不欺暗室,即便能為公子做些灑掃之事,亦是我所求。」

宗主便無話可說了。

見他留下來,雲浸不禁喜形於色,沒注意到許舜微微皺起的眉心。

這一段插曲很快便被揭過,其他一些表現優異的選手陸續被挑走,唯一走出秘林的竇放反而遭到了冷落,最後被發配給了三長老。

他跟隨在其身後,出了主殿,心有不甘地問三長老:「不是優勝者才更優待嗎?為什麼會這樣......」

三長老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你是優勝者,可卻在最後關頭殘害朋友,品性有待考證,如果不是我收留你,恐怕這會已經下山了,以後專心修煉吧。」

竇放後悔不迭:「那徐英俊呢?我剛剛怎麼沒看見他?」

「他從秘境裡消失了,恐怕再也回不來了。」

「什麼?!」

竇放心下大駭,總覺得是因為自己害了徐英俊,夢中都是徐英俊倒在血泊中的身影,他從噩夢中醒來,終於明白了徐英俊臨死前那句話的意思。

他現在也有了心魔。

*

溫景澄和雲浸敘完舊,就跟著雲渡一起去小院,看見有人坐在屋頂上。

下一刻,危辛飛身前來,打量他片刻,笑著沖雲渡說:「恭喜啊,收了個好苗子。」

「好苗子你過來。」雲渡吩咐道,「去把我院裡子的苗子都扶正。」

溫景澄看了眼周圍的情況,毫無怨言地去扶苗。

「不是吧你,帶個好苗子回來,就幹這些事?」危辛道。

「那以你之見,我該讓他做些什麼呢?」

「隨你。」危辛懶得管他的教學,反正也只是想用溫景澄氣氣許舜罷了。

「溫景澄,你見到我怎麼都不打招呼?找到靠山就不顧禮節?原來你是這種人?」危辛來到溫景澄面前問道。

溫景澄沖他頷首致禮,片刻後,轉頭看向雲渡:「雲渡公子,請問你知道徐英俊的去向嗎?」

「你想知道?」雲渡問。

「嗯。」

「他已經消失了,恐怕這世間再也找不到徐英俊了。」雲渡說。

溫景澄遺憾地低下頭。

「你想見到他嗎?」危辛湊過去,得意地笑道,「我知道他在哪。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告訴你他在哪。」

「什麼問題?」

「你喜歡你爹,還是你娘?」

「......」

危辛放聲大笑,被雲渡拉回了房間,進門前,他笑著回過頭,喊道:「喂,徐英俊已經到閻王殿了,你別找了。」

進入房間後,危辛為避免溫景澄聽到,還是用點羽術和雲渡聊天:【你說,他有沒有猜到我就是徐英俊?】

【不管猜沒猜到,徐英俊都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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