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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恰好那時危辛與鬼王在一起論道,就拿這個清觀宗弟子做賭注,各自戲弄了一番,使得許舜在鬼門關上來回遊走,在險境中突破瓶頸,修為提升,並使計讓危辛與鬼王反目成仇,斗的兩敗俱傷,然後坐收漁翁之利,收服了鬼王。

雖然現在的過程中有些變化,但許舜還是去了蒼河。

該來的遲早會來。

危辛無語望蒼天:「有本事你就直接劈死我,別搞這麼多事啊!」

一道驚雷閃過。

「我去,你還真劈呀?!」危辛指著罵道。

砰地一聲,天邊像是炸開了。

烏雲滾滾,頃刻間便下起了大雨。

危辛屹立在山脈上,俯瞰著眼前的景色,霧蒙蒙的山谷間,有一抹矚目的白色。

下一刻,他便出現在院中,抬頭看著遮天的素錦,從屋脊搭到院門上,大雨順著一條條幕布流到院外,一些雨珠則順著邊緣,滴在院中泥土裡。

屋檐下,雲渡正在分門別類地歸置著剛才採回來的蘭草。

「你倒是清閒。」危辛走到屋檐下,低頭看了看沾了泥土的黑靴,下意識想捏個訣,面前就遞過來一塊帕子。

他接過來,擦掉泥土,納悶道:「你為什麼總是要親力親為地做這些事?也不嫌麻煩?」

「日子長了,總想找點事做,怕自己忘了凡人的樂趣。」雲渡笑著接過帕子,進屋去倒茶。

「修煉之人不就是為了脫離肉體凡胎麼,你為何還想要做凡人?」危辛端起茶杯,吹了吹熱氣。

「你我修煉初心不同,我覺得做個普通人,就挺好。」雲渡拿過他的茶杯,將裡面的水倒掉。

「你幹嘛呢!」危辛不悅。

「這是洗茶的水,不好喝。」雲渡接著重新泡了一杯茶,握著他冰涼的手,遞到手心裡。

「講究鬼。」危辛一口飲盡,全然沒有品茶的做派,全當解渴了,「不好喝。」

「沒品。」

「你再罵?」危辛氣急敗壞地擰住他胳膊,用力一擰,見他不為所動,於是抬起手,揪住他耳朵。

「你好粗——」魯字還沒說完,雲渡的耳朵就快被擰下來了,立馬打住。

這一停頓,話題就更奇怪了。

「......」危辛低頭看了一眼,一巴掌把他拍開,想反駁吧,又覺得沒必要。

驕傲臉。

雲渡輕笑一聲:「留下來用飯嗎?」

「不吃了。」危辛收到殷長老的傳音符,「我先回去了,改日吧。」

「好。」雲渡沒有多問,只是給他遞了把傘,「外面雨大,小心淋濕。」

「......」

危辛逕自走進雨里,滴水不沾,他張開雙手,笑道:「我與你不同,我並不想體驗凡人的生活,太安逸的日子,對我來說,就是危險。我不怕淋雨,這雨壓根就淋不到我。」

雲渡撐著傘,走到他面前:「這樣也淋不到雨。」

危辛抬頭看著他。

「淋不到雨的方式有很多種,或許你可以選擇一個不那麼危險的方式。」

危辛最終還是帶著那把傘回去了。

回想起離開時雲渡的眼神,被雨水浸潤得像是潑灑開來的墨汁,幽黑不見底。

「尊主,你這把傘是哪來的?」殷長老前來找他議事,就看見他屋中多了一把油紙傘,笑眯眯地湊過來打聽。

「一個......朋友。」危辛遲疑半晌,還是道出了朋友二字。

他對雲渡,一開始是好奇與試探,然後抱著拉攏的態度去與之雲渡結交,沒想到最後竟然真的成了朋友。

想想也真是有趣。

「什麼朋友?芳齡幾何?是哪裡人士,可有道侶?尊主你喜不喜歡她?」殷長老殷切問道。

「多嘴。」危險鄙夷地瞅了他一眼,「好好的長老不當,當什麼月老?找我什麼事?」

殷長老笑著拍拍自己的嘴,上前嘀咕:「尊主你上次說的那件事,我琢磨著還有救。」

「什麼事?」危辛茫然。

殷長老老臉一紅:「尊主,你就跟我來吧。」

危辛一頭霧水地跟著他來到後殿,紗幔飛舞,暗氣浮動,影影綽綽間,一位妙齡女子軟步靠上來,紅唇輕啟:「——啊!」

被危辛一掌拍飛了。

又一人悄無聲息地從身後竄出來。

「啊!!」

還是被拍飛。

「什麼人?不想活了,竟敢偷襲我?」危辛問。

撲通幾聲,裡面的人立馬跪下,哆哆嗦嗦地不敢動彈了。

「哎喲,尊主!你誤會了,這些都是我搜羅來的美人!」殷長老扯下紗幔,一排美人齊齊跪著,有的已經被嚇哭了,楚楚可憐極了。

「你找她們來做什麼?」危辛問。

「尊主你可以在裡面選一個,或者是全部帶走都行。」殷長老擠擠眼睛,沖他露出個心照不宣的壞笑。

危辛恍然大悟,揪著他的領子就往外走:「我不是跟你說過我不行了嗎?你怎麼還找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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