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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辛擺擺手,「別扯這些了,還是說回正事吧。」

閻林乖乖點頭,可憐巴巴地說:「我本來想著反正也快死了,不如用來換取捨利,助哥哥得道成神。更何況,我靈魂還挺多的......」

閻林頓了頓,委屈無辜的臉龐逐漸扭曲,變得猙獰起來:「哈哈哈!你跟你危辛哥哥也敘完舊了吧,該我了吧!危辛,終於又見面了,受死吧!」

危辛:「......」

魂魄張牙舞爪地圍著他轉:「你這負心漢,騙取閻林的芳心,卻不負責!傷害我兄長,簡直罪該萬死!」

危辛還未說話,魂魄扭曲的表情再度變換,換成了一張平靜無波的面孔:「哥哥姐姐,你們不要吵架了,我想睡覺。」

危辛腦仁疼。

【魂魄是挺多的,有三個?】雲渡問。

【不止,閻林長期呆在鬼羅門,沒什麼朋友,只能自己跟自己玩。後來修煉失敗,便多出了幾個魂魄,我見過四個,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

閻林的幾個魂魄還在吵架,危辛嫌吵,將結界轉移到閻林身上去:「你也閉嘴。」

前因後果差不多弄清楚了,閻林受騙,交出了自己的靈魂,卻沒拿到真正的舍利。

而閻修為了救妹妹,便有了今日的籌謀,利用地幽冥陣給自己注入力量,以此奪取他的赤血珠。

「該你了。」危辛轉身沖閻修說道,「我的赤血珠對閻林沒用。」

「怎麼可能,當年你一個幾歲孩童都能靠著赤血珠活下來,閻林一定也可以。她有了赤血珠,就算以後我不在了,也沒人能傷得了她!」閻修撐著身體,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關於赤血珠的事,危辛不欲透露過多,只道:「這赤血珠,傳男不傳女。」

「......?」

閻修呆怔半晌,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回想起歷任魔尊,的確是不曾有過女人。

他錯愕地向後跌退幾步:「怎會如此......」

「解鈴還須繫鈴人,你怎麼不去元石廟找找罪魁禍首?」

「我當然去過了!可元石廟的人早已氣絕身亡,我將他們全部練成陰兵,永世都不能翻身!」

「我門下弟子西雀有一追魂秘陣,可根據屍骨追尋到生前來歷,不如讓他一試。」

「屍骨的事我不比你們更清楚嗎?該用的法子我早用過了,只探出這些人都是受一個銅面人指使,而那銅面人消失得無影無蹤,根本尋不到,我也沒時間了......」閻修看向魂魄幾乎快透明的閻林。

雲渡:【她這是中了離魂術,魂魄與肉身分離之後,便會被施法之人取走,閻修只能將她魂魄囚於屋中,爭取時間。】

危辛:【可是這始作俑者,明明可以在第一時間就收走閻林的魂魄,卻偏偏讓閻修將其帶了回來。】

雲渡:【此人一定了解閻家兄妹的感情,為的就是讓閻修籌劃今日之事,借他之手奪取你的赤血珠。】

【不錯,說不定我功力大退的消息也是此人散播的,否則閻修絕不敢放手一搏。】

【嗯......我們這邊快結束了。】

【結束?】

危辛看了眼閻修,對方還沒有收起地幽冥陣,顯然是還再想試試,而且功力恢復很快,就這一會時間,身上的傷已經癒合。

【死的都差不多了。】雲渡說。

【南凰和西雀如何?】

【負了傷,但沒有大礙。】

【溫景澄找到了嗎?】

【許舜去找了,聽隔壁的動靜,應該是找到了。】

【那就好。】

【你都不問問我嗎?】

【你不是好好的嗎?】

【不是,三陰老人來找我了。】

【來殺你?】

【不是。】

「你是危辛的相好吧?」三陰老人裹著一身血水站在雲渡面前,仔細打量著他。

「你真是好眼力。」雲渡微微一笑,話音剛落,一顆丹藥就飛入他嘴裡。

「別裝了,我早看出來你是斷袖了。」三陰老人陰險地笑了笑,「此乃我的獨門秘藥,不出一刻鐘,便會毒斷穿腸,侵入內丹。」

雲渡神色一變:「你想要做什麼?」

「可惜你對危辛一廂情願,他竟然派你來這裡涉險,也太不愛惜你,和你這張臉了。」三陰老人嘿嘿一笑,一手按在閻林的身體上,「待我出去後,鬼羅門便是我的了。你不如跟著我,我一定會好好呵護你的。」

說罷,便抬起另一隻手,伸向他的臉龐。

雲渡側頭避開。

三陰臉色一變,眼神兇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沒我的解藥,你就等著在這裡跟這些人陪葬吧。」

「我可是危辛的人,你就不怕他找上門來?」雲渡道。

危辛:【......】

「他危辛也蹦躂不了幾天了,黃口小兒,哪懂床笫之歡,哪像我會疼人?」三陰曖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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