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觀宗聯合各大門派, 去蒼河調查鬼羅門的事,除了咱們幾個活口,無人知曉真相。」西雀說道。
「玄璣宗呢?」
「不知道,我不敢離這裡太遠,這些消息都是偷偷聽幾個玄璣宗弟子提起的,沒有打探到玄璣宗的消息。」
危辛點點頭:「南凰這些時日都在做什麼?」
「除了打坐療傷, 就是找清觀宗的那兩個人打架。」西雀低聲道。
危辛蹙眉。
這二人終究還是見上面了, 也不知道南凰還會不會喜歡上許舜。
「那小子功力一日比一日厲害, 恐怕是個禍患,要不要屬下......」
「不必了,眼下我們可是在清觀宗, 你覺得你能傷得了他嗎?」危辛擺擺手,晃動著搖椅, 繼續曬太陽。
過了一會, 身邊有腳步聲靠近。
「危辛。」
搖椅停頓片刻, 接著搖晃,危辛頭也不抬:「找我有事?」
「多謝你在秘境內的點撥, 更要謝謝你帶給我的機緣,如今我已拜入雲渡公子門下了。」溫景澄道。
「嗯。」
危辛見他還沒走,奇道:「還有事?」
「我有一事不明, 想問問你。」
「什麼?」
溫景澄上前一步,小聲問道:「你與雲渡公子到底是何關係,我往日該怎麼稱呼你?是直呼其名,還是改口師......」
「我們什麼關係?我們能有什麼關係?!」危辛拍椅而起,指著他罵道,「修行之人,莫要多管閒事,要管就去管管你那沒臉沒皮的師尊吧!」
「是,在下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
「你惱羞成怒了,你們之間必定有牽絆。」溫景澄道。
「......你少胡扯!分明是他——算了算了,我不與你說,我直接找他算帳去!簡直是毀我清譽!」
危辛氣急敗壞地去找雲渡,可幾間屋子都不曾尋到人。
「他去哪了?」
「在後山療傷。」溫景澄道。
「療傷?」危辛微不可查地皺起眉,下意識摸著自己的手腕。
想來也是,雲渡替他接住閻修那一招,毀掉了地幽冥陣,不可能毫髮無傷。
又每日給他輸送靈力真氣,必然消耗元神。
難怪這幾日來看他的時間都少了。
危辛獨自往後山走去,溫景澄很識趣地攔住了想要跟上的西雀。
後山裡有一片竹林,參天茂密,危辛眼神不好,差點沒能分辨出一身青綠的人,只感受到一股深厚醇正的內力,將四周的風都凝住,竹葉安靜無聲地低垂著,不曾吹動分毫。
一切都靜的可怕。
他仿佛能聽見雲渡輕微的呼吸聲。
像極了那日在床榻上,打在他臉上的呼吸。
「......」
危辛甩甩頭,定睛一瞧,才見雲渡端正地坐在林中運功,連他的腳步聲都未曾察覺。
天色漸漸陰了下來。
有些涼,危辛搓了搓胳膊,發覺雲渡收了內力,朝他走來。
「你怎麼來這裡了?」雲渡握住他的手,將他帶回去。
危辛感受著他傳遞進來的真氣,體內寒意被驅散,暖和極了。
他動了動手腕,將手抽回來,道:「我是來與你道別的。」
雲渡腳步一頓:「道別?你還是想回玄璣宗?」
「對,在這裡耽擱太久了,玄璣宗有諸多事宜,還有閻林的魂魄,也得儘早讓她回歸肉身。」
雲渡安靜地看著他。
危辛低下頭,緩慢地眨了下眼:「藏在這裡總不是個事,與其被清觀宗的人發現再發難,倒不如回去,玄璣宗再不濟,也比這裡安全。」
「我說了,在這裡我能護你周全。」雲渡沉聲道,語氣里甚至多了一絲的難以察覺的急促。
「我不用你護。我不是第一次受傷,我有經驗。何況這次只是失去內力,還未走火入魔,比以往的情形好多了。」危辛說著,抬起頭,「你還欠我一件事呢,既然你無論如何都不肯加入玄璣宗,那就放我回去吧,這件事總不違背你所謂的道義吧。」
兩人無聲對峙,林間的風吹動著髮絲與衣袍,危辛側身先行離開,片刻後,才聽見身後的腳步聲,不緊不慢,不遠不近,就在他身後兩米的距離。
院裡響起打鬥聲,南凰正與許舜打鬥,見他回來了,立馬收手,追上來道:「尊主,你上次賜我的長劍在秘洞裡折斷了,可否再重新賜我一把,待我將長劍練好後,定能用劍就將這小子碎屍萬段!」
「回玄璣宗,你自行去庫里挑選稱手的武器吧。」危辛疲憊道。
「多謝尊主!」南凰得意地沖西雀挑了下眉。
「呵,你們竟然也想練劍。」許舜道,「既要練劍,卻又讓劍折斷,對劍修來說,折劍丟劍是奇恥大辱。」
話音剛落,他就後悔了,下意識看向雲渡:「師......臨風公子,我不是那個意思。」
危辛疑惑地看向雲渡,雲渡面色不改,也不知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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