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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有南凰西雀,還有幾個清觀宗弟子一起破的局。」危辛道。

「尊主謙虛了,沒有你全力抵抗,他們何談破局。」殷長老掏出功勞簿,就在上面歌頌起危辛的功德。

「......」

危辛不由想起雲渡說他的「姑息養奸、居功自傲」,將功勞薄搶了過來,看著上面的記載。

什麼一人單挑鬼羅門、眾鬼命喪下黃泉。

什麼一人屠滅霞淨宗、斬草除根群芳盡。

什麼一人勇闖清觀宗,奪取珍寶不留姓。

「......」危辛直接將功勞薄撕碎,「誇大其詞!傳出去了讓外界怎麼看我?」

「自然是一聽尊主大名,便嚇得屁滾尿流!」

殷長老比誰都注重玄璣宗的威名,許是因為危辛年幼就坐上了尊主之位,怕他服不了眾,又怕外界欺他年幼,所以對外造了不少勢,幾番添油加醋,將危辛塑造成了嗜血殘忍的形象。

雖然招致了罵名,可也確實起到了一定的震懾作用。

以前危辛是不管這些事的,名聲好壞並不打緊,橫豎他也的確做過一些壞事,只是最近頻繁下山,重新有了一些新的看法。

就好比銀子,清觀宗名聲清正方明,平頭百姓自然心嚮往之,雲來鎮更是感激涕零地主動交出銀白之物,以求更長久的庇佑。如此一來,還未辟穀的外門弟子便不必愁身外之物,修煉時就更加心無旁騖了。

反觀玄璣宗,誰家好人願意給玄璣宗交租納財,恨不得離得越遠越好。

而低階弟子沒有進項,便只能出去生搶了。如此惡性循環,勢必傷及長遠發展。

他雖瞧不上清觀宗的迂腐做派,可也不得不承認,在某些方面,的確勝過玄璣宗。

「咱們宗里,平時有做什麼營生嗎?」危辛問道。

「尊主怎麼問起這個了?」殷長老道,「我們修煉之人,哪裡有什麼營生?」

危辛瞧著他的面容,已經蒼老,道:「你先出去吧,將南凰叫進來。」

南凰西雀和東鷹三人守在外面,正在低聲討論:「那個徐臨風,身份絕對不簡單,其實我心裡有個大膽的猜測。」

西雀:「我也有。你想的是誰?」

東鷹疑惑道:「哪個徐臨風?」

「就之前住山腳下那個小白臉,他其實是......」南凰道說著轉頭,湊到西雀耳邊悄聲說了人名。

西雀:「沒錯,我也猜的是他。」

兩人互相點點頭,隨後看向沒有參與到蒼河一行的東鷹,表情都有些得意。

「......」東鷹淡淡道,「是清觀宗的雲渡。」

二人驚訝地看向他:「你怎麼猜出來的?」

「很難猜嗎?你們去蒼河之前,我就猜出來了。」東鷹驕矜地抬起頭。

他可是一直在兩邊打探消息的,從尊主讓他關注起雲渡公子與其師妹的動向時,便留心注意了這幾個人。他前腳剛打聽到雲渡公子被逐出清觀宗,由頭還是與魔尊勾結,後腳就看見尊主帶了個氣度不凡的男人偷偷藏起來。

這還猜不出來,他也枉做堂主了。

聽見腳步聲,三人立馬噤聲,片刻之後,殷長老出來,將南凰叫了進去。

「上次在蒼河,你一日便弄回來一百多兩銀子,是如何做到的?」危辛問道。

「我從屍體身上取的,屍體那麼多,自然有沒用完的錢袋子。」南凰說。

「你也不嫌晦氣?」危辛好笑道。

「這有何晦氣,銀子又不沾屍氣,沒錢才是真晦氣。要不是時間不夠,我還準備去賣點火耀石的。蒼河府多屍骸,外人不敢進入,可咱們的火耀石有驅散陰氣、回明活骨之效,能抵禦這陰濕之氣。若販賣給過路人,一定能賺好些銀子!」南凰道。

火耀石在玄璣宗是很尋常的靈石,危辛覺得這法子可行,道:「那你便去實行此事吧。」

「啊?」南凰有些沒反應過來,她方才不過是隨口一說,尊主不會是真打算讓她去用火耀石換銀子吧?

「聽不懂人話?」

「懂懂懂!那屬下就真去了?要是殷長老問起來......」

危辛給她丟了塊玉牌:「問起來就說是我的安排,你多帶幾個頭腦靈活的去辦這事,待我出關後來檢查成果。」

「是,屬下定不負所望!」南凰心裡美得很,這可是跳過殷長老,單獨給她派的任務啊!要是辦好了,一定能記大功!

南凰雄心壯志地出門去,片刻後,東鷹走了進來。

去蒼河之前,東鷹就受命留下,替他打探各處消息,這會才有機會來匯報。

危辛撿重要的聽了,得知清觀宗宗主今日修為有所突破。

雲浸因為鬼羅門出事,也被解除緊閉,出去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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