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在生死關頭,這二人都在考慮對方。
所以在看到危辛時,雲浸心情真是十分複雜!
她這心思一偏,便被南凰偷襲得逞了,一條鞭子纏住了她的手臂。
「打架就打架,還敢分神,是瞧不起我麼?」南凰揪住鞭子,將她往面前一拽,打量片刻,惡狠狠地說道,「竟然還長這麼漂亮,你叫什麼名字?!」
「清觀宗,雲浸。」雲浸將她一掌推開。
「雲浸?」
那不就是雲渡的師妹?未來尊后的娘家人?
南凰立即鬆開她,上前拍著她的肩膀:「原來你就是雲浸啊,久仰久仰,以後多多關照!」
雲浸弄不明白她為何突然示好,皺著眉頭,抬起頭時,忽然一愣:「你臉怎麼了?」
「臉?」南凰摸了下自己的臉,已經有了腐爛的跡象,腹內也開始絞痛,她立即奔向危辛,「尊主,請賜我解藥!」
危辛掏出一顆藥。
見狀,雲浸走上前來,面色難看,指責道:「你竟然用毒藥管教手下?你可知面容對一女子來說有多重要?!」
危辛沉默不語。
南凰咽下藥,回頭道:「與你無關,莫要多管閒事。」
雲浸恨鐵不成鋼地問道:「他如此對你,你還要維護他?你就不怕他哪天殺了你嗎?」
「我這條命都是尊主給的,他要殺便殺,輪得到你來管?」
雲浸一噎,被她氣得說不出話,怒道:「好心當作驢肝肺,就當我多管閒事吧!師兄,我先走一步!」
南凰吃完藥後,面容恢復如初,身體也沒任何異常了,卻見危辛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尊主,你可是生氣了?」南凰立即道,「要不要我現在就去把她抓回來,給你消消氣?」
危辛抬眼,細細打量著她,半晌,終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往她嘴裡塞了顆藥丸。
「尊主,這是......?」
「完容丹。」
「真的嗎?!」南凰驚喜道,這可是這毒藥真正的解藥,往後就不必如此麻煩,定時求解藥了。
「雲浸說的不錯,我差點給忘了,面容對女人來說有多重要。」危辛說罷,便自顧自地離開了。
南凰頓了頓,突然喊道:「尊主,我不在乎面容!就算我受了你的業火,也毫無怨言,絕不會像北......」
「閉嘴。」西雀急忙拉住她,看了眼危辛的背影,低聲道,「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南凰悻悻地閉上嘴,不管一轉眼又開心了起來:「尊主居然捨得把北鷗的解藥給我,是不是因為我這段時間表現得不錯,他開始像看重北鷗一樣看重我了?!」
西雀無語地搖搖頭,轉身去找危辛了。
「北鷗,也是堂主嗎?」一直沒出聲的雲渡忽然問道。
「嗯。」南凰點點頭,與他一同往前走,「是我們幾個裡面資歷最老的堂主,也是尊主最偏愛的人。」
「怎麼我從未見過她?」雲渡問。
南凰看了他一眼,在心裡盤算了一遍,覺得這事告知於他也無妨,不算什麼機密,說不定還能加深她與未來尊后的感情,她能不能趕超北鷗,就看眼前這位的耳邊風了!
「你沒見過她很正常,北鷗已經離開玄璣宗很多年了,她喜歡上一個普通人,卻又不想放棄修行之路,尊主就特批她離開一段時間,等那普通人過世後再回玄璣宗,堂主之位也還是給她留著。」
「他很器重她?」
「是的,因為她是陪尊主一同長大的。她精通藥理,就被殷長老安排去照顧年幼的尊主,兩人年紀差距也不多,所以尊主只與她親近一些。兩人關係從小就好,跟親姐弟似的,尊主那會也還會聽她的話。」
南凰語氣里有說不出的羨慕,忽然間嘆了口氣,無奈道:「可是尊主幼時練功,有一次走火入魔,被北鷗及時發現,拼死去救他,幸好殷長老即使趕到。尊主是救下來了,可是北鷗卻被他的業火燒毀了大半邊臉頰。無論怎麼療治,都無法祛除赤血珠帶來的疤痕。」
雲渡眉心微挑,難怪方才危辛說起那句女子重面容時,神色如此凝重。
「毀容後,北鷗性情就變了,外人一見她面孔就受到驚嚇,她就變本加厲地折磨這些人。雖然她給自己制了面具,可她又愛故意去嚇人,如果誰要是被她的面容嚇到,就會被她餵下容顏毀、穿腸爛的毒藥,也就是我之前吃的那種。」
「大家見了她,眼睛都不敢亂瞟的,生怕被她下毒,拿去煉藥。尊主因為出於愧疚,從來不會責難她,遇事也只會偏向她。」南凰撇撇嘴,眼紅道,「這次尊主一出關,就大老遠地凜城找北鷗......」
翌日,危辛走出城門,走過山林,走過湖邊,走過瓦舍,終於忍不住回頭:「你到底要跟多久?!」
身後人露出他那標準的微笑:「我不是在跟蹤你們,我只是要去尋友。」
「你哪個朋友?」
「五湖四海皆是友,聽聞凜城多才子佳人,想必能結交到不少朋友。」雲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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